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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你还记得我?”夏念眉眼一弯,灿然笑了笑:“息泽,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记得你?”重瞳中的深渊中仿佛将有怒□□薄而出,慕息泽一把将门口的付易安拉了过来,冷冷看向夏念,颤声问道:“那他呢,你还记得他是谁吗?”“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息泽,你怎么了?”夏念想用手抓住慕息泽的手臂,却被他一把甩开了。付易安挣开慕息泽,扶了扶差点撞到桌角的夏念,长眉微蹙,面露惑色,柔声问道:“阿念,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夏念不住地摇头,看着付易安眉目中的温温目色,喃喃:“我真的不认识你。”她转而看向一旁慕息泽,急切道:“息泽,你到底怎么了?”“哈哈哈……”慕息泽忽然大笑,摇头不住后退,眼里尽是死气,嘲弄,愤怒,甚至绝望,让人以为再走下一步,这个人就要疯狂。他看着眼前两人皆是一脸惑色,停住了步子,握紧了拳头,看向夏念:“你知不知道,昨晚我给你喝的是忘尘饮?”付易安震惊看向一旁同样一脸震恐的夏念。忘尘饮,他是知道的,但凡历过红尘之人,喝了便会忘记自己钟爱之人。而她竟然忘记了他,而不是慕息泽。“殿下——”随着门外一声尖利的女声传入耳中,这屋子里又进来一个人。点梅阁虽然不大,可也不小,只是现下,却觉得这屋子甚是拥挤,乃至冗杂。顾沛瑶进门看着这三人失魂的样子,冷冷朝夏念一笑,又看向在一旁的付易安,扬眉冷然道:“想必这便是从前名震南召的国师付易安吧?不过现在你也已经不是国师了,故意辞了这国师一位来找她远走高飞吗?”付易安并不答话,只是一直看着身旁夏念,她还未缓过来的惶然神色,她此刻惨白的脸一如当初被自己一声“念念”吓到一般。顾沛瑶走近慕息泽,尖眉紧蹙,目中含泪,拉住他的手,像是换了一个人的声音一般,和声说道:“殿下,你现在看明白了吧?这个女人,她的心里,早就没有你了!”她看着慕息泽近乎死水一般的神情,又转身用手指着夏念,提声狠狠道:“殿下,你不是一直怀疑扰乱边境一事是我告诉皇上的吗?其实是她说的,是她透露给皇上的。她将此消息透露后,便立即书信给付易安,这个女人早已算好了一切!你若不信,问付易安便可!”慕息泽怔怔看向对面的夏念,她躲闪的眼神,她不断后退的脚步,还有她惶急的神色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转瞬慕息泽已经快步移到付易安面前,一手狠狠掐着他的脖子,双目几乎赤红,咬牙切齿道:“付易安,信。你到这里来,不会不带着吧?”付易安被慕息泽死死掐着脖子,那本是平静的脸上此刻也有了痛苦神色。他只紧紧闭眼却未说半句,更是没有挣扎。慕息泽眯眼仰头,冷笑:“你不给我,我就马上杀了她。”他重重推开付易安,一把拉过在一旁的夏念,手正要掐上那细长的脖子,被付易安立即出声阻止了。“放开她!信给你。”付易安掏出一封信,丢给了慕息泽。他将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夏念拉到身后,紧紧护住。寥寥几行字而已,是她的笔记,就是那个往日自己经常嘲弄戏谑的笔记。这封信是出自她的手,出自那个昨日还在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子的手!“哈哈哈……”慕息泽看着信,大笑过后,便一把将信纸揉的粉碎,抛向空中。他一步步逼近付易安和夏念二人,目中似有熊熊烈火。夏念被付易安紧紧护在身后,她瞥到顾沛瑶在另一个角落冷笑的神情,还有眼前这个温和的青色而修长的背,还有慕息泽几乎疯狂,暴怒的神情,这一切,尽收眼中。退到墙边,无路可退。慕息泽却也不再前进。“夏念,你真厉害,竟然把我玩弄在你的股掌中。你竟然一直在谋划着如何回到他的身边,你告诉父皇此事,知道他会要我杀了你。你料定我不舍得杀了你,就会心甘情愿将你送回到付易安身边是吧?”慕息泽闭了闭眼,那眼里的火苗像是熄了,随之便是寒冰一般的冷冽神色,他将目光从夏念身上收回,看向付易安,冷冷道:“好,你们两个人玩的好计策。付易安,你当初将她送回的时候,你们就想好怎么再一起远走了吧?”付易安上前一步,静静看向慕息泽,冷冷说道:“慕息泽,除了你,北翟朝堂就没有我入得了眼的人。本以为你会是一个合格的对手,没想到却是这般愚蠢。”这样的森寒的语气和凌厉的话语,恐怕付易安还是头一次讲。“付易安!”慕息泽又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付易安脸色涨红,几乎要喘不过气。“息泽,你放开他。”夏念伸手想要掰开慕息泽的手,却被他一挥,重重推到了地上。慕息泽冷哼一把放开了付易安,后退了几步。他冷冷看着一边喘气一边去地上扶夏念的付易安,将一个药瓶丢下,冷冷道:“付易安,这瓶子里的是腐心丸,我要你亲自给她服下,反正她也不记得你了。明早我若是没看到她死,我便要你们一起死。我倒要看看你这有无双之智的国师这次要怎么解这个局?”慕息泽走了几步,停下了脚步,却未回头,他看了看点梅阁外葱郁的木槿,紧紧握拳,颤声道:“念念......念念,其实你不爱我又如何,可你至少不该一而再,再而三欺骗我。”他咬牙静默良久,冷笑,“夏念,我平生犯了两个大错。第一个错误,把你从东琴带出来;第二个错误,把你从南召带回来。我真是笨,竟然会被你欺骗第二次。不过还好,永远也不会有第三次了。”夏念靠在墙边,看着慕息泽漠然离去的背影,簌簌流下那深埋了许久的泪。一直站在墙角的顾沛瑶慢步走过来,目光淡淡看向夏念,寒笑一声:“你,很好。”她头也不回离去,只留下一个华丽的背影。点梅阁内一下子空了,空冷的有些苍凉。付易安静静走到门边,遥望着前面那茫茫梅园,此时那里只有光秃秃的树干,他目色漠漠,温声道:“阿念,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你要那个有梅园,有小屋的木雕了。”后面的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