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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变得有棱有角。英俊非常。“没什么。”我摇摇头然后撇开视线整个人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开来。并不打算理他。其实,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他要在大早上装病,如果仅仅是为了逃课的话,为什么不装的再像点?而且从庞弗雷夫人的话中来看,他上午只有第二节有课。为了更好的休息的话,难道不应该是待在寝室才对吗?但我没有跟他搭话的意愿,因为经过两年来在学校被德拉科马尔福针对的经历来看,一旦我接了话茬,他就会不停地对我进行讽刺。其原因不过是因为我儿时对他做了一件令他‘伤心’的往事,德拉科就能记仇到如今。在往日,只要我不搭理他的挑刺,他就会闭嘴从我面前离开。可我低估了今天德拉科的无聊程度,在我明确表示出不想与他交谈的意愿后,德拉科竟然还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他先是照例感慨了一下我是多么的迷恋救世主,迷恋到愿意为他献出生命,挡在他跟狼人面前。我没有反驳,虽然我当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害怕狼人伤及德拉科才上前的,但这种话面对德拉科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紧接着,他又讽刺了我鲁莽的行为,区区二年级霍格沃茨的新生,竟然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着仅有的匮乏又不精湛的生疏魔法,能够真的制伏狼人。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快能和罗恩相媲美了。他喋喋不休的样子完全表示了他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说了半天连水都没有喝一口。我还是不打算理他,虽然我不理睬也阻挡不了他教育我的热情。德拉科在我昏迷前不是这样的,明明他热衷于用简练的话语讽刺我,用不屑的眼神嘲讽我,在把我气急时拍拍屁.股就走人。怎么我‘睡了一觉’起来,他就成了个话唠?我沉默着,直到……“……在你躺在这里的时候,父亲带我去了意大利游玩,不过你不用难过。就算你是醒着的时候,韦斯莱家也不会有钱能支持你去意大利游玩的。”直到我听到他炫耀感满满的对我说出这句话。我睁开双眼直挺挺的瞧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等到了意大利就会好了。]……“……你怎么哭了?”一旁的德拉科突然像是噎住一样,向我问话。“啊……?”我哭了吗?在听到了德拉科的话后,我才发现我眼前的视线确实变得模糊起来,眼泪一点一滴的顺着眼角流下。我为什么会哭……刚才在不断地说着难听的话来讽刺我的德拉科,视线似乎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几乎是在我流泪的一瞬间就被他所察觉。他从坐着的病床上跳了下来,似乎是想要朝我走过来,可当他刚迈出第一步后,就硬生生的抑制住了自己的脚步。笔直的站在那里,摆足了姿态。“……你们格兰芬多的女生都这么爱哭吗?”他语气中掺杂了一些故作的嘲讽,但从语气的虚实来听,他的话语中很没有底气。德拉科双臂抱胸正对着我,从胳膊处露出来的左手手指此时正捏着巫师袍揉搓,这代表了他在紧张。他扬起下巴表情冷淡高傲,飘忽的眼神却泄露了他此刻的慌乱。即便是在哭泣的时候,我依旧在观察周围的人细微的动作跟表情。察觉到这一点后,我哭的更凶了,停不下来,一下一下的抽噎。我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哭,并且哭的越来越严重。并不是因为德拉科的刁难,也不是因为他刚才对韦斯莱家贫穷的嘲讽。而是被他的那句‘意大利’刺到了我不愿意想起与面对的事情。愧疚,难过,自我厌恶与害怕,多种感觉相交杂在我心头蔓延。德拉科的话是压断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令我不得不直视我想要逃避的事情。情绪的堤坝一旦崩塌,难过的情绪就会肆意蔓延开来。此时此刻的我,就算是想克制也克制不住。“格兰芬多的女生不都该像格兰杰那样吗?”我哭哭啼啼的样子令他纳闷。我想他指的是二年级时曾辱骂过赫敏‘泥巴种’这件事,对于巫师来说,被骂泥巴种等同于普通人被骂低贱。这是相当不礼貌的侮辱,当时的赫敏即便委屈至极也只是涨红了双眼。最终,强忍着没有流出眼泪。他在讽刺我没有赫敏坚强,我无法反驳,也不想反驳。我确实不如赫敏坚强。现在我的心情很糟糕,我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一味的逃避与忍着,只会令我更加难受。或许真的需要好好地发泄一场才能够让心胸更舒畅一些。而此时此刻,在学校医疗翼的病床上,坐着对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少爷放声大哭,显然不是什么绝佳的发泄方式。再者,说不准他接下来的哪句话就会戳到我的心脏,让我更加难过。下定了决心,我一边流着眼泪一遍将病床上的杯子掀开,跳下病床踢上鞋子打算离开。“你要去哪里?你不能随便离开医疗室……”见我起身穿鞋准备离开,德拉科上前走了几步拦住了我,嘴边还嘟囔着:“我当初只是觉得你不适合格兰芬多,但现在我觉得你更像是一个赫夫帕夫了……”见我自顾自往外走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打算,德拉科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说道:“道歉,我跟你道歉,现在立刻停下不准再走半步!”??我向外走的脚步停了下来,一脸茫然地转身看他,因为太过震惊连哭泣都忘了继续。我刚才是听到了什么?德拉科马尔福向我道歉?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儿,我曾经连想都不敢想。在我入学这两年以来,他近乎是只要看到我,就会用言语来讽刺我。单单是关于‘金妮是哈利波特的头号迷妹’这种无聊的八卦,他都能乐此不疲的讲上两年。哪怕是整个学校都因为他的话,而宣传我是救世主的女友,我被救世主甩了,我心甘情愿当救世主的备胎时,我都没奢望过他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