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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完了,我们就聊聊天!”余祎还没从“自己原来轻如纸片”的震惊中回神,她扒着腰上那只手掌,想要脱离魏宗韬的怀抱,对方似是有些不耐,又将她往怀里扣了几分,“专心!”余祎这才不情不愿地顺着魏宗韬手指的方向看去,西北方向光线昏暗,隐约似有一道影子,这里的视线没有露天阳台上好,看得并不清楚,余祎却突然咯噔一下,果然听见魏宗韬说:“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应该知道我喜欢清净,最讨厌见到苍蝇!”那只“苍蝇”仿佛是一尊雕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若非魏宗韬指出,余祎根本看不出那是一个人形,还是一个让她今天情绪严重受损的人形。余祎蹙起了眉,也没再计较自己此刻被魏宗韬如此亲密地搂在怀中,想起魏宗韬之前的提问,她终于开口:“宾馆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最近也没有什么新鲜事,魏先生,能让我离开了吗?”魏宗韬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不言不语地样子严肃到令人心生警惕,许久后他才垂眸看向怀里的余祎,轻笑一声说:“你今年二十五岁,身份证上的办证日期却是五年前,你二十岁的时候丢失过身份证,还是这张身份原本就是假的?后者的可能性太低,因为你随身带着的那本户口本上,名字年龄都一样,对了,户口本上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二十五岁的户主……”余祎被眼镜男阿赞带回的那些东西里面,除了身份证和户口本,还有已盖章使用过的护照,她在许多国家都留有脚印,正常人都不会认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妹。魏宗韬扬了扬下巴,示意余祎看向西北方,“我不管你从前是什么人,姓什么叫什么,现在你既然是余祎,那就好好做你的余祎,不要把不三不四的人招惹回来!”他掰过余祎的脸,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左颊,“乖乖地呆着,别再招回一个‘瘦皮猴’!”余祎的心脏猛地剧烈跳动了一下,面前的男人仍旧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凝视余祎,似乎有些不悦,余祎还没辨识清楚,就再一次被他吻住,缠绵的姿态令人匪夷所思,余祎眉头微拧,一味承受,余光瞥见西北方的灯光,又重新将视线转回面前,眼眸微闪,若有所思。古宅外,陈之毅见到灯光都已灭下,这才转身离开。他站了好几个小时,今天终于看见露天阳台上出现了两个男人,宾馆里的小妹说余祎在做保姆,陈之毅听来便觉得可笑。他沿着来时的路走,经过一家小卖部,顺手买了一块余祎曾经买过的面包,廉价的面包又干又涩,难以入口,他默默地吃了一路,回到宾馆时已过了凌晨,入睡前忍不住打开笔记本电脑,硬盘里所有的文件资料都统一归类。其中有一份文档名为“小鬼”,最后一次修改日期显示为五年前,鼠标箭头点在上面,只需点击两下便能将文件打开,陈之毅却迟迟未动。晴朗夜空,满天星辉像是撒下的一张巨大的网,谁也无法破它而出,网下有数不尽的早已流逝的时光,还有此时此刻正在余祎的头顶嗡嗡叫唤的苍蝇。这是一只真苍蝇,它的出现意味着冬日即将过去,温度已经回升,余祎早被魏宗韬放了回来,冲了一个澡便躺下了,看着苍蝇转了一会儿,她才把灯关上,随即再无翅膀扇动的声音。她轻轻擦着自己的嘴唇,许久才倏地笑了一下。玩一把,不玩就太对不起自己了!☆、第15章第二天余祎休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些日子确实把她累坏了,从儒安塘出事到公安局会议结束,她一直都在工作,差点儿就忘记了睡懒觉的味道。楼下的庄友柏原本一大早就想叫余祎下楼做早餐,奈何魏宗韬翻着报纸对他说:“去煎两个鸡蛋!”他既然这样开口,庄友柏只能亲自抄起锅铲。草草应付完早餐,等到大中午也不见余祎下楼,庄友柏终于坐不住了,观察了魏宗韬的面色,见他没有异议,他才跑到二楼敲响余祎的房门,拍了半天才得到一句懒洋洋的回应。余祎披头散发,罩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毛衣,趿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去厨房,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连煲出的汤里都少放了盐,庄友柏觉得奇怪,不由看了她好几眼,无意中瞥见魏宗韬也盯着余祎,他愣了一下,立刻收回视线,主动去厨房取了盐加进汤里。这是余祎自住进别墅后,第一次在白天与他们相处。头一次警察和瘦皮猴的手下分批到访,眨眼就到了晚上,今天偌大的古宅里只有三个人,时间便显得格外漫长。那两人鲜少对话,一个看书,一个上网,偶尔庄友柏看到了什么,便将笔记本电脑递到魏宗韬跟前,两人交谈的声音很低,余祎努力竖起耳朵,也只隐约听到了阿赞和阿成的名字。她收拾完餐厅,觉得无所事事,索性将床单枕套抱去露天阳台晾晒,之前连天暴雨,她总觉得这些床单有些潮湿,又想魏宗韬几人新入住这里,必定没有洗晒过这些床褥,她有心想帮他们一起晾晒,“顺便”看看自己的证件被藏在了哪里,不过想来那两人也不会允许,她便问也没问。谁知道她刚晒完自己的被子,魏宗韬便捧着一本书坐到了大树边的藤椅上,漫不经心道:“把我的也拿来晒晒,还有阿成的!”他这样有恃无恐,余祎第一时间便排除了证件藏在这两个房间里的可能性,但魏宗韬老jian巨猾,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余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将两个房间好好搜查了一番,搜到阿成的房间时她愣了愣,北面的墙壁上竟然布满了粗细不等的树根,天花板也已脱落,周边都是霉斑,房内脸盆和水壶堆在墙角,看来下暴雨那几日,阿成是在滴滴答答的雨水声中度过的,余祎掀起带着异味的床单,不由蹙起了眉,干脆扔进洗衣机里绞了几遍,这才抱着篮筐重新回到阳台。魏宗韬还在看书,听见动静才抬起头,瞥了一眼洗过的床单被套和没有洗过的那些被褥,翻着书页的手顿了顿,等余祎将东西全部晾晒完,提起篮筐准备离开时,他才开口:“过来!”命令的语气,不咸不淡,却自有一股漫不经心的威慑力。余祎站到了魏宗韬的跟前,静静等他说话。树荫茂密,阴凉全都拢在了另一侧,魏宗韬坐的位置正巧有暖融融的阳光照进来,余祎立到对面后将阳光挡去了大半,侧脸上像是撒满了光,舒柔又温暖,早前无精打采的装束,在这一刻变成了慵懒。她在这样的日子里,还会晒被子让自己过得舒适,真叫人好奇,只是魏宗韬有些不喜她洗床单的行为,说道:“阿成今晚回来,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套。”冬天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