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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而连云浅即使侥幸成了相家二少奶奶,也会因为婚前失节被人诟病,她们自然就得意了。不得不说,这些女人的心思虽然恶毒还有些愚蠢,拿捏人心还是有几分准的。“不去就是,她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与我无关。”连海深摇头,转头走了与梧桐苑背道而驰的路。相桥梧的几个姨娘还不知道她们心心念念要骗来的兔子已经跑了,还在南苑里喝茶吃点心:“要我说啊,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当初还当二爷是什么谦谦君子,不还是骗了人家小姑娘。”她对面的女子一双妩媚的眼,摸了摸自个头上的珠花说:“你没瞧那小姑娘满面春情,显然是动了春心,咱家二爷那是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过的主儿,可惜了辅国公这位嫡小姐了。”“可惜?”原先那个翻了个白眼:“给猪戴了玉冠呢,猪也还是猪,不是上了连氏的宗碟,她就是连氏的种!”“也对,都是为了荣华日子进来的,谁比谁高贵来的!”说罢两个都咯咯笑了起来,此时院落外传来一种类似沉重的木料滚在石板上的声音,两个姨娘脸色一僵,连忙起身,垂首立在路旁。“该死,他们怎么来了......”其中一个嘀咕着。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名儿,还换了个皮,但是我相信大家是认得我的dei不dei☆、吓她那声音不一会儿便传到了她们面前,二人压低了脑袋不敢大喘气。小洛氏的声音很温柔,带了星星点点的笑意:“两位弟妹是说什么这样开心,嫂子大老远就听着了呢。”她推着木轮椅,身后也没跟个伺候的人,木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面色苍白,穿一身蜜色的常服,带着玉冠。“不、妾身没、没说什么!叩见大少爷、大少奶奶。”正是相太师嫡长子相珩与其元妻小洛氏,小洛氏的声音温柔得透出凉意:“二弟择谁为妻是祖父定下的,断不是咱们小辈能说的,两位弟妹妄言了。”“是,是!妾身失言了!”两人吓得像落水的斑鸠,徒劳扑腾着湿漉漉的翅膀。“好了,今日大少爷大喜,也不愿意责罚你们,去吧。”二人如蒙大赦,连忙提着裙子退下去了。直到二人走远,小洛氏才低头看了看相佩生:“爷可是觉得妾身这样做不妥?”相佩生摇摇头,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扶风楼:“如今府内外都是那个贱种的人,桥梧还这样排斥连家那个小姐,真是糊涂。”小洛氏替他捡起腿上滑在一边的毯子,温柔地说:“爷莫动气,来日方长,二弟会懂的。”“来日方长?”相佩生嗤笑了一声,看着扶风楼闭了闭眼:“我哪里还有来日。”连海深隐在院外青竹丛中,死死憋住一口气,欲吐不能。她怎么忘了,避开梧桐苑就会走到南苑,相桥梧两个姨娘不足为患,可是相佩生和小洛氏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已经离相衍的院子很近了,他们大房和二房的人在这里做什么?小洛氏出身江湖,是很有名的医药世家传人,耳目比一般人都聪敏,她忽然抬头看着其中一角院墙,那后面隐隐透出一丛青竹:“爷在这等着,妾身去将打扰的猫狗赶走。”说罢掠身过去,迅速拨开那丛晃动得很可疑的青竹,却不见人影。连海深背后死死抵着门,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还好她跑得快!若是让小洛氏捉到了就要出大事了,瞧相桥梧两个姨娘害怕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女人得罪不起!“呼,真是与这破楼有缘!”她从南苑跑出来,径直冲进了扶风楼。前世她嫁进门五年几乎都住在扶风楼,对这里一砖一瓦都很熟悉,陡然再见,令人唏嘘。扶风楼里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有,她给自己壮壮胆子,抬脚上楼。方才几个小姐在花园眺望这高楼的时候她就有些想念站在高处的感觉,方才进院子也不见人把守,如今这楼里应该是没有人......??相衍回头,瞧见提着裙子走上来的连海深。二人直接对视了一眼。当时她就毫不犹豫地回头!下楼!一气呵成。“小洛氏还在下面。”“......”两人一个站在楼梯最高处,一个已经下了一半儿,连海深回过身,瞪了相衍一眼:“右相怎么会在这里?”话一脱口才觉得自己蠢笨,这里是相衍的地盘,他不在这里在哪里?相衍往旁边让了让,她气呼呼地往下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是小女冒犯,这就走了。”“不是想来看看?”说着又让了一大步,空出扶风楼顶层观景最好的一块地方,他背着光,仿佛浑身都镀上一层光芒,耀眼无双。连海深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站在他原先站的地方。放眼,皆是长安。长安的繁华世人无法想象,从高处看下去那种令人指尖都颤抖的震撼更是无法言表,耳边是呼呼的风,吹散了她的长发。远方孤雁在空中盘旋,嘶鸣,不知什么时候回家。“很喜欢?”连海深猛地回神,浑身都抖了一下。相衍一说话她就想给人跪下的毛病到底还能不能好了!“多谢右相,景色很好。”相衍倚在栏杆上,轻轻闭上眼睛,连海深盯着他袍上的花纹发呆,在心里盘算要不要告诉他大房和二房的人正盯着他院子呢......等等,他腰间是什么东西?一枚看起来有点熟悉的如意络子,大喇喇地坠在男人的腰间。不是......那个不是前些日子......连海深一瞬间从心里涌上来一股怒气,瞪眼:“相爷怎么随便拿人东西!”“嗯?”相衍睁开眼,也不辩驳,直接从腰间扯了络子递给她:“嗯,抱歉。”“......”连海深一口气被堵在嗓子眼!这东西她是收还是不收!收吧,都在人腰上挂不知多久了,收回来怎么觉得怪怪的呢!不收吧,那是她闲来把玩的,闺阁女儿身边的东西,挂在别的男人腰间好像更怪怪的呢!连海深一把夺过来扔在地上,顺便踩了两脚:“您到底要做什么!”相衍背着手,转头看脚下的长安城,表示回避这个问题。他就是这样!他总是这样!连海深恨不得扑上去,撕碎相衍一张死人脸!“踩完了?”相衍问,低头看着她:“那还给我。”“......”这东西好像是她的吧!“不!”说罢踢了一脚裙摆,让凤尾裙华丽的裙摆彻底盖住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