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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小模样,忍不住打击道:“你这年龄还不能考驾照吧,老爸就算送你车了,也绝不是让你现在开的。让我想想,老爸这是买了个礼物放车库,就像吊了个苹果在驴跟前一样,督促你学习呢。”应念生冷哼一声。显然他自己也知道这点,只是看到心爱的跑车,难免有些得意忘形。应念生是跟着家里司机学的开车,平常也不会偷偷开家里的车,应念真对他还算放心。这短短的一段路,实在不至于出什么事,可应念真还是抓紧了车窗边的扶手。应念生一直谨慎地盯着前方,因此一时半会还没发现,若不是偶然往应念真那里瞧了一眼,都不会知道应念真这般胆小,且不信任他的车技。应念生愤怒地哼了一声。应念真还是紧紧抓着扶手,且对应念生道:“我们再慢些吧。”应念生对此嗤之以鼻,但还是放慢了速度,低声道:“还好没人路过,这真是跑车界的耻辱。”应念生话还未尽,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便从他们旁边飞速路过,他一下闭了嘴。应念真乐了,道:“你这是开过光的嘴吧?”应念生愤愤道:“我这都是因为谁?”应念真笑笑不说话。统共就五分钟的路程,应念生便是开的再慢,没多久也到了。整个小区似乎很大,独栋别墅与独栋别墅之间也保留了相当一段距离,保证了各户人家的隐私。应念真打量着眼前的小楼,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门前的花园打理得不错。从小到大,她搬过不少次家,家里有钱的好处大概在于她从未因为搬家而遗漏过什么东西,也不用承受繁复的整理工作。有的时候,应念真中午出去上学,晚上放学回家面对的便已经是一栋新的房子了。她从很久以前便知道,对旧物的眷恋是没什么用的东西。应念生看见应念真发呆,搭上了她的肩膀,问道:“有点不习惯?”应念真看见应念生并无笑意的脸,笑道:“只是一点点。”姐弟两走进了小楼,应念真摸索起自己的房间。房间设计自然是有些不同了,但还是保留了她原有的习惯,使用起来并没有太多不习惯。应念真觉得有些不舒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躲进新床的被窝里,没一会便睡着了,就像她从前做的那样。应念真这一觉睡到了晚饭,李婶在外面敲了好久的门,她才听到声响醒来,面上满是睡出来的红晕。应念真下楼吃饭,应父已经回来了,看到她睡眼惺忪的模样,问道:“身体不舒服吗?”应念真很少午睡,她这个习惯家里人都知道。应念真摇摇头,拉开应父和应念生之间的位置坐下,坐在她对面的是张美湘。饭桌上并不总是安安静静,大家都会说说话,今天也不例外。张美湘看应念真胃口不是很好的样子,便给她打了一碗汤,道:“你要是不想吃东西,就喝点汤,阿姨早上做了点凤梨酥放冰箱,你待会拿出来吃。”应念真点点头,张美湘朝她笑了笑,又看到在一旁的应念生,问道:“你要不要也喝一碗汤?”她没敢直接去拿应念生的碗。应念生道:“不用,我自己来。”张美湘也没说什么,笑笑便结束了,缩回了手。当后妈并不容易,可现在想来,应家已经算是她见过的人家里顶清静的一户了。张美湘不知道应念真从前是什么性格,可在她之前,应念真已经经历过一任继母,在面对她时显然也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张美湘和应念真不算亲密,但她为应念真亲自准备的食物和衣服,对方都会收下,也会对她表达喜爱和感谢,这些日常的沟通完全不成问题。虽然因为她比应念真只大了十来岁,应念真有些不好意思喊她阿姨,但也未刻意忽视她的存在,这种程度的尴尬张美湘完全可以接受。、至于应念生,上一任生下的儿子,张美湘和他之间的关系要更冷淡一些。张美湘认识应父的时候,应父已经和前头那位离婚好几年了,并无插足之嫌。可对取代自己母亲位置的人,应念生到底无法亲近起来,这几年下来,一声“阿姨”都未唤过,从未接受张美湘的好意。张美湘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对应父的这两个孩子,难免想亲近一些,应念生的反应多少有些让她委屈。但她心里想的很明白,这个孩子没把父母离婚迁怒到她头上已经是很好的局面了,她没必要奢求太多。应父拍了拍张美湘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抚她。张美湘知道,这一双儿女在应父心中地位很重,他虽然喜欢她,却不愿因此影响到儿女,只会在别的地方补偿她一些。应念生眼皮微抬,似乎看见了应父的动作,突然把碗放下,道:“我吃完了。”起身上楼。应念真把汤喝完,跟两人道:“我去看看他。”应念真敲门,里边传来应念生闷闷的声音:“我要学习。”应念真道:“和我说两句话也不行吗?”她说完,突然觉得有点头晕,忍不住靠在了应念生的门上。突然,门被打开,应念真便往前倒去,将本来想说“不行”的应念生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扶住,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应念真摇摇头,试图醒醒神,道:“可能是没吃饱吧,有点晕。”应念生扶她坐下来,脸上的表情好歹没有那么臭了,道:“没吃饱就再去吃一点。”应念真摆摆手,道:“我不是很有胃口,感觉有点想吐,算了吧。”她神色恹恹,看上去确实不太舒服,面上还有些久睡后的潮红。两人一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有先开口。应念生其实知道应念真是来说什么的,眼见着应念真要开口了,他房间的门突然又被敲响。应念生没起身,喊了句:“谁?”门外传来李婶的声音,应念生这才起身开门。李婶来到应家的时候,应念生四岁,应念真八岁,这一待便是十多年,从某种意义上,比起佣人,更像是两人的亲人。家中的佣人也换过不少,只有李婶一直陪着他们俩。李婶不是空手来的,她还端了些水果和点心,显然知道两人胃口不好,但还是希望他们不要饿着。李婶并不是单纯来送吃的,她身材微胖,笑起来的样子很是和煦,问道:“我能不能进来坐会儿?”应念生再怎么脾气不好,对李婶还是有些尊敬的,他甚至给李婶拉了个椅子出来,想要端过她手上的果盘。李婶没让他做这些活,笑眯眯地让他坐下,和他们道:“我前几天认识了附近一户的保姆,听了一点他们家里的事。”这事自然不是什么隐私,在这个小区里也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只不过应家是新来的,这才听起来新鲜。应念生不知道李婶为什么突然和他们说起隔壁的八卦来,但他只是抿着嘴,没有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