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说道,“虹,别气了好不好,我以后有啥事都先给你说。” 彩虹不理他。 又说道,“虹,咱明天去赶会吧,买些你爱吃的东西。” 彩虹依旧不理他,却在偷偷的笑。 白强从身后抱住了彩虹,说道,“虹,我给你讲个笑话,就不信你不笑。” 实际上,即使白强没有讲笑话,彩虹在这个时候已经是憋着笑了。 白强道,“你听好了,说的是一个新来的太监,晚上他怕睡着了听不见皇上的吩咐,也怕耽误了皇上和娘娘的好事,就自作主张藏在了龙床底下。第二天早上就被皇上发现了。皇上问他,” 说到这时白强拿腔学皇上的声音,“好你个奴才,在朕的床下呆了几个时辰?太监吓得跪到地下,说道,” 到这里时白强又娘声娘气学太监的声音,“回皇上的话,奴才在床下过了五更天。皇上问,那你都听到了什么?太监说,一更天里您和娘娘在赏画。皇上就感到奇怪了,昨黑没和娘娘评诗赏画啊,就说,此话怎讲?太监说,听您和娘娘说,让我看看双峰秀乳。” 白强说着就握住了彩虹的前胸来回揉着,彩虹假意推了两下,竟没有拒绝他。白强又接着学皇上的声音,“那二更天呢?二更天您好象掉地下了。皇上又不解,给太监说,此话怎讲?娘娘说,你快上来啊。皇上又问,三更天呢?太监说,你们好象在吃螃蟹。皇上又不明白了,问太监,此话怎讲?您说道,把腿掰开。皇上还问,那四更天呢。太监说,四更天好象您的岳母大人来了。皇上又不明白了,此话怎讲?太监说,奴才听娘娘高声的喊,哎呀我的吗呀,哎呀我的妈呀……” 说到这里彩虹禁不住笑出声来,扭过脸来,说道“那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个荤段子你是从那里学来的。” 白强喜道,“是山子他们教我的。” 彩虹怨道,“才走了个白三,又来了个山子,你们跟他们总没学好。” 白强道,“咋没学好,嘿嘿,我们男的就这德行。下面还有呢,你听不听了。” 彩虹捂住了耳朵,说道,“我才不要听呢。” 而白强却偏要给她讲,说道,“皇上又问,那五更天呢?太监说道,五更天里您好象在下棋。皇上说,此话怎讲?” 说到这时,白强又把彩虹给抱住了,紧帖着彩虹的身体,下身在不停的动着,说道,“再来一炮,再来一炮……” 本就是荤段子,白强那绘声绘色的表演早让彩虹起了兴,只是不好发作,待他讲完了,猛的回头搂住了白强的脖子就亲起来。 而这个正是白强现在最愿意做的事情…… 第六十九章 开荒 1) 这一季的雨水好,地里的玉米秆已经蹿到一人多高了。 战争年代里,不知道是那位浪漫的革命诗人把这一排排的玉米秆叫作青纱帐,真是一个贴切的比喻。那时候青纱帐里是革命志士隐藏起来伏击敌人的好场地,而如今这青纱帐却是成了恶人的天然庇护所。白天他们在这里潜伏起来,到了晚上他们就出来进村偷东西,万一被看见了,那也不用怕,只要是跑到青纱帐里,那就算安全了。这些偷东西的,大多是外乡人,不过看着外人来偷,本村里也有浑水摸鱼的。 白得柱虽说不是一个好干部,可没了这样一个干部,白家庄更加的混乱了,村西头孙寡妇的妮子在玉米地里薅草的时候被人扒了裤子,村中间的白大川家在花生地里干活,刚弯下腰还没有一袋烟的工夫,再抬头时新买的摩托车被人拉跑了。那家的猪被偷了,马被牵了,这也是很经常的事情。最可怕的还是晚上,只要是半夜里听见了自家的院子有什么动静,到第二天起来看时一准会少一些东西。在以前村委会组织打更,情况还好些。可现在却是没人带头了。 一时间白家庄人人自卫。 这一天,白强骑自行车载着彩虹去集上买东西,在回村的时候碰见了白土山,白土山正在一面墙壁上贴着什么东西。白强骑过来和他打招呼,白强问道,“土山哥,你这是在干啥呢?今咋没去集上卖菜?” 白土山一看是白强和彩虹,瞟了一眼彩虹,有多日不见,她长得愈发的风韵了,说道,“今有些忙,就没有去。”又说,“我看咱村这几天乱得很,想成立一个打更的队伍,不知道成不成?” “那最好!”白强说道,“整天介担心受怕的,早该打更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远一声就行了。” 白土山道,“行!”看他们刚从集上回来,就问道,“你们这是去集上买啥去了?” 白强说道,“我买了把板斧,我媳妇买了些吃的和穿的东西。” 板斧就在自行车前把上别着,白土山看看彩虹手里掂着一大包卫生纸很是显眼,顿了顿,目光又回到那把板斧上,说道,“买板斧干啥用?” 白强道,“开荒啊。后庙那块地旁边不是有片林子吗?这林子里有一亩多是我家的。” “开荒?”白土山有些不明白。 “这是近两天才有的事,以前白得柱在的时候,不让破坏那片树林,现在没人管了,好多人都开荒去了。”白强说道。 “哦,是这样啊。”白土山明白大概意思了。 “那,土山哥,你忙,我先走了。”说着,就瞪上自行车载着彩虹回家去了。 在车后面坐着,彩虹说道,“强哥,你不是看不起土山么,刚才一个土山哥,一个土山哥叫得真亲热。” 白强却说道,“你知道啥?现在白土山在咱村真是个人物。我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彩虹说道,“我看这土山看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有啥不对劲?”白强问。 “我也说不上来。”彩虹说道,“反正就是有些不对劲,看起来和以前比他不大一样了。” “什么?以前。”听了彩虹的话,白强差一点把车骑到路边的阴沟里去。 彩虹知道白强误会他了,说道,“看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是给你说了么,就过年的时候我替咱爹卖蘑菇和他处过几天。” 白强这才放了心,还真以为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呢。 回到家时家门锁着,白强料想,他爹白老汉可能是帮他建设叔开荒去了。 把车子在院里支好以后,对彩虹说道,“中午做些好饭,下午要干的是力气活。” “哎!——”彩虹应道。 2) 白土山把打更的公告帖好以后,就回到了家。经过老村长的几次训斥,白风娇打麻将不似先前那样厉害,还知道了做些家务。这一次白土山到家时,竟然看到她在下厨做饭。 白风娇看白土山回来了,就说道,“你现在连菜也不卖了,整天介瞎忙个啥?” 白土山顺口说了句,“用你管。”这时从屋里传出来老村长的咳嗽声,白土山赶紧说道,“咱村这几天太乱了,我想成立一个打更队,这件事我跟爹说过的。” 白土山来到厨房里,问白风娇,“做的是啥饭?” 白风娇说道,“醋溜白菜,喜欢吧?” “喜欢,喜欢。”白土山这么说着,实际上他最讨厌吃酸了。 围坐在饭桌旁快要吃完饭的时候,白土山说道,“爹,咱村现在好些人都在开荒呢,我记得咱承包了一片林子,也开荒了吧?” “开啥荒?”老村长吃得慢,一边吃着饭,一边不露声色的说道。 “我也是下午刷布告的时候才听说的,就是咱后庙的那块荒地。”白土山不紧不慢的说道,“咱家不是承包了两亩多吗?” “那不是荒地,那是树林!”一向冷静的老村长突的变得很暴躁,放下碗筷,站起剧烈的咳嗽起来。 吓得白土山赶紧站起来,老村长却摆摆手不让他扶,尽全力禁住了咳嗽却憋得脸色血红,老筋暴出,喘息道,“开荒——你说的这是真的?” “这——”看老村长这副表情,白土山不敢多说话了。 还没等白土山做出解释,老村长就急急的走出家门,或者说是蹒跚着跑了出去。 才走到胡同口,老村长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豆大的汗珠从眉头上渗了出来,揩去了,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知有多少年不曾这样急噪了,不知有多少年不曾这样走路了,灯尽油枯,每个器官都走向了生命的极至,整个身体早已无法承受这样的运动。但是倔强的意志总是能创造出一些奇迹来。因为白土山那句漫不经心的话,在饭桌旁老村长刚站起的时候,在他的身体里就开始埋藏着一个巨大的苦楚。他急于证实一件他不愿意证实的事情。 包括孩子,白家庄的每一个人都是认识老村长的,平日里,老村长一向以冷静稳重而著称,而这一次却见他如此神态,路人见了不问道,“老村长,您这是要干啥去之类的话?”老村长不理,只管急急的赶路。路人又去问白土山,“老村长这是要干啥去?”白土山来不及回答就继续去追撵老村长。 毕竟年迈力衰,任他跑却都跑不了多快,很快就让白土山给追上了,白土山急急的问,“爹,您老这是要干啥去?说一声,我载着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