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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一日,我发誓,我不会离开哥哥的。”“不离开,一辈子不离开?”安陵辞扬眉,“meimei是打算终生不嫁么?”童萌一顿,她穿书过来,只想安安稳稳苟完这一生,说不定日后还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原也没想着要嫁人。以大佬的性子,若她嫁了人,难保以后不成寡妇,还是莫要祸害别家儿郎了。于是童萌一咬牙道:“不嫁,我会一辈子陪着哥哥!”安陵辞无声勾了唇角,这话他听着还算入耳。不过亲人……安陵辞哂笑,那怎么够?“meimei可要记着今日说的话,一辈子陪着哥哥,不离开哥哥。”童萌只想着尽快安抚大佬,没注意这句话中漏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前提,忙点了头道:“哥哥放心,只要哥哥不为了以后的嫂嫂嫌弃我,meimei是不会离开哥哥的。”在这样一个武侠世界,没了长歌山庄的庇佑,她根本活不了几日,自然不会想着离开。掌风拂过,推开了竹窗。天色已然大亮,明媚阳光洒进来,驱散屋中沉郁阴暗。昨晚经历了那般多波折,今日的阳光依旧美好,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童萌被骤然的亮光照得眯起了眼,待适应过来后发现安陵辞已走到桌边坐下。他抬眸看她,先前在那双深眸中瞧见的冷意已全然不见,可能是因为阳光跃入眼中,那里头竟生了几分暖意。他轻挑眉梢,道:“过来。”童萌被沐浴在阳光下的安陵辞灼得眼睫微微一烫,忍不住连眨了几下眼,愣着神过去。“伸手。”童萌把两只手都递了出去。安陵辞似被童萌这副既呆愣又乖巧的模样逗得心情愉悦,嘴角夹了一抹笑意,只握了童萌那只受伤的手,给她抹药。“日后再敢为了旁的男人这样伤自己,我绝不轻饶,听清了么?”安陵辞抬眸,却见童萌已歪了头靠在桌边,呼吸轻缓绵长。为了别的男人折腾了大半夜,也是该累了。安陵辞轻嗤一声,看了半晌,缓缓抬手,抚平童萌额角碎发。“不会嫌弃你,更不会有什么嫂嫂。”安陵辞眸深如墨,“你既终生不嫁,我便终生不娶。”·君拂歌应安陵辞所言,与莲褚衣快马加鞭赶回了七绝宫。然一回宫,便听随风来报,药房相干人等已全部锁拿入牢。“宫主不在这些时日,药房弟子有人来报说发现药材数量有异,属下本想查出其中宵小,却意外发现有人偷偷置换了宫主日常服用的丹药。如今药房中人已尽数锁拿,听凭宫主发落。”君拂歌深看了随风一眼,他面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目色坦荡专注,倒是看不出什么。“去看看。”七绝宫中设有专门的地牢,用于关押刑讯那些触犯宫规之人。而对待叛徒,七绝宫的手腕更是铁血异常,不剐下一层骨皮来,便是死都不能。地牢中虽点了油灯,光线依旧很暗,甫一踏入,血气便扑面而来,令君拂歌眉间微蹙。廊道那头,隐隐约约的惨嚎不曾间断,走得越近,那凄厉喊叫便愈发清晰。“他就是那个换药之人?”十字木架上锁了一人,蓬头散发盖住了头脸,身上已不见一块好皮,血色顺着木桩流下,在地上汇成浅浅一滩。若不是他面上的发丝还在微微拂动,几与死人无异。随风俯身道:“这人还不曾开口,请宫主给我三日时间,三日之内属下定叫他供出幕后主使!”君拂歌看了半晌,才淡声道:“人我交给你,莫让他死了。”随风立时称是,眉间一片肃然。“依你看,这个随风可信吗?”莲褚衣有些意外地看了君拂歌一眼,没想到他会直接问自己,思索片刻后如实道:“属下不知。”“他与属下一样,是被宫主您收留后亲手教养长大的。宫中四大护法,只有我和他由宫主亲自教养,在宫中待的时日也最长。”“虽然我与他素来不对付,但若说他会背叛宫主,我原是不信的。”在这七绝宫中,若说谁人对安陵辞最为细致上心,那必是护法随风,也正因如此,安陵辞才会将宫中大小事务都交予随风打理。“原是不信……”君拂歌侧目,“那现在呢?”莲褚衣皱眉道:“属下只是觉得,随风发现丹药有异的时机太巧了些。”如果不是纯属巧合,要么是随风被幕后之人利用,要么,幕后之人就是随风!“宫主可要属下去探问一二?”君拂歌眸中微动:“你打算怎么探问?”莲褚衣勾唇一笑,眸光潋滟:“属下自有办法。”然未等莲褚衣找上随风,随风便已等在了莲褚衣房门口。夜色之中,那抹无尘白衣尤为显眼,冷眸瞥来时,仿佛当真没有半丝波动。“风护法这是专程在等我?”莲褚衣扬了扬眉,一双美目似是随时随地都妩媚含情,她语带轻佻,步伐却一刻没停,径直绕过随风推开房门。然下一秒,随风却动了,身形如风闪入屋内,当着莲褚衣的面合上了房门。莲褚衣双目微眯:“风护法刚接了差事,不去审问犯人,跑我这儿来做什么?”“许久未见,莲护法不请我喝杯茶吗?”莲褚衣轻笑:“旁人我或许给他这个面子,你么……风护法何时这样不要脸面,自取其辱?”“大概是同莲护法学的吧。”随风淡淡抬眼,眸中骤深几许,“莲护法日夜缠着宫主,不也是不要脸面,自取其辱?”莲褚衣一顿,忽而掩唇轻笑,缓步走近随风,指尖点上他心口,细语道:“风护法是在嫉妒么?”“嫉妒我能与宫主朝夕相对,你却只能孤身守在七绝宫?”随风的目色骤然一沉,出招即如其名,迅疾如风。莲褚衣一早便防着他出手,对接下他几招,却仍是被他指间一缠,抽走了腰带。衣襟微微散开,露出几分蝴蝶锁骨。莲褚衣凝了眉目,音调娆娆却蕴含杀气:“早知你不是表面上这般冷漠淡然,却也是如今才知堂堂风护法竟是如此龌龊下流之人。”随风举着腰带从鼻尖拂过,极尽轻佻却又面无表情:“你也是这么勾引宫主的?”莲褚衣盯着他的动作,眸中已是杀意凛然:“你找死!”两人在房中大打出手,一招一式皆是凛冽杀气,动静已是不小。轰然一声,是随风一掌拍开房门,莲褚衣纵身一跃避开掌风。随风紧而一挥衣袖,三枚银针直飞而出!蓦然眼前有大朵紫底金莲盛开,劲风拂过,将那银针尽数扫落,齐齐钉于门板之上。莲褚衣回头,唤了声宫主。君拂歌的目光在莲褚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