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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真喜欢你在外面的样子,现在倒是太规矩了一些。”宁澜耸肩摇摇头,随意拍了拍手中折扇。“行了,宁澜,”慕息泽终于开口了,“我问你,我要你带的东西你带了吗?”“当然带了,殿下的吩咐我怎敢忘了?”“很好,”慕息泽笑笑,眸色有些深,继而看向丹颜,“丹颜,既然你来了,那么这件事,就由你去办。”丹颜微微张嘴,眉间微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殿下,此事重大。丹颜怕做不成。”“丹颜,你应该知道你是最适合的人。”“是,”丹颜俯首微微点头,脸上神情却是伤悲,她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问道:“殿下还是不信我?”“你先退下吧。”慕息泽下了命令,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语气里也没有任何情绪。丹颜也不敢不从,只福了福身,便出门了。屋内宁澜有些嗔怪地看向慕息泽:“你就不能对丹颜温柔些吗?”“不能。”“殿下真不懂得怜香惜玉,丹颜这般绝色女子,殿下竟然也不为所动,”宁澜说着,忽地扬眉笑笑,道:“今日你说要求娶那长公主,莫非一个多月朝夕相处,那长公主真的化了你这石头心?”“呵,夏旭连最宠爱这个女儿,我把她带走,就是想气气夏旭连而已。”“哦,是吗?”宁澜微微坐正身子,眼里笑意未褪去:“我看你在殿上对那皇上说的话,倒是实实在在的,还真让人……”宁澜话音未落,慕息泽便站起身,“一个多月未见,你话还是这么多。我累了,你可以先走了。明日,你同我一起去见一趟夏旭连。”☆、第三十章阁中眼线昨晚晚宴结束后,从钧安殿回来已是夜色深沉。夏念当时本想堵住慕息泽,问个清楚,只是一结束那丹颜便亲昵挽着慕息泽走出,其相濡以沫之态让夏念望而却步。这一来,夏念本来心中抱着的那一点点庆幸亦荡然无存。只不过她经历了昨日钧安殿那一场惊心动魄,她倒是看透了自己对于慕息泽的感情,早已经不是想让他帮自己去浔月山那般纯粹。这一点她认清了便不会不敢承认。她也惘然,那人轻佻的眉眼怎地就时常出现在自己脑海里?可是自己并非古代女子,能轻易接受男子三妻四妾。况且慕息泽如此宠爱那丹颜,恐怕他昨日之举,只是被父皇逼急了,顺道应了自己的要求,带自己出来罢了。亦或者真的如自己猜测般,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倘若真是如此,那么自己必然不能再对这里多作留恋,要去浔月山,至少要出宫,而唯一的希望,就在慕息泽身上。夏念一早醒来便在床上躺了许久,看着床顶幔帐发呆。也不知道盯着床顶细数了多少朵绣在幔帐上的花,才觉得应该起床做些准备,要去再见一趟皇上。“公主,您醒了?”银葵和夕叶听到床里动静,连忙掀开幔帐,“公主,伶秀姑姑她不知为何一直在您房外跪着,奴婢劝了许久也不愿起身。”“什么?这不是昨晚还好好的?”“是,只是昨晚伶秀姑姑晚上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便一直跪在门外,似乎还哭了。”“那快让她进来。”伶秀神色憔悴,眼睛红肿,全然没了往日沉稳端庄之态,一见到夏念又扑通跪下啜泣:“奴婢有罪。”“伶秀,你有何罪?”夏念心里震颤了一下,但愿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虽然自己也有所猜测,可是总归希望不是她。“公主,奴婢来向公主请罪,奴婢是皇后娘娘派着跟在您身边的眼线。”果然如此么?此前夏念与付易安从光华楼与夏婉争执回来后,付易安提醒过她要注意自己宫里的宫人。她亦仔细注意过,也曾经怀疑过伶秀。她是毓秀阁掌事宫女,毓秀阁内的事情没有比她更清楚了的,而各个宫的掌事宫女,每月又要同皇后宫中的宫人报备,是最有可能接触到皇后的人。可是,伶秀明明说过长公主之母毓嫔于她有恩,又怎会做这样的事?“伶秀,那你为何今天突然来请罪,你可知我会把你逐出毓秀阁?”“公主!”伶秀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奴婢曾受毓嫔娘娘恩惠,本万不该对公主不利。只是皇后娘娘将奴婢亲meimei留在她宫中,若是奴婢办事不得力,便对meimei动辄打骂。如今,二公主因觉得昨日丢了脸面,反怪奴婢做事做的不好,一怒之下,将meimei送进了暴室。”“暴室?”“公主,暴室乃是做宫中最脏最累的活的地方,每月都有宫女累死。meimei身体羸弱多病,在那里是九死一生啊!”“那你是想让我救她?”“公主,皇上最是疼爱您,求公主帮忙说几句话,让奴婢换meimei出来!”夏念叹了口气,想着这伶秀姐妹也是可怜人,而且还是因着自己的缘故受的罪,虽是做了眼线,却也是不得已。“罢了,我会去试试,尽力让你meimei出来到这毓秀阁服侍吧。”“多谢公主!公主大恩,伶秀此生不会忘记!”伶秀哭着又在地上重重磕头。“行了行了,别把头磕破了,起来吧。伺候我梳洗,等会儿我也正好要去父皇那一趟。”“是,公主!”算好时间,用完早膳,差不多等过了早朝时间,夏念才出毓秀阁。本该带着伶秀前去,可看她精神倦怠,心不在焉,便留了她在阁中等消息,将夕叶和银葵带着一同去了。“长公主,皇上说了,公主来了可以直接进去。”夏念才到云梦偏殿门口,门外公公便说了这番话,可见皇上早已料到自己会来。夏念进了门,只见殿中唯有皇上和身边一个随身伺候的宫人,此刻夏旭连正埋头披着折子,神色很是疲累。“皇上,这药再不喝就凉了。”身旁宫人出言提醒,夏念闻到云梦偏殿内有一股中药味,只是这殿太大,才将药味稀释了。“好,”夏旭连抬起头,拿过药的一瞬间才看到静静站在下面的夏念,便又放下药道:“阿念,你过来。”夏念点头踱步过去,看到桌上那一碗褐色中药,闻着味道便知道极苦,有点心疼眼前的皇上,她此前竟然一直不知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