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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生,为苏夕颜死,这就是苏星辰的一生。苏夕颜就是苏星辰的信仰,谁抹杀他的信仰,他就杀谁。陶靖衣取代了苏夕颜,也算得上抹杀了苏夕颜的存在,想到此处,陶靖衣心头腾起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第32章男主戏很足东方泛起鱼肚白,天光一丝丝泻进来,落在洞中。陶靖衣的意识渐渐回转,她睁开眼睛,一缕阳光穿过草木的缝隙,洒落在她的脚边。苏星辰还睡着,或者说,还昏着。一整夜他都倚在陶靖衣的肩头,陶靖衣感觉自己半个肩膀都麻了。她用手托着苏星辰的脑袋,慢慢将他抬起,靠在壁上。苏星辰整个过程都没有醒来。陶靖衣有些担忧,握了握他的手,又探了探他的鼻息。体温还是低的,呼吸也很微弱,得尽快带他下山找大夫。陶靖衣弯身走出洞口,抬眼打量着四周。周遭静悄悄的,只有清脆的鸟鸣声从枝头传来,昨夜厮杀的人马应该都走了。她重新返回洞口,蹲在苏星辰面前,低声唤道:“星辰,醒醒!”苏星辰的眼珠子在眼皮下奋力的滚动着,显然是听到了她的声音。陶靖衣想起那日在凌霄殿内,她一掌劈死一名追杀她的少女,那时,她感觉到小腹处一阵温热,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难不成那就是传说中的内力?陶靖衣试着回想那天热流在经脉中行走的感觉,握住苏星辰的手。这具身体显然是有记忆的,过了一会儿,那种热流在经脉中行走的感觉又来了。一股内力沿着她的掌心,源源不断的输进苏星辰的体内。苏星辰悠悠转醒,睁开双目,紧紧盯着陶靖衣。陶靖衣抬眸,正好对上他灼热的视线。“我们下山去。”陶靖衣尴尬的收回目光。苏星辰颔首。“能自己走吗?”陶靖衣担忧。这下山的一段路可不短。“能撑得到下山。”“那就好。”陶靖衣松了一口气,扶着他走出了洞口。二人沿着山道往下走,路上倒着不少尸体,是昨夜往山下跑的那群人。一路行过来,地上处处都是鲜红的血迹,便是路边的花花草草也溅上了不少。起初陶靖衣还有多多少少的不适,到了后来,已经满脸镇定,见怪不怪了。苏星辰抚着胸口,在她的搀扶下走着。他一路都没有开口说话,是在保存自己的体力,陶靖衣也没什么话可说。走了约莫大半日的时间,两人总算到了山下。再走一段路,前面有个小村庄,以前她和风临止走过这条路,路上还去村子里借了口水喝。陶靖衣刚到山脚,便传来一阵马鸣声,接着“哒哒哒”一只矫健的枣红色小马朝着这边奔来。“小红!”陶靖衣高兴地差点蹦起来。当日她和风临止、云信三人从另一条捷径上山,无法带着小红马,便将它留在了山下,没想到它还在此处等着。“算我没白疼你。”陶靖衣抚了抚小红马的脑袋。苏星辰在身后笑道:“阿姐,你什么时候给它取了名字?小红……这个名字真土。”陶靖衣回身,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苏星辰捂着脑袋,委委屈屈地翻身上了马。二人骑着马,一路狂奔,没过多久便到了小村庄。陶靖衣扶着苏星辰进村,进了一户人家。院子里,一名农妇正在喂鸡。陶靖衣伸手进苏星辰怀中摸出一锭金子,递予农妇,笑道:“大婶,我们姐弟俩路上遇到了点麻烦,可否行个方便,让出一间屋子给我们住,顺便帮我们找个大夫。”那农妇见苏星辰浑身是血,原本不想招惹麻烦,但陶靖衣递过来的金子实在是诱人,犹豫了一下,接了金子,放在口中咬了咬,确认是真的后,立即眉开眼笑道:“你们随我来。”屋子是干净的,角落处堆了些杂物。陶靖衣扶着苏星辰在床边坐下,那农妇在柜子里翻出来两套衣裳,递予他们:“这是我和我家那口子的旧衣裳,你们若不嫌弃,便换上。”两人浑身都是血,衣裳也俱是破破烂烂的,穿着实在不方便,陶靖衣拿着衣裳,道了声谢。农妇收拾好后,出门去找村子里唯一的大夫。陶靖衣将手中的男装递给苏星辰,苏星辰顺势握住了她的手,眉眼弯弯的笑道:“阿姐摸金子时,摸得那般顺手,看来我身上都有什么,都瞒不过阿姐。”陶靖衣粉白的脸颊漫起红晕,瞪了他一眼:“那锭金子是我昨日替你治伤时不小心摸到的,你其他地方我可没看。”“阿姐若想看,给你看便是。”苏星辰作势要撩衣裳。陶靖衣立即转过身去:“不要胡闹。”“我只是要换衣裳而已。”苏星辰的声音听起来无辜极了。陶靖衣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戏弄了,气呼呼的拉开了门,奔到了院中。院子里并无旁人,她找了间空房,进去将身上的血衣换了下来。换好衣裳后,农妇刚好带着大夫进屋。大夫的年纪不大,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据说是一名游医,去年才到这个村子的。他替苏星辰诊断了一番,重新上药、包扎,一番折腾起来,苏星辰又昏了过去。陶靖衣在将大夫送走后,守在苏星辰的床前。农妇将晚饭送了过来,陶靖衣吃了两口便放下了。她借了农妇的厨房,给苏星辰熬了一锅粥,粥端上来的时候,苏星辰刚好醒来。他失了大量的血,脸色泛着惨白,身形也单薄了几分,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脸部轮廓露出棱角。陶靖衣将粥放在桌子上,坐在床畔,抚了抚他的额头。体温已经恢复正常。那大夫果然医术高明,听他口音,似乎是从江南过来的。这样好的医术,应该是出自大世家。不过陶靖衣也懒得去探人家的底细,江湖上卧虎藏龙,不世出的高人比比皆是。苏星辰歪坐在床头,静静望着她。陶靖衣等粥凉了,端起碗,一口一口喂他吃下。苏星辰盯着她的眼神极亮,神情乖巧的像个孩子。“生病真好。”他由衷感叹。陶靖衣忍不住弹了一下他的脑袋:“胡说八道,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丢下你不管了。”“阿姐不会的,阿姐总是对我特别心软。”苏夕颜的那些残忍霸道,苏星辰也是见过的,但在他面前的苏夕颜是柔软的,善良的。他就喜欢这样的苏夕颜,只对他一个人好的苏夕颜。苏星辰毕竟是伤重之躯,喝了粥后,支撑不住,又沉沉睡过去。陶靖衣却无心睡眠。明月爬上苍穹,清冷的月华笼罩在天地间。陶靖衣推开屋门,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天空。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