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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岚顿时明悟,昨晚林间光线昏暗,她根本没看清救的人是谁,原来是樱庭梨花啊。五十岚点了点头:“不用客气。”见梨花不撒手,站在那里傻傻的笑,五十岚无奈地抬了抬手里的书:“我要去上实验课,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可就要迟到了。”“诶?!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梨花涨红了脸,拼命地鞠躬道歉。“没事。”留下这一句话,五十岚便离开了。梨花局促地站在原地,挠了挠头。她不知,走过楼梯转角的五十岚,抬头状似无意地看了她一眼。作者有话要说: 糖要等到下章才能发了,这章来来回回改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把幸村的片段挪到后面了,这几天可能更不了,大家稍安勿躁,如果周一能抽出时间,就来更新~☆、都是我不好“在想什么呢?这么失神。”深沉清冽的男声猝不及防在耳畔响起。梨花侧过头,瞥向好整以暇打趣她的幸村。幸村脸上挂着稀松平常的笑容,凤眼半弯藏琥珀。梨花敛了敛神色,问道:“你不去训练吗?”幸村摊开手,口气有些无奈:“到海原祭之前,网球部暂时不会训练了。不止网球部,其他部也都停止社团活动,着手为海原祭做准备。”“这样啊。”梨花顿了顿,转而又问道,“那美术部呢?”“一样不用去。”梨花眼睛亮了亮,盘算着等会和清水去吃甜品。幸村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嘴角的弧度弯了弯,闲恬却又狡黠,说道:“说起这个,久子部长让我们去买点东西。”“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抵可以用来形容梨花此时的心情。就这样半推半搡?(别人看来是欲拒还迎)的被幸村带出了教室门。落日余晖洒满了整个神奈川,远处浓腻的白色云彩正在借风飞行,镶嵌在天空的繁星若隐若现。男生并行在女生身边。梨花微垂眼帘,靠近她左半侧的身体感受到来自男生的热度,右半侧浸润在阳光下,制服袖子微微发暖。梨花清了清嗓子,说道:“久子部长说买什么?”“颜料。”“开学那天学校不是刚发了一批吗?!”“唔,那就是画纸。”“……”你能想个有诚意的理由好吗!梨花撅起嘴,认为幸村这是在耍她。幸村脸上露出孩子气般的笑,徐徐绽放,风吹起了男生的发梢,他的声音漫进耳廓:“其实,我就是想好好看看你。”这般,倒让梨花说不出话来了。她耳根红得冒烟,嘴唇动了动,目光游移,拳起手遮住脸,生硬地转了话题:“话说回来,暑假你和棠在病房里说了什么?”梨花指的是暑假落水被送到医院急救后的第三天,在进行完例行检查回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门留了一盏缝,梨花刚准备推开门,里面就传来窸窣的男声。“是她?”清润的声线,是幸村。“嗯。监视器都拍下来了。”低沉的男音,漫不经心的口气,自然是棠。“先别打草惊蛇。”“当然。”之后再无其他交谈。没头没尾,梨花姑且揣测他们是在讨论推她落水的人,可棠和幸村在打什么主意呢?晚风习习,纷飞的发丝掠过幸村的脸,模糊了男生的表情,幸村眼里仿佛罩上一层雾气,镜花水月,朦朦胧胧,让人看不透:“没什么,倒是你别又被人钻了空子。”“一时大意了嘛……”梨花怼着手指,委委屈屈的,“就她那点本事,根本上不了台面。”幸村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他伸出手指给梨花额头来了个一指弹:“这些年愈发厉害了?嗯?”梨花讪讪道:“嗯……还行吧……至少没人能欺负我了。”幸村的掌心温柔地覆上梨花的手背,男生逆着光,连面孔都看不清了,在一大片阴影里漏出几点声音,懊悔和心疼像线团紧紧纠缠:“都是我不好。”思绪恍惚,勾起了过去的回忆。记得那时也是这样,国中二年级被南风关在厕所一个小时,身上全是湿淋淋的水,没有一处是干的,被浸透了的衣衫冰凉地贴着肌理。空气里蔓延的潮气发酵了时光。她瑟瑟发抖地蹲坐在地上,用力地抱着双腿取暖,晚秋的凉气好似能沁入骨髓,梨花的身和心都在发凉。幸村就是这时出现的。从外面牢牢锁住的门被人奋力地撞开。天窗照进来的光线,打亮了一束束尘埃,也打亮了他的脸。光线很细很长,在男生瞳孔里折了个弯,那张漂亮得如天人一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眸光里敛着的暗色像是要把一切吞噬殆尽,他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脱下外套盖住梨花,不由分说地弯下腰抱起了她。梨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幸村抿着的唇终于有了一点波动,表情还是那般严肃,可声音又是那般温柔亲和,仿佛在哄着一个孩子:“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梨花差点哭了出来。她在这样温柔的声音里溃不成军,她扭头埋进男生的肩,双手攀上男生的脖颈。幸村把她往怀里压了压,他的唇抵在她的耳畔,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那一天,她不知道她听了多少句“对不起”,只记得他口气里带着无限的悔恨和自责,还有被落日余晖泡涨了的球衣。恍惚不过一眨,眼前男生眸光里隐隐约约透着戚然,梨花不自觉的心疼起来,她反手握住幸村。发觉梨花这一动作的幸村微微一怔。梨花鼓足勇气说:“听说海原祭那天,电影部要在礼堂放,要一起看吗?”幸村深深地望向她:“好。”记得中有个场景一直令人难以忘怀。昏暗的书店,淅淅沥沥的雨打在门上,沿着玻璃蜿蜒地流下。女主拿着书拘谨地走到男主身边。白寥寥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男生低着头,结账机的声音“滴滴”作响,女生状似四顾打量着柜台,一旦目光落在男主身上,立马瞥向别处,小心翼翼的,唯恐被人知晓。时间被绵延在空气里的潮湿分子被拉得老长。男主的视线在短短地接触到女主后,问道:“请问……你是北高的学生吧?”为了这句话,女主已等待得太久了,笑容不自觉地溢了出来:“对啊。”听到女主的回话,男主也喜不自禁地说道:“比我低一个年级吧?”女主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