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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想把男主设定成锦马超一样正直可靠的英俊小将来着的ORZ……不过实在好喜欢变态男主感觉略略带感……ANYWAY请各位多指教啦,谢谢各位小天使们~画堂春2(略羞耻)&l;mgsrc=&quo;/popo_d/d/book/87/553943/rcles/6574062/201602161748251.jpg&quo;l=&quo;&quo;/&g;寒风凛冽,即使已经是阳春三月,灵州边陲仍然是冰雪皑皑。放眼望去,赭石,深青,雪白,单调的颜色,萧疏朗阔,旷野凄清延绵直向贺兰山脉。贺兰西接大漠,东临黄河,连绵将近六百里,雄伟壮阔,奇峻宏丽,宛若天然的屏障。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他们作为打头的先锋部队,奔波将近半月,终于从天朝的心脏凤城来到了西北灵、凉二州。沈长歌拉了拉马缰,胯下爱驹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后放慢了步伐。饶是它拥有汗血宝马的血统,此刻也是颇为疲劳。他安静地走在队伍中部靠后的位置,银白盔甲上早已沾满尘埃草屑,但风尘仆仆也掩盖不住那绝俊风华。很难说,他并不是文人雅士那种谦谦尔雅,沈腰潘鬓的风流倜傥,他眉目深邃,鼻梁挺拔,卓绝俊朗。但是说他是生猛威武的军士,那张浅麦色的面容,似乎又更柔和一些,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与倦怠。俊则俊矣。却只如同名师巨匠精心雕琢的完美人像,少了一分灵动的气息。扬起头,目光放得很空,很远,整个心神都被这无边旷野所吸引。风声萧萧,深呼吸一下,清冽寒凉的空气灌进肺腑,神志为之一清。他几乎要沉醉在这样的环境里,尽管周围的气味并不是那么好闻,他依然觉得无比的亲切与贴近,仿佛血脉中有共鸣一般,跳动着叫嚣着,享受着西北每一分景致。他并没有来过西北,他在凤城长大——但是,此刻他宛若离乡多年的游子,长途跋涉后终于回到故土,再冷寂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天色已晚,日薄西山。一轮残阳血滴一般遥遥挂在山脉中,落日熔金,壮丽广阔得无比庄严,壮哉天地,直令人心神发颤,不自觉地感到自身的渺小。随着队伍的前进,一片血红余晖中,灵州的城墙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城池雄伟高大,守备森严,沿着城墙的四面瓮城,女墙,护城河,亦是旌旗猎猎,长戟森森,戍卫的将士穿着铠甲屹立薄暮寒风中,警惕地巡视着。灵州都督周本周大人,治军严明,一丝不苟,被今上委以重任,担任灵州都督,坐镇西北。仿照汉朝建立的铁军“细柳营”,也正是由周本所掌管。前头一队斥候策马奔来,高声问道:“来者可是京北大营的援军?”声音宏亮,在这片宽旷中回荡不绝,直如金铁铿鸣。领队的主帅,一等骠骑将军柴雍缓缓举起手中令牌,气沉丹田,“正是,还请周大人速开城门。”嗡然一声沉闷的声响,厚重的黑铁大门缓缓打开,大军齐整有序地行进。他死寂的心脏又一次跃动起来,恨不得下马亲自用自己的脚步好好地感受这片土地。多少英雄多少刀光剑影沉淀在这里,耳边似乎都还能想象出厮杀拼搏,金戈交接的声响。燕然勒名,血战沙场,多少热血男儿家国梦。这是他父亲浴血奋战过的地方,是他父亲守卫过的地方,是他父亲成长的地方。也是他父亲认识他母亲的地方,也是他们相恋相依的港湾,也是……他父亲牺牲埋骨的坟茔。明明是更久远的一代埋下的孽缘,却要他们来承担这个所谓的恶果。他是个不祥子,是兄妹luanlun的孽种。然而他依然长大了,没有严父慈母,从未恣肆享受过双亲的疼爱。如同阴暗处的一棵植物,依然不动声色地缓慢成长,最终展现在世人面前。他进入集贤院读书,入选羽林卫,旁人既是惊讶又是嫌恶。他并不在意,因为此刻,他远远地离开了凤城,来到了边疆,他真正意义上的故土家园。那么,那个天姿国色的小小少女,还是永远地留在凤城里罢,随着他的记忆一起尘封,再也不会再记起。春深日暖,上林苑内琼芳亭旁,正是牡丹盛放的时节,各色名贵品种挤挤挨挨,争奇斗艳,如天边云锦飘落碧海之上。魏紫姚黄,赵粉豆绿,莲台景玉,更有那复色的二乔,珊瑚台,桃花雪,一派盛世华光。清风徐来,芬芳扑鼻,佩环叮咚,却是一列霓裳华服,风情各异的女子正缓缓而来。边关告急,上林苑春日饮宴射猎的惯常已经取消,但是赏花宴仍旧是照常进行。这些深宫妃嫔,豪门贵妇淑女坚信大楚的铁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仍然是无忧无虑。况且,还有不少人,盯着尚是悬空三皇子妃,四皇子妃的位子呢。在这一片珠翠环绕,莺声燕语中,站在李贵妃身侧,一身绛红石榴裙的景康公主,沐浴和煦朝阳之下,却丝毫不逊色。李贵妃宫中总管江内侍不禁咋舌叹息,怎么短短月余,小公主竟出落得这般惊艳。她个头算不上高挑,却手脚修长。青丝丰茂如碧云,秀眉入鬓长,雪腮凝玉白,一双水汪汪的晶眸潋滟流光,简单的发髻上只插了一朵“玉版白”牡丹,再无其他金银玉饰,不但不显得寒酸,反而更加映衬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华艳,在一片雍容吐艳的牡丹从中,简直令百花失色。原本以为景端大公主已经是世间少有的绝色,但大公主是清丽秀致,小公主却是华丽光艳,瞅着小公主这惊人的风姿,彻底长成后,不知要胜过多少。美得完全不似真人。红日淡,绿烟晴,流莺三两声。雪香浓,檀晕少,枕上卧枝花好。朱紫宫墙,垂柳丝丝弄晴,周围美人姗姗,嫩脸修蛾,言笑晏晏。她淡漠地望着这无边盛景,若有所思,思绪却不知飘荡在何方,犹如柳絮一般,沉沉浮浮,没有归处。“景康、景康”直到李贵妃轻声唤她,她才如同迷梦初醒,掀起一对浓密密的鸦青羽睫望向那对她笑得和蔼端庄的中年美妇,”娘娘……““你们这些小孩儿家,听着我们说话,定是不耐烦的,好啦,快去与你姊妹们玩儿去吧。”“……”本想再说些场面话,但一双樱唇翕动,竟有咽了下去。什么都不想说了。今上元后已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