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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从很久之前就不再需要他了。室内响起手机震动声,林之予揉着太阳xue从床上坐起来。取过手机打电话,“岩哥,我直接去饭店,你把资料带齐按时到。”晓木在快餐店的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赶在徐川开店之前等在外面。没睡好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没有生气,晓木对着玻璃墙瞪眼睛、咬嘴唇,希望可以看起来好一点。徐川骑着车过来时,便见到她对着墙挤眉弄眼,“干嘛呢?”晓木扭转过头,惊异一声“啊”。“我忘带钥匙了,等你开门。”徐川边掏钥匙边唠叨:“以后在家多休息,你看你二十多岁的人一点生气都没有。”晓木趁着他唠叨的空当,去休息室换上之前放在这里的衣服,又洗了一把脸,重新扎了头发,看上去比先前精神了许多。“咦,这么早就有人啊?”徐川惊讶道,看着有人从门口走过来。穿过去看的时候发现很眼熟,想起来是见过的。徐川:“又见面了,需要什么呢?”林之予四下扫了一眼,看到了晓木,才说:“昨天在贵店定了床,想顺带再定两个五斗柜。”晓木正穿戴围裙和手套,听到他的声音后,没有回头,不断捋着围裙上并没有的褶皱。“嗯?是么我还没有看订单呢?昨天我没在,你稍等。”说完就喊:“小木头。”晓木转身,坚持服务业的宗旨,保持微笑:“好像是定了。”徐川开机准备翻看电脑上的订单。晓木轻声询问:“普通五斗柜对吗?”“嗯。”林之予的视线不移,像是要看穿晓木。晓木填完单子,继续问:“材料和床的材料一样可以吗?和床一起交可以吗?”她的语气平淡极了,现在他就是个普通顾客而已。徐川看了订单,再看林之予时发现这人一直盯着弯腰记录的晓木,脸部线条有几分刚硬,此时不知道怎么的还蕴含着几分怒气,也不见他回答晓木的问题。徐川试着接过话头,“这个材料和床一样是可以的吧?”“可以。”他回答了徐川的问题,晓木捏笔的姿势才稍稍放松。“那好,做好了我们通知你来看,如果你满意了我们再送到你家安装。”晓木递给他单子,他接了,却没有走的意思。徐川拍拍晓木,等她整个人站好才说:“上次不是说你俩是同学?五斗柜的押金你就不用给了。”晓木看一眼徐川,末了眼神定在林之予身上,“可以吗?”她问可以吗,怕的是林之予不想承认与她的这层关系,他那么有钱怎么会在乎千把块钱的押金。“谢谢。”他向着徐川说的。徐川等林之予出了门才问:“你俩是哪门子同学,我看仇人还差不多。”晓木望了一眼外面,见车嗖的一下开走了。自嘲:“好多年前的同学了,忘都快忘了。”“是么?”徐川这话晓木没有听见,更像是他自言自语。第9章店里不再接新的单子,徐川和顾家乂集中精力完成林之予的及之前的订单,晓木则继续做相框和一些小的装饰性摆件。三个人分别做着许多的事情,白日里的话更少。时间因此走的更快,从早晨开始忙活,不经意抬头看外面的世界已经暗下来,靠昏黄的路灯维持着活力。人一忙起来对周围的事情会丧失概念,也会遗忘很多事情。到晓木想起要归还林之予的东西时,已经过去一周。三天的期限早过去,他也未再提醒或者催促。晓木生了侥幸心理,可瞬间想起他说的不想因为这件事常见面,不得不挪动身子抱了纸箱到楼下寄快递。“姑娘,你这些东西不好寄哦。收检快递的摔过来甩过去,怕是寄到了也都不像样了。”箱子放在小区门口,晓木觉得四肢百骸的疲倦快压垮她了,她这样站了一会儿,列出必须今天马上归还这些杂物的理由。最后打车到了林之予家小区外面,已经九点三十多。心想不算太晚,便按了一串默念了好多遍的数字。“喂?”没有回应。晓木看一眼手机屏幕确定接通了,开始说明来意,“我是晓木,我来还你东西,在小区门口,你看我给你放在门卫室可以吗?”等了好久那边有了衣物布料摩擦的窸窣暧昧声,一声一声地跑进晓木的耳朵。她将手机拿远了一点,预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突然说了一声:“等着。”他穿一件卡其色风衣从小区内往外走,晓木抱了箱子迎上去,尽量缩短耽搁的时间,好少受些他的冷言冷语。林之予看那人朝着自己小跑过来,血液沸腾,涌动的更快了。“说好的三天,都过去多少天了?”他掩住喜色,冷冷道。晓木用上了早想好的台词,“对不起,店里太忙一时忘了。”他逆光站在她面前,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的脸上则满满的奶白色灯光,再近一点连细细的绒毛也能看清。此时望着他,睫毛闪动,眉眼比任何时刻都清晰。他还是不说话,晓木看了一下时间,说:“东西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了。”语毕车转身准备回家。“上去坐一会儿。”他的声音沙哑,仿佛磨砂一样带有颗粒感。晓木察觉出一丝异样,又转过来,秀气的眉峰皱起。“你怎么了?”林之予咽了咽口水,语气还是冰冰凉凉的,“既然是以前的老同学,上去喝杯茶的情谊应该有。”听他这样说晓木原本想要仔细瞧他怎么了的眼神嗖的一下收回来,也冷冰冰地说:“谢谢,不过太晚了,很不方便,我得回去了,改天我请你。”“改哪一天?”晓木怔住了,目光又回到了他看不太清楚的脸上,咧嘴皮笑rou不笑地说:“你哪天方便就哪天。”“我只有今天方便。”晓木脚尖踢踢地面,手揣回了兜里,视线集中在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身上。林之予不急、不恼,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等着,抱着箱子的手也不觉着酸。门口的路灯越渐温柔,他能看见她额头浅浅的碎发被风吹的微微飘动。胸口暖得紧,如很多年前那样轻唤了声:“走了。”晓木便鬼使神差地小尾巴一样跟他进了小区、进了电梯,直到他打开门半蹲取出拖鞋放到她面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受了他的蛊惑。他一直都有这样的魔力。林之予进了厨房,晓木挨着沙发角落坐下,又猛地站起来,“我喝杯水就行,不用喝茶。”一会儿听到了榨汁机运转的声音,晓木往厨房看一眼,又往卧室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