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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这位病人。看她头一直低着,便问:“第一次发麻是什么时候?”“十多年前。”“具体一点。”“伤口愈合之后的一年多,用药敷过几次有好几年都没有发麻了,最近一两年才开始频繁发麻和疼。”“做什么的?”“额?”这时她因为惊讶抬起了头,脸上尽是疑问。“劳损也会引发这些问题。”“噢噢。”晓木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蹦出一个词:“木匠。”“木匠有女生吗?”“额,有的。”“用手多是不是?”“嗯。”“去做个核磁共振。”说完在晓木递过去的病历卡上写着什么,写完递给她。晓木接过又在医院转来转去找自己要去的地方,好不容易拿着结果回来这医生门外又排了四五个人。她站在队伍末尾等。充斥着悲欢离合、生老病死的医院在周六过分地吵杂。那些禁止喧哗的标语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无法禁止人们挣扎的声音。晓木想到了过去的自己,想的太过出神,没听到医生喊“下一个”。里面又喊:“到你了。”晓木回过神,疾步进去交了资料。医生边看边问:“发什么呆?看病都不知道集中精神吗?”晓木嘴角一抽,尴尬一笑。医生瞥她一眼,视线回到片子上。“以前伤到神经了知不知道?”“知道。”他长吁一声,晓木神经绷紧。心跳的特别快,似乎他再长吁一声,她的心脏就会血淋淋地跳到他的桌子上。“手腕滑膜炎,属于慢性损伤,所以你一频繁用手痛感会加剧。发麻是因为之前伤到了神经。给你开外敷和内服的药搭配用,回去最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晓木听到后心放下来,“谢谢。”“别谢我。”晓木呆住,有些尴尬。他开完药单,不直接递给她。而是说:“这病容易复发,最好换个工作。”“哦,好。”她随口应承。“你不会换的对吧?”晓木笑着说:“会的。”“哎,我发现你还挺……”晓木伸手抽他面前的单子,“不好意思,我赶时间。”被他一把压住,“我话还没说完呢?”“曹医生,我带了水果,你要不要?”门口响起甜美的女声。晓木全身僵硬,不敢动,更不敢回头。曹姓医生听到询问后,抓住单子的手松了,晓木迅速收过来,叠在一堆东西上。“要,当然要。”“晓木?”邓茵搁下装满草莓、菠萝的玻璃盒。晓木收紧怀里的各种单子、片子,打招呼:“嗨。”邓茵关切地问:“你哪里不舒服吗?”“没有。”曹姓医生黑人问号脸,疑惑地看了一眼晓木,问邓茵:“你们认识啊?”“我高中同学。”“是吗?这有缘啊。”说完站起身向晓木伸手,“曹书其,医生。”邓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曹医生,门上都写着呢。”曹书其迅速收回手,落头上做了个梳头的动作。晓木依旧紧紧地抱着怀里东西,对这俩人道:“我先走了。”说完就往外走,后面邓茵喊:“晓木,我还有点时间,我们到对面咖啡馆坐一会吧?”“我今天不方便,改天好吗?”她回头看着一身白大褂的邓茵说。邓茵点点头道:“好。如果你今天确实不方便的话,就改天吧。”晓木也跟着点了点头,飞速出了医院。曹书其整理桌上的东西,发现晓木的表落下了,心里冒出一点异样欢喜,问邓茵:“哎,你和刚刚那姑娘有多熟?”邓茵用牙签叉起一块菠萝,若有所思地说:“一般。”“知道联系方式吗?”邓茵挑眉一抬,“你想干什么?”曹书其靠在椅子上摇来摇去,说:“我能干什么啊。”举起晓木落下的表,“还她东西喽。”菠萝的香气在嘴里蔓延开,邓茵慢条斯理地咀嚼,半天才说:“知道也不告诉你。”“咳,就是不知道了呗。那这表怎么办?”邓茵看一眼他举在半空中的表,表带已经褪色了,“给我看看。”邓茵拿到手里仔细看了一遍,赫然发现表的后盖上“吕都”俩个字。这个名字她听过的。曹书其看她看了很久,吼:“喂,干嘛呢?”“嗯?”“怎么办啊?”“我带给她就行。”曹书其作势拍桌子,质问:“你不是没有联系方式吗?”邓茵把表装到兜里,倾身拿了已经空掉的玻璃盒,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不想告诉你而已。”C市到了不冷不热的季节,满街黄中泛青的银杏叶,再过一些时日这些叶子都会被风吹落在地上,被踩踏、被扫除。从医院出来之后,晓木慌张地上了公交车,等过了好几站,才反应过来自己坐反了。下了车往最近的地铁走,周六的城市过于热闹。人们被工作释放,撒了欢地奔跑、嬉闹。下午六点多,邓茵终于得空歇一会儿。接了热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又想起晓木。掏出兜里的表看了一会,末了放回去,取过桌上的手机打电话。“之予,我还有点东西在你那边,晚上你在的话我去拿一下。”第12章晓木处理完所有事情,回到家准备敷药时才发现表不见了。仔细回忆自己去过的地方,想起了那位医生的脸,意识到落在医院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人早下班了。眼前忽闪过邓茵的脸,一下有了希望,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拨通林之予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没有接听,她耐着性子又打了一次,仍然是漫长的嘟嘟声。准备摁掉挂断键时,屏幕上开始计时,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晓木试着喊了一声:“喂?”“说。”晓木换了个姿势坐在沙发上,抽过桌上的本子和笔准备记录,“我想问一下邓茵的电话可以吗?”林之予手机贴着耳朵,瞅了一眼旁边的邓茵和平措,以及茶几上那只表,回了一句听不出丝毫情绪的“不可以”。晓木画着皮卡丘的手顿住,讨好:“我不会sao扰她,问完事情我就让她拉黑我,可以吗?”“什么事情?”邓茵看着林之予的两腮因为咬牙而凸起,分明内心早已因为嫉妒翻腾,还努力保持平静。她低头,嘴角牵起一丝苦笑。“她之前说一起吃个饭,一直都没有机会,我最近刚好有空。”晓木胡乱地在纸上划拉。“是么?她现在就在这里。”晓木一惊,彩铅的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