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逢

    每一个夏日都是西泽的，但是往后很多年的岁月里，艾希只是在西泽的梦中扰乱他的呼吸。所有的梦中知道她的琥珀色的头发，西泽在那里饮啜着。

    艾希在从乌拉诺斯回归的第二年，第一公爵毫无预兆的逝世。这样意味着帝国缺少了一个有力的支柱。整个帝国匆忙又迫切地把艾希推上了第一公爵的宝座。

    “我生来就喜欢作对。”艾希在就职演说的时候如是言道。艾希的早慧和沉稳睿智就好像上一任女王。也让参政院的元老们意识到，艾希总归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软柿子。

    帝国繁忙的事务让她转瞬就忘掉了玫瑰花田里那个羞红脸的美丽少年。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她在乌拉诺斯一直是混混沌沌的，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在一种难以言语的情节中。

    大概在艾希十八岁生日前夕，前线传来捷报，全国上下都在庆祝。在帝国边界，乌拉诺斯以及临近的地区一直就是帝国与邻国争端的根源。作为销售重镇，这一地区经济发展的步伐也日益加快，但是好景不长。频繁的战事对这里也有影响，帝国的军队横扫乌拉诺斯地区，以及之后的瘟疫肆虐一时。

    到现如今，局势才安定下来。帝国在边境俘获了一大群“改了国籍”的异乡人。这些人辗转被卖到了各处，又或者被发配了充军。

    而这些其中受过良好教养的贵族，则是帝国高层一直很青睐的对象。

    艾希的诞辰庆典结束之后，艾希的老师克洛索斯主教理所应当送上一份献礼。

    克洛索斯领着艾希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一处缓步平台，就要继续往下。这之下是一个镂空的旋转式阶梯，只有沿途墙壁上凿空的地方点上了蜡烛，灯光显得极为幽暗。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显得极为突兀。艾希大概知道克洛索斯要带他来选择新的仆人。她的女仆长在两个月前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中失去了半条胳膊。总而言之，作为国家年轻的首脑，她需要新的强有力的保镖。

    克洛索斯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但是一路走下去，他止不住地向艾希吹嘘新的女仆长的候选人。。克洛索斯从来不会随意夸赞他人，艾希挑挑眉，对于新的女仆长的候选人甚至有隐隐的期待。

    踩在最后一节的楼梯上，艾希忍不住向克洛索斯询问起宙斯的近况。

    “总管大人他.......”克洛索斯怪异地看了一眼艾希:“我也不清楚，我想你可以亲自去看看总管大人。”

    艾希闻言没有回答，克洛索斯摸不透艾希的态度，只能扶了扶眼镜，暗自叹了口气，转移话题：“来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吧。”

    西泽作为被俘虏之人，被帝国人口管理局的人选中，“借调”到骑士团。出色的表现让他得以踏入帝国首脑的中心。他只是偶尔渴望能再次遇见艾希，哪怕只是碰碰运气而已。从艾希离开的往后好几年里他所遇到的种种经历，一点点消磨他的清高恣意，曾经张扬骄傲的人只在西泽为自己编制的美妙的幻想中才得以重生。

    更多的时候，他学会用巧妙圆滑但是略显屈辱的方式去活着。这种消逝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西泽称自己是没有任何逻辑地苟活着，这样的想法显然只能自娱自乐。

    西泽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与埋藏在心底的人重逢。这种心脏抽痛的感觉死灰复燃。

    最让他绝望的不是他作为一个等待被挑选的仆人等待着艾希。

    准确来说，艾希似乎忘记他了。

    PS：大概不过几章就可以上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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