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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他说的对,吵架闹别扭是别人的事,出去找人是她自己的坚持。连累到另外几人,余男倒感觉有些歉疚,幸亏大家都平安无事的回来。石明也站起来,看见后面立着的游松,他没什么表情,但有股气场让人无法靠近。他慢慢挪过去,完全被罩在他的阴影下;“游哥,对不住,大晚上的麻烦你们。”游松只说:“看好你女人。”时间不早大家准备睡觉。章启慧心存歉意,主动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余男,是那套粉色的运动服,在泸沽湖她穿过。余男披着老胡的雨衣去院子里洗澡,热水器是最原始的太阳能,水温和雨水一样冰冷。她身体在雨水里浸泡太久,皮肤麻木,早就没了知觉。冲掉身上的泥,准备洗头时,简陋门板被叩了几下。余男警惕“谁?”“开门。”游松的声音。余男问;“什么事?”“有热水,你冲冲。”余男抿了下唇:“不用,我快洗完了。”外面隔了两秒,余男以为他走了,却听‘啪’的一声响,门栓被那人硬生生拽断。余男抽口气,扯过湿透的衣服往身上遮,慌乱中却什么都没挡住。棚里有盏昏黄的灯照明,光线温暖,衬着她洗净的肌肤,华润白腻。一沟一壑,每条曲线每寸毛发,全部落在他眼中。游松目光沉了沉,拎了两个木桶进来,上面冒着袅袅热气。他再看时,就只见到两条大白腿,其余被她堪堪遮住。游松鼻孔里哼出个音节,“矫情。”他转身出去,到门口还是回头瞟了她一眼,最后说:“你快点,给我留一桶。”门锁被他蛮力扯坏,木门关不严,余男拿毛巾蘸着热水往身上随便擦了擦,却回暖不少。换了干净内裤和章启慧的衣服出去。余男进屋擦头发,思忖片刻从包里抽出一张纸票又出去。她去敲主人的门,借来药箱,并把钱递给对方偿还蓑衣的损失...还有游松扯坏的门栓,主人推脱着不要,她放在桌边便转身走。余男边擦头发边等他。过了会儿,游松进来,见她坐在前厅木桌旁,粉色的短衫长裤被她穿出另一种味道。她说:“药箱拿进去,让张硕帮你简单处理下,明天到了大理再去医院包扎。”游松倚在桌边:“他不会,你来。”静了片刻,他说:“怎么?石洞里行,出来不认人了?”他语调轻佻,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余男翻个白眼把药箱打开:“你低点儿。”游松听话坐在凳子上。他的头在她胸前,只有两拳的距离,他能看见她胸脯缓缓起伏,还能闻到一种不属于她身上的香味。两人都没出声,简陋的前厅平和、静谧。屋外不知何时息了雨,房檐下水声滴答,空气都变得柔软起来。☆、游&鱼23清晨五点,踏着朝露出发。天没亮透,灰蓝色天空挂着鱼骨云。山里田间被雨洗过,空气清新冷冽。张硕把行李扔到后备箱,转身跳上车。游松走在后,额头一块白色邦迪,发型微乱,慵慵懒懒的样子。一车人都在等他们。张硕嘻哈道过歉,朝车门喊了声:“游哥,看什么呢?”房东窗口的帘子动了下,像是被风吹起边角,又很快的落下。游松定了几秒,转身上车。天还很暗,视线模模糊糊,其实他什么也看不到。***上车后大家继续补眠。老胡开车找到昨天环山路的入口,抢修人员雨停后已经连夜将塌方路段修好。开了两个来小时,停车在路边找早点摊儿吃饭。一晚过后,余男的脚有点肿,走路不敢使力。章启慧格外热情,主动搀扶余男下车往餐馆走。余男挡了挡:“我自己可以。”章启慧声音小小的:“昨天都怪我任性,不然你也不会伤到脚了,而且...游哥他还受了伤。”余男笑说“没事,他皮厚。”章启慧咬咬唇:“游哥...游哥肯定生气了,他一直对我都没什么好脸色。”“...”她顿了顿,还是多嘴说一句:“石明是个不错的人,我能看出他真心对你好,现在能找到这样疼惜自己的男人不容易,你...应该多放些心思在他身上。”章启慧干笑了声:“呵...余jiejie,我知道了。”早点摊临马路,卫生不算太干净,人不多。几人在四方桌坐下,天气微凉,他们点的米粉、鸡蛋饼和粑粑。饭桌上张硕问:“机票是上午的,沂县还回不回?”余男筷子顿了下,随后若无其事继续吃。“先不回”游松说:“昨天姓吕的给我打过电话。”张硕抬起头:“说什么了?”“今晚他设宴。”张硕没再问“那我退票了。”“退。”张硕边吃边摆弄手机。游松挑着米粉,忽然抬头看余男,玩笑说,“余导,这马上到大理了,打算给我们送到哪啊?”“你要去哪儿?”“去哪儿你都送?”余男看一眼老胡:“只送到火车站。”游松轻笑出声,吞口鸡蛋饼“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一路你辛苦,什么时候赏光吃顿饭?”“你留在大理?”游松晃下手指“会经常来。”余男没接话,游松勾唇道:“我能理解你这表情是失望么?”说笑间,马路对面突然传来尖锐的刹车声,闻声看去,一辆黑色SUV里下来三个彪形大汉,黑衣黑裤一脸煞气的往这方向走。随后副驾驶下来个女人,紧身裙,大波浪,一副黑色墨镜遮去大半张脸。步子婀娜的冲着他们来。余男看见来人,眸色凛然。游松撇一眼几人,转回来,挑着米粉,“你认识?”她抿紧唇线没说话。余男认出那个女人,是秦琦。她之前去旅行社闹事,两人打起来,或许会害余男丢工作。也曾跟过她的团,对行程了解几分。她这次一路从大理追过来,到丽江时,余男已经离开。她又带人赶到泸沽湖,打电话余男挂掉,昨天又被大雨拦截,睡在半路旅馆里,以为这次白跑一趟,却在路边看见熟悉身影。几人走近,其中一个秃瓢大汉气势如刚,单脚踩上长条凳吐了口唾沫,章启慧惊的往旁边缩了缩。秦琦走到余男身后,抱着肩:“我当谁?这不余小姐吗?让我找的好辛苦,没想到在这能遇见。”她用手指戳余男肩膀“你说我们算不算有缘分?”余男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