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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要感谢路公子啊。” 路翩翩僵直着背站在原地,愣愣的望着景翊。 景翊却像是对此毫无所觉,“从前陛下忍辱负重,才不得不扮成女子,想来路公子心知肚明。否则也不会以赐婚为由作为幌子,邀陛下回路府住下,方便我们成事。” “不过陛下如今既已换回男儿身,这桩婚事便算是揭过去了。往后我和路公子同朝为官,必会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千百年后不定还能成为一段君臣佳话……” 景翊后面再说了些什么,路翩翩一个字都没听清。 原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他,是他引狼入室,从赐婚开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桓长明精心筹划的骗局,而他就是那个被利用、被骗的团团转的傻子。 胸口失了灵骨的地方忽的传来撕心裂肺的刺痛,连御肌草都快遏制不住。 路翩翩捂着胸口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景翊要来扶他,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桓长明在这时走了进来,正好撞见景翊被路翩翩推倒的景象,“路翩翩,你疯了不成?” 他去将景翊扶了起来,景翊忍痛道:“陛下,臣不碍事。” “宣太医替你瞧瞧。” 桓长明又安抚了景翊几句,转而要拉还坐在地上的路翩翩,手刚触及路翩翩的衣袖,就被路翩翩厌恶的躲开。 “滚……”路翩翩额间汗如雨下,“你给我滚!” “这是孤的王宫,还没有人能命令孤从这里滚出去!” 桓长明被路翩翩莫名发怒的模样又激的有些怒火中烧,路翩翩不让他碰,他偏要碰! “景翊你出去。”桓长明一把上前撰住路翩翩,用蛮力重新把路翩翩拖回床上。 景翊见状心中生出异样,“陛下,臣……” “孤让你出去!” 景翊见他发怒,只好退了出去。 内殿的大门被宫人关上,桓长明钳住路翩翩的两只手腕,把人按在床上。 路翩翩身上的疼痛,和被桓长明欺骗的愤怒同时涌上他心头,“你一直都在利用我,答应和我成亲,和我回路家,你都只是为了从我父亲的房中偷走玉牌,好让你顺利登上王位!” 路仲玉牌从不离身,除非回到自己房中,才会将其卸下。 “路翩翩,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路翩翩挣扎的厉害,桓长明手脚并用的将路翩翩压在身下,“婚约是你主动向离王求来的!路家也是你偏要带我回的!” “这些事从来到尾都不是我逼着你做的,是你心甘情愿的!若要说是我利用你,不如说成是你非要把自己送到我面前为我所用!” 他拍了拍路翩翩的脸颊,强迫路翩翩认清现状,“今日这样的局面,全都是你造成的!你还有脸回到桓钧天身边去吗?” 路翩翩将他的话一个字不落的全听了进去,若他当初没向离王求娶桓长明,没将桓长明带回路家,桓长明就不会有机会拿到他父亲的令牌,更不会有机会篡位,离王也不会死…… 桓长明没说错,今日这样的局面,全是他路翩翩亲手促成的。 他还有何颜面再面对师弟和父亲? 路翩翩的胸膛忽然猛烈的上下起伏,喉头涌上一股血腥气,又被路翩翩生生的咽了回去。 桓长明看他眼神黯淡的盯着床的上方,也不再挣扎,神情恍惚的如同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傀儡。 桓长明忽然感到一阵烦躁,“你如今只有一个选择,帮我坐稳帝位,我会护着你。” 依照路翩翩的脾性,做出了如此叛离桓钧天的事情,桓长明猜想路翩翩必定没有脸再回到桓钧天身边去,只能躲在他身边,靠着他的羽翼庇护过日。 他松开对路翩翩的桎梏,重新坐在床边,急不可待的追问:“路翩翩,孤在等你说话!” 他话音方落,便感觉一道劲风迎面而来,路翩翩一拳砸在了他的左脸上,将他整个人砸的倒在了床底下。 桓长明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左脸,眼中的不可置信多过了愤怒,“你……打我?” 路翩翩揍他的一拳用了浑身的力气,连拳头都红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帮你一次。” 他跨过桓长明,步子虚浮的往外走。 桓长明反应过来,按照木灵子给的术法立刻挥袖往阵眼处加注了一道术法,阻止路翩翩,“路翩翩!孤没说放你走!” 路翩翩却头也不回,径直往阵眼处走去。 若阵眼被击破,桓长明心知这阵法再也困不住路翩翩,心中有个念头在疯狂叫嚣—— 不能放他走!要是他走了就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桓长明情急之下失了智,挥手凝聚一道剑气向路翩翩背后掷去。 他对这些术法用的还不熟练,剑气投掷的速度不算快,依路翩翩的修为完全可以躲过去。 但路翩翩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道剑气的存在,剑气正中他后背,路翩翩被伤的口中吐出大口鲜血,一下子摔坐在地上。 桓长明愣在了原地,内殿的门从外被人打开,木灵子抱着一个盒子走进来,第一眼就瞧见殿内的血腥的场景。 木灵子思忖着道:“你们二人这是……已经由爱生恨到要以命相博了?” 桓长明快步跑到路翩翩身边把人抱在怀里,路翩翩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