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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周启深在书房处理工作,赵西音打盹醒来,迷迷糊糊的走到门口,恰巧听见周启深在打电话――“我能不着急么?小西吐成什么样儿了,看着都恨不得替她吐。”“她都这样了,我哪敢让她坐。”“真的?用吸的也行?她会不会不舒服?”门缝敞开,赵西音完全清醒了,心里惊恐万分。她怀着孕呢!还成天想让她做!做不成还想用吸的??周启深不是人!!赵西音也不是没见识过这男人下流无耻的模样,小心脏咣咣跳,想都没想就推门进去。周启深目光落到她身上,“改天说,挂了。”语气温柔道:“醒了?”赵西音眼睛都红了,“周哥儿,你能不能去洗冷水澡。”周启深:“嗯?”“我现在不能做。”她声音渐小,委屈得都快哭了,“我也不喜欢你吸……不舒服,每次都要命,我受不了,求你别自我感觉良好呜呜呜。”空气陷入死寂。周启深反应过来,一言难尽地解释:“我在跟老程打电话,是这样的,我过两天要开车出去一趟,他让我带着你,我告诉他,你现在这状态,我不敢让你久坐。他让我给你带个氧气包,不舒服的时候就吸吸氧。”赵西音:“…………”周启深:“不然你以为吸哪儿呢?”最亲密的爱人,最豪华的尴尬。当然,周启深在意的不是误会,而是她上一句说什么来着?他走过去,微微弯腰,眼睛平视于她,誓死要答案:“所以。以前。吸的时候,你真的不喜欢?”赵西音:“…………”周启深默了默,倒也没受打击,而是非常认真,仔细地进行了一番细节回忆。然后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谎言:“可你每一次,脚趾头都在发抖。”“还咬我的喉结,哭着说好爱我。”“说爱我还不够,一个劲儿地叫宝贝老公。”周启深得出结论,冷静地给她盖戳:“口是心非的小骗子。”赵西音:“…………”她选择原地死亡。第94章百年好合,良缘永结(3)在男女之情上,赵西音总是吃亏的一方。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啊,浪浪荡荡,跟你较真时又正正经经。就好比此刻,他挑着眉梢,故意问:“要不今晚帮你温故知新?看看到底喜不喜欢。”赵西音捂住嘴,扭过头,哇的一声又吐了。神奇的是,这晚一过,次日,赵西音忽然发现,自己的早孕反应没那么明显了。她一度怀疑是不是有不好的情况发生,心惊胆战地去找季医生。算算时间,孕12周,季医生宽慰她,“也该做个超声了。”然后,赵西音第一次听到小火车的声音。季芙蓉笑着说:“这是宝宝的心跳。”赵西音躺着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季医生很贴心,还特意录了段音频事后发给了赵西音。赵西音转给了周启深。结果这一天,周老板挨个儿cue了顾和平和老程,“听见了没!我儿子的心跳!是我儿子!”顾和平酸透了,故意损他,“什么年代了,您还一口一个儿子重男轻女呐。”有道理。于是周启深又重新发了一遍语音:“听见了没!我闺女的心跳!是我闺女!”顾和平彻底跪服,心有戚戚焉地问老程:“结了婚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老程发了个怒火燃烧的表情:“老子哪知道!”“对哦,昭昭睡了你三四五年了,你竟还没转正。”顾和平气人一气一个准,“不中用的东西。”老程头顶冒了烟,脸都被熏黑了。赵西音早孕期一过,不适反应都消失了。她身轻如燕,也没什么孕妇的明显特征,吃得规矩,作息良好。和苏颖的艺术中心签了合同,如今虽不能登上舞台,但一些幕后编舞工作也得参与。艺术中心离国贸太远,周启深不放心她每天上下班,干脆在艺术中心附近买了套精装修的loft。他不让赵西音辛苦,自己每天忙完了就从公司往这边赶。这套小公寓俨然比梵悦的豪宅更像一个家。离艺术中心近,就免不得被人瞧见两人出双入对,赵西音也没刻意说,苏颖那边只道是正常的任务分配。大家都还以为周启深只是她男朋友。这个男朋友好有钱,京牌三个8的路虎是座驾。这个男朋友对赵西音真好,那天还被人瞧见,他在车里捧着赵西音的脸温柔地亲。人人都道是热恋期吧,团里的小姑娘们大着胆子找赵西音聊天儿,赵西音大大方方说:“不是男朋友啦,是我丈夫。”众人惊骇,“你结婚了?结婚多久了?”赵西音笑着说:“四五年。”诚不欺人,从第一次到现在,兜兜转转还是这个人。五月初夏,白昼渐长,因为远离市区,这里的夜晚经常还能看见星星。赵西音怀孕快四个月了,身材乍一看依旧纤细窈窕,但脱了外套,只着一件薄薄打底衫时,隐约能见腹部的曲线正在微妙改变。近几日,赵西音细心发现,周启深待家里看文件时,神情怔然的次数越来越多。相处这么多年,她当然懂他所想。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周启深就坐在飘窗上,目光远投,安静得甚至有些压抑。赵西音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察觉。见着人,周启深下意识地把手边的东西塞到抱枕下,随即眼神回温,“怎么了?”赵西音走过来,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轻轻环住他的肩膀。两个人,一个坐,一个站。这样的高度,周启深的侧脸正好枕在她微隆的小腹间。窗外风月如尘如土,不敌这一刻的依偎归属。周启深慢慢闭上了眼,感受到赵西音脉搏的微跳,规律,有力,如安眠灵曲,让他骤然醒悟,从此以后在这人世间,他周启深不再孤立无援。赵西音微微低头,轻声说:“你去找她吧,不管结果怎么样,别让自己留遗憾。”那份亲子鉴定的报告书,夜深人静时,周启深已看过很多很多遍。赵西音一直没过问,犹豫了一番,还是说出了口,“你怎么会联想到斐姨的?”“嗯?”周启深从她腹部抬起头,握住她的手让她也坐在飘窗上,“我那次从西宁机场坐上她,甚至到你俩认出对方,我都没有怀疑。直到第二天去她家吃饭,我看到了她小儿子的照片。我十六七岁时,就是那个模样。”赵西音细细拧眉,如今回想,还真是几分微妙天意。“找了这么多年,可能是我过于敏感。”周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