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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铭坐在床头,视线深邃。除了一片汹涌的迷离之外,一如既往的冷静平静,又仿佛可以看到无尽的波澜。他的吐息里仿佛烧着一团火,指尖却又凉得惊人,这样一冷一热完全交融在一起,让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异样的微妙。郑茹兰刚想挣脱,一眼瞥见魏楚铭手臂处因伤口裂开而隐约渗出的血丝,又安静了下来。或许是因为今天已经听了太多的胡话,她忽然觉得,再多听两句也没什么所谓。无外乎又是那些信誓旦旦的甜言蜜语罢了。她顶得住。魏楚铭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郑茹兰也面无表情地回视。短暂的沉默后,他语调徐缓地道:“我刚才想了想,茹兰,你若真不愿意嫁我,其实,要我入赘也没关系。”郑茹兰怎么也没想到魏楚铭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还是没能顶住,瞬间破功:“…………噗。”只能说不愧是首辅大人,就连喝醉酒后的言论,都能做到一次比一次要来得惊世骇俗。这种情况下,显然是讲不得道理。郑茹兰看着魏楚铭那微熏迷离的神色,莫名想起了他平日里抖毛团子的做派。鬼使神差地,她就这样伸出手去,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揉了揉:“你先处理下伤口乖乖吃药,别的事情以后再谈,好不好?”魏楚铭定定地看着她,半晌之后终于点了头:“好,我说过的,以后都听你的。”郑茹兰:“…………”这些哄人的话倒还记得挺牢。……郑茹兰连哄带骗地让魏楚铭喝下醒酒汤后,太医终于匆匆赶来了。在旁边看着他们检查伤口,郑茹兰才发现魏楚铭受的伤居然这样严重,一想到这人居然还喝了那么多的酒,就忍不住地皱眉。好长好深的一道口子,直接从肩膀开始蔓延到了胸前,因为没有好好调养依旧血rou模糊,光是看着就觉得疼,将腐rou重新刮下进行处理包扎,硬生生地清洗出了好几盆的血水。处理好伤口后,郑茹兰不忘之前魏楚铭说起过胃疼的情况,告诉太医后又开了一些养胃的方子。这样上上下下地一番折腾,魏楚铭倒是配合得很,等到煎完了胃药服下,不知不觉天近黄昏。郑茹兰耐心无比地陪在旁边,一直哄到魏楚铭睡下,才将手从他的掌心轻轻地抽了出来,掖紧了被角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房门轻轻地关上,守在外面的阿影颇是感谢地朝她行了个礼。郑茹兰朝他微微一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原本,这个时间点她该是快要入睡,今日却是并不着急准备,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宁容给她的这封书信显然已经保存了许久,信封周围都多少有一些磨损。她的视线停留了片刻,到底还是轻轻地拆开了封条,神色平静地看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看了,她看了!老魏的苦rou计没白用!——今天推荐朋友的一本文文,上架了,放心宰![沙雕文]by别寒文案:沉鹿一觉醒来穿到了一本书里,成了炮灰女配的jiejie。书里的内容她记不清了,只知道她这meimei和女主争男人不成,偏执疯癫进了精神病院。最后她们都不得house。想到这,沉鹿低头看着奶声奶气拽着自己衣角要糖吃的女配,觉得头大的厉害。“呵,男人都抢不赢还敢吃糖?”“????”.沉呦呦后来才知道,自己眼里什么都不行的jiejie,是一个全能大佬。第54章素竹进来的时候,郑茹兰刚刚把信看完。脆弱的信纸在火光之间被渐渐被焚为了灰烬。素竹生怕郑茹兰烧到自己,不由地惊叫了一声,慌忙上来帮忙。也在这个时候,纸张最后的那个白皙的角落也被火苗彻底席卷了。听到她叫,郑茹兰才回过神来,勾了勾嘴角:“怎么回是,总是一惊一乍的。”素竹吐了吐舌尖,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桌上:“姑娘,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吃些吧。不然啊,待会儿又要睡了。”郑茹兰的视线落在那一盘盘色泽诱人的饭菜上,伸手将盖子按了回去:“我在恭亲王府吃得有些多,今天就不吃了。”“怎么就不吃了呢?”素竹跟着郑茹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有吃不下的时候。她张了张嘴刚想问什么,瞥见她的神态,到底还是默不作声地将食盒重新收拾整齐,退了出去。郑茹兰在桌边坐了一会儿,走到了床边躺下。这时候已经渐渐有了昏沉的睡意,这让原本有些复杂的情绪似乎愈发的发沉了起来。那封信,她本来是没打算看的,如今看过之后,不出意料的让她产生了一些动摇。她知道自己坚持的东西必然是对的,但是脑海中总是控制不住地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又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试图拒绝去尝试的那一条路,也未必是错的。或许,有的事情从一开始本来就不应该用对错去定义。魏楚铭就是魏楚铭,如果忘记国家大义一味儿女情长,那便不是他了。而他今日,似乎又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证明着对她的珍惜。不可否认的有些贪心,可是在魏楚铭的身上又确实有着她父亲郑鸿儒所没有的东西。这个男人,似乎,是愿意为了自己去做出改变的。郑茹兰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感受着睡意一点一点地泛上。脑海中,也不由地开始浮现出了很多的画面。有在猎场山洞的,有在首辅府的,有酒楼开业当日的,有行宫中的……最后,是喝醉救的魏楚铭神色迷离地看着她,却是语调坚定:“茹兰,我只要你……”郑茹兰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格外漫长的梦,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再次睁开眼时,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两只毛茸茸的白色爪子。月色安静地挂在枝头,遥远且梳理。她知道,这是又穿到雪儿的身上了。郑茹兰轻轻地跳上了床头,视线落过床头上那人的脸,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微微拧起的眉心,嘴角又像是挂着隐约的有些眷恋的浅笑。这样看着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一丝之前没能留意到的什么。猫儿的杏眼里微微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转过身看向了那不远处的高墙。遥遥地,可以看到厢房那边若隐若现的烛火。之前,她离开的时候特意嘱咐了家里的丫鬟们多照看着一些,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