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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松弛下来了。她本就站在阶梯下方,直接抱住了徐柔的腰身,低头往她身上靠了一靠:“妈,妈。”叫了两声妈,差点落泪。徐柔忙把女儿揽了怀里,细细抚慰着:“怎么了?很难受吗?要不,现在就去医院吧,宴会也没什么……”对,楼下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徐妧站直了身体,把差点冲出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她抬头对徐柔笑笑,在心里暗骂自己矫情。这个世界上,只要mama好,那就好。徐妧欢快地对徐柔摆了摆手,这就从她身边走过了:“没事,我没事,我和珍珠姐上楼坐坐,一会儿再下来。难得给顾云栖过次生日,不去医院了,还得去看戏呢!”徐柔笑,目送她上楼。徐妧和马珍珠脚步不快,边走还边说着话,一旦没了心里包袱,她心里宽松不少。才要过二楼上,徐柔忽然喊了她一声。“妧妧!”清亮而又温柔,徐妧下意识回头:“嗯?妈,怎么了?”徐柔在下面看着她,对她轻摆了下手:“记得多喝点水呀!”徐妧轻点头应下了,她才要转身,余光当中,不经意又瞥见了楼下的那三个人。苏瑾瑜此时抬眼正看着楼上的徐柔。徐柔叮嘱过了女儿,转身下楼。而苏瑾瑜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直到她抬起眼帘来,对着楼下的一干熟人打着招呼,这个男人手里的红酒杯随手放了餐桌上,哦不,他根本没注意到餐桌位置,红酒杯直接摔了地上去。苏瑾瑜的身影在宾客当中穿梭,奔着徐柔就冲了过来。碎掉的红酒杯引起了身边女人的惊呼,谢云亭的目光也紧随着苏瑾瑜,落了徐柔身上,随即之后,他似乎明白过来什么,看向楼上的徐妧。徐妧站住了。☆、一更更更更第四十四章徐妧站在楼上,一手扶紧了围栏。而此时的楼下,徐柔也站住了,她的目光穿过宾客,落在了苏瑾瑜的身上,他快步到了她面前,二人四目相对,这个情景,就像是慢镜头一样,拉长了一帧。徐妧转身向下几步,听着徐柔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率先传了出来,她主动和苏医生打着招呼:“苏医生,好久~不见了,欢迎回国,您现在是北城的红人,能够来我们家做客,帅府真是蓬荜生辉呢!”说着她往一边看了眼,叫了声顾修远:“修远,修远!”苏瑾瑜看着她的模样,满是不敢置信的模样,几步以外,顾修远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酒杯,到徐柔面前伸出了手来。徐柔把手搭了上去,借着他的搀扶,从最后两节阶梯上走了下来。顾修远一脸笑意,借力把人拉了自己身边来,与她并肩而立。他大笑出声:“没想到苏医生和我太太从前就认识,真是巧了!”徐柔嗯了声,依旧是笑面以对:“是,我们也算老朋友,很多年没见了,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明明我记得,邀请名单上没有苏家的名字。”顾修远错愕之余,觉得她直接说出口有点……赶紧打圆场了:“我特意加上的,苏医生现在是北城的红人,哪能不邀请他呢!”苏瑾瑜双目赤红,此时定定盯着徐柔,似乎看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眼万年。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一碰到她立即握紧了。几乎是喊出口的,克制不住的撕裂之声:“蝉衣,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吸引了太多的目光,谢云亭也到了苏瑾瑜的身边:“苏医生,你冷静点。”之前的猜测似乎得到了印证,之前心情还有所起伏,现在却已经平静了很多,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和徐柔在一起,别的,不重要。徐妧看见这一幕,转身上楼。马珍珠直跟了她身后,还没察觉到楼下发生了什么:“妧妧,你等等我。”一口气上了三楼,徐妧两腿发软,到了沙发那就将自己摔了上面瘫着了,马珍珠小碎步到她身边,也坐了下来,一摸她额头顿时惊呼出声。“妧妧,你好烫!”要说徐妧从小到大,这身体可真的是太过娇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受不得一点折腾。她自己也摸了把额头,感觉浑身的血液温度都高了很多。马珍珠问她哪里有药,她指了指茶几下面的小箱子。里面有退烧药,马珍珠给她拿了,喝了点水吃下了。徐妧躺倒在沙发上面,珍珠走到窗边往楼下看,外面的戏台边也坐了不少人:“今天你们真的邀请不少人,等一会儿你身体好一点,咱们就出去看戏吧!”徐妧没动,楼下的事情都与她无关。马珍珠一会过来看看她,一会到处转转。徐妧一动不动,过了好半天,珍珠又到她身边陪着她,摸了她额头还是热,始终不见退烧,顿时有点急了:“妧妧,我看你这样不行,我还是下楼告诉徐老板一声吧,你从小身子就弱,真要是烧出什么事来,可怎么办。”她才要走,被徐妧一把拉住了手臂。徐妧睁开了眼睛:“今天是顾云栖的生日,已经有了很多意外了,不要再多事了,等一会儿,等一会儿他过完这个生日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事,再等一会儿。”马珍珠,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脸:“我们大妧妧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姑娘,那我给你拧个毛巾先擦擦脸。”徐妧嗯了声:“谢谢你,珍珠姐。”马珍珠去了浴室,很快拧了条毛巾出来,放了徐妧额头上面,帮她降温。徐妧眼皮发热,扶了毛巾盖住双眼,才舒服一点了。她困了,又觉得让马珍珠这么一直看护着自己不好,就推了她让她下楼:“你去玩吧,告诉我妈一声就行,我躺一会儿,药效上来发了汗就好了。”马珍珠看着她欲言又止,在楼上干坐着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这就下楼去了。楼上安静下来了,偶尔能听见外面一点唱腔,或者楼下笑闹尖叫声音。空旷的客厅当中,徐妧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放松了心神,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上楼来了。徐妧浅眠当中,察觉到脚步声,问了一声:“谁?”是香秀的动静,她到了沙发前面,来来回回踱着步:“小姐,你怎么样,诶呀这可怎么办,这会儿太太出去了,老爷说先让你等等,马上就去医院。”徐妧嗯了声:“我妈去哪了?楼下没发生什么事吧?”香秀去浴室拿了毛巾出来,给她额头上的毛巾替换了下:“太太有事和朋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