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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冬季(捉虫)托温室效应、全球变暖的福,石城已经很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坐在办公桌前,季晴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翩翩飞舞的雪花,手中的钢笔无意识的一点一点,在稿纸上晕染出一朵朵墨蓝色的印花。“遥远的东方有一条龙,它的名字就叫中国。遥远的东方有一群人,他们全都是龙的传人。”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急促的响起,拉回了季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注意力。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不断跳动的那个名字,季晴皱起了眉头。犹豫了好半晌,还是按下了绿色的按钮。“喂,您好。”单手将钢笔戴上笔套,放入笔筒内,季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有预感,听了这个电话,她是再也没有心情写什么东西了。“米米,你今天回来吗?”电话那头,是个有些局促的声音。“二大,今天学生有补课,我就住在宿舍了。”从办公桌旁边的抽屉中抽出一个小本子,季晴随意的翻动。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记满了她的学生的各方面情况。“哦,那你这个星期天回来吗?这次的男孩子真的不错,而且很有耐心,都等了你半个月了。”季晴的二伯的声音在失望之后带了些严厉,“你已经为人师表了,做人做事都要考虑周全一些。二大可是为了你精挑细选了好男人,你妈也同意了,你可不要让我们为难。”讽刺的勾起嘴角,不知道这次的“好男人”是二大债主的弟弟还是老板的侄儿呢?“二大,我可不是我妈,什么时候都任你揉搓。我敬你是长辈,您可要有些长辈的范儿。不然,会让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伤心的。”季晴拿上钥匙往外面走去,今天确定的要家访的孩子家离学校可不近呢。那边的声音已经气急败坏了,“季晴,你妈就是这样教育你对长辈说话的吗!真是什么样的娘有什么样的种。”和门卫点了点头,季晴走出了校门。“二大,我想您可能忘记了。在我家的抽屉里锁着一张欠条,债主就是我这个‘种’。您猜,是谁签的呢?”季晴对自己二大的狗急乱咬人已经很习惯了,好整以暇的说道,但是脸上的表情可充分表现了她心中的不爽。有些人就是那么不识抬举,蹬鼻子上脸。“你!死丫头,我看你就是个嫁不出去的赔钱货,早晚大哥得把你赶出去!”然后就是“嘀嘀嘀”的电话忙音。毫不在意的合上手机,季晴耸了耸肩。抬起头来,忽然瞪大了眼睛,然后几个箭步冲了上去。随即,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是急刹车声、尖叫声、哭泣声,剩下的,季晴再也听不到了。季晴是在一片温暖之中醒过来的,费尽全力却抬不起眼皮,季晴干脆就放弃了睁眼的想法,尝试着活动一下四肢。手脚好像都变得不是自己的了似地,灌了铅一样的沉重。直到季晴觉得自己心里已经开始发急了才勉强的把拳头挥了出去,结果立刻听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哎哟!宝宝踢我了!”是mama的声音!可是比自己前几天听的要清脆了许多,也少了些无奈。“你哟,犯什么傻呢,才四个月。按医生说的,离胎动还有一个月呢。”季晴歪了歪头,是益民姨的声音呢。胎动?mama神奇的以五十岁的高龄又怀孕了?忽然,刚刚有些犯傻的季晴如同醐醍灌顶般——开窍了。暖暖的、湿湿的,年轻的怀孕mama、应该远在上海的益民姨,她好像,在因为救一个孩子而被车撞了之后,没有喝传说中的孟婆汤,就重新投胎了!季晴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能够有一个从头来过的机会,恐怕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而现在这个馅儿饼砸到她的头上来了,自然是应该高兴。可是想到依爸爸那边某些亲戚的德行,有些懦弱的mama在自己走之后肯定会招架不住,又有些担心。作为一个标准的90后,“重生”这个事情季晴并不是没有想过。她曾经很不认真的想过如果当初没有那件事情的发生,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可是,她却并不后悔当初迈出了那一步,只因为......现在,上天给了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一个让她鱼与熊掌兼得的机会,那她一定要好好珍惜。至于mama,相信哥哥会照顾好她的?哥哥家还有空房间,嫂嫂应该很希望有个人帮忙带妞妞的,更何况mama还有好几份保险。无论怎么样,她都回不去了,不是么?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月的样子。终于,季晴有力气可以隔三差五的挥动一下小手小脚提醒mama她的存在了。同时,她抓紧一切时间进行深呼吸。早就听有学者研究过,母体中的气息是最纯净的。里也写过母体中的气息是比外界的空气强千万倍的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先天之气,呼吸一口便能打通任督二脉。季晴并不懂得什么气功口诀,因此也不奢望能够一下子成为什么先天高手了。不过,强身健体应该还是可以的。于是陈梅香在怀孕五个月之后,深刻的体会到了肚子里的宝宝的健康与活泼,和好姐妹刘益民一起猜测这么好动的宝宝会不会是个男孩子。终于,在百无聊赖之中,季晴熬过了痛苦的五个月。当听到外面爸爸和mama谈论正月十五吃元宵的事情,季晴知道,历史的车轮已经滚动到了1993年02月06日,她该出生了。经过母女两个的齐心协力,季晴终于顺利的出生了。没错,是两个人的努力。至于特意来帮忙的益民姨,恕季晴流下两行辛酸泪。益民姨是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白衣天使没错,可是,关键问题是,她是牙科护士而不是妇产科护士啊!甩甩被挤得快要变形的脑袋,有些贪婪的呼吸了一口久违的空气,季晴的小屁股突然被人狠狠地拍了两下。“哇!”多少年没有被打过的季晴气愤的张嘴大喊,却只能发出类似于哭泣的哇哇声。“梅香,你放心,宝宝很平安。”是益民姨疲惫中带着开心的声音。现在的季晴还睁不开眼睛,但是小耳朵已经是相当灵敏了。她可以清晰的听到房间外面有一只鸡在哀鸣,随着时间的流逝,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梅香,你辛苦了。我把鸡杀死了,这就给你炖鸡汤去。”虽然看不到,但是季晴可以想象到比印象中年轻了二十岁的爸爸满头大汗的样子。“噗,梅香,你就听你老公吹。我看那可怜的鸡不是被他杀死的,而是被梯子压死的哟。”紧跟着爸爸说话的应该是mama的另一个好姐妹——刚刚从纺织厂下班就匆匆赶过来的王大井。季晴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关于那只可怜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