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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这么蹩脚的借口来分散她的注意力。玉帘眨巴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青盛,等他回到堂屋看到感情和好如初的沈衍跟黎楚时才明白青盛刚才那话的意思。玉帘眼睛缓缓睁大,心道这俩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背着他和好的?家里厨艺最好的当属沈衍,青盛做的饭味道到底不如她姐。玉帘砸吧嘴点评,他也不敢说青盛不好,就只夸沈衍厨艺好。沈衍笑,面朝黎楚问,“中午想吃什么?”黎楚想了下,“这次乡试青盛也折腾了十多天,不如中午买只鸡回来给她补补。”他朝玉帘说,“咱们今日也跟着去趟县里吧,留青盛在家好好休息。”玉帘一听说能出门,整个人高兴的脸上放光,觉得今日真真是个好日子,“那我去雇马车。”三人饭后出门,留青盛在家睡觉。到了县里后,沈衍去菜市上买菜买鸡,黎楚则带着玉帘去买他自己要用的东西,亦或是去文墨阁挑几本新出的本子。三人商量了一下汇合的地点,玉帘脑子一转,说,“咱家布庄不就在附近吗?到时候不如就在布庄门口集合。”黎楚仰头看向沈衍,“也好,我若是结束的早就先去那儿等你。”布庄名字叫做楚氏布纺,这么多年都没改过名字。这布庄位置好,人来人往的生意也还不错,只是近两年街上开布庄的店面逐渐多了起来,布庄生意难免会受到影响。以前黎楚觉得自己要这个布庄图的就是做衣服方便,也不在意它能赚几个钱。但如今情况不同,黎楚想着还是得想想法子让生意好起来才行。前些日子黎楚就说来布庄看看,他许久未来查账了,布庄里的方掌柜的怕是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模样了。黎楚买了几本书后,由玉帘推着往楚氏布纺走。今日恰巧掌柜的不在,招呼黎楚的是店里的伙计。那伙计看到玉帘过来眼睛一亮,心道真是想谁谁就到。她给黎楚端上热茶,瞥着左右,将玉帘叫到一旁,低声同他咬耳朵。将白氏来拿布的事情这般那般的说了一遍。玉帘气的当场喘粗气,“方掌柜怕是忘了这布庄姓什么了!”玉帘气呼呼的走到黎楚身边,将这事又告诉了他,“得亏伙计同我交好,不然这事还指不定要瞒您瞒到什么时候呢!”这事实在气人,可黎楚却与平常一样,脸上没有半分愠色,“方掌柜本就是母亲身边的人,再加上我不常来,她一时间忘了自己是谁的奴才也很正常。”黎楚将茶盏放在身侧的桌子上,拿着巾帕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语气平静,“既然她忘了,那今日便帮她记起来就是。”☆、谁是主子黎楚让伙计将白氏看中的那匹布拿过来,只一眼便知道这布颜色材质都是上称,月牙白的颜色,上好的锦布。白氏别的不行,眼光倒是可以。“才刚挑选的布,还没来得及拿去做衣服。”伙计抱着布跟黎楚说话。白氏跟黎楚前后脚来的布庄,若是三人出门的再早些,亦或是黎楚没去文墨阁挑本子,怕是刚好能迎面碰上白氏。黎楚抬眸问伙计,“方掌柜呢?”“掌柜的说她出去一趟,待会儿就回来,不过我约摸着她怕是吃饭听曲去了。”伙计是有问必答,包括白氏这两个月里来了几次,挑选了哪些材质的布料,以及平时方掌柜的去向等。玉帘一听到这些就气的不行,“他白氏好不要脸!少爷您先前就在他面前说过布庄是主君留给您的,让他别惦记,他怎么还有脸来?”“他连祠堂都争着去,还要什么脸。”黎楚语气平静,“许是母亲同他说的吧,街上有个布庄,没事可以去做两身新衣服。”这倒是符合黎母的作风。伙计说,“掌柜的说这布先紧着白氏用,至于少爷您的,只得等下一次了。若是少爷问起,只说店里太忙给耽误了。”玉帘气极反笑,他掐着腰说,“我说怎么最近布庄越来越懈怠了,感情属于少爷的布被人提前给截胡了。”“少爷,这次一定不能放过方掌柜,她真是越发的不像话了。”玉帘气呼呼的。这群人拿他家少爷当包子了,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对于玉帘的话黎楚没附和,只是抬眸同伙计说,“我也觉得这布不错,就按着上次给你的那个尺寸,做两身秋装两身冬装,若是还有剩余,便都是你的了。”青盛过几个月怕是要进京赶考,新鞋有了,没有新衣服像什么样子。再加上沈衍经常往县里跑找活儿做,自然也该穿的干净一些。伙计闻言眼睛“唰”的亮起来,抱紧怀里的布连声谢过黎楚,“谢少爷赏!”这匹布分量足,莫说四身衣服,就是六身也够用。伙计眉开眼笑,谢黎楚出手大方,想着给少爷办事果真是对的。黎楚是正经的黎家少爷,是楚主君的儿子,而那白氏算个什么?一个外室扶起来的续弦,一个外姓人,哪里能靠的住。玉帘见伙计抱着布欢欢喜喜的去了后院,心里委实替黎楚觉得rou疼,轻声问,“少爷也太舍得了,怎么不给自己也做一身衣服?我看那匹布足够用啊。”“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黎楚嘴角挑起清浅的笑,“再说这伙计拎得清,可以留着用。”玉帘精神一振,少爷这是要换掉方掌柜?黎楚本来也是这般想的,可等他看到账本后又改了主意。从翻开账本开始,黎楚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楚氏是大户人家的嫡出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此之外,该会的管家跟查账自然不会落下。黎楚自幼受到父亲的熏陶,这些东西也是都会。许是附近又新开了两家布庄,楚氏布纺的客流量活生生减半,常来的都是老主顾,新面孔极少。这方掌柜对此非但没想办法,甚至还打算坐吃山空。不仅如此,这账本上有多笔帐目对不上,不用追问黎楚都能猜到这是怎么回事。若不是白氏来做了衣服,那便是黎母拿着布庄里的布料送人办事了。生意场上,女人吃饭男人陪坐,黎母为了讨好对方,许是让人家带着夫郎或者外室来布庄里做衣服了。黎楚冷笑,“啪”的一声将账本合上。他真是摊上个好母亲,净会拿着他的东西给自己充脸面。白氏离开后,方掌柜交代伙计吩咐绣郎们快些把衣服赶制出来,自己则出去吃了顿早茶。方掌柜想着那半死不活的店反正今日生意也好不到哪儿去,索性又到茶馆去听了个曲,今日唱的是“醉春风”。唱曲的是个约摸着二十来岁的男子,声音长相都颇有韵味,那浅酌低唱的调调更是风情万种,惹的人心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