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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紧紧搂住她:“别动。”年年也感觉到了,一时羞得恨不得将他踹下床,恼道:“你好端端的跑这里来做什么?”他掀开锦被,不知把什么扔了出去,将她抱在怀中,温柔地亲了亲她,低声答道:“来看看你。”年年“哼”了声,声音犹带困倦,不满地嘟囔:“扰人清梦。”他轻抚着她的秀发,半晌,轻声道:“抱歉,没想到会吵醒你。”年年没有回答,呼吸悠长,竟是在刚刚的安静中又睡了过去。聂轻寒皱起眉来:这样贪睡,似乎确实有些不对。第二天,他没有出门,让滕远舟去请了附近最出名的大夫过来。年年老大不情愿:她的身子健康得很,要说精神不济,也是因为任务失败,心情低落,没了从前的奔头。为什么要请大夫?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的病了,她在这世上都没几天好活了,又有什么要紧的。请了大夫还要喝药,何苦来哉?聂轻寒却铁了心要请大夫看。年年发脾气也好,撒娇放赖也好,他只以不变应万变。年年闹得狠了,他干脆将她搂到怀里亲了亲,好声好气地哄着。年年的犟脾气也上来了,死活不肯答应了让大夫诊脉。聂轻寒拿她没办法,一面关照丫鬟们密切关注年年的情况,将她的症状口述询问大夫;另一面,修书一封,走驿站八百里加急送往静江府,请顺宁郡王让夏拯尽快进京一趟。夏拯的面子,年年总不会不给。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些日子,年年除了贪睡,似乎也没有别的不适。段琼倒是登门了好几趟,有时和梁季婉一道,有时独自前来,每次都会带来段琢的消息。这日,段琼却是独自来了,给年年带了一封信。第48章第48章秋意渐浓,枫叶如火,年年披一件石青织牡丹纹缂丝鹤氅,雪肤如脂,如墨秀发随意挽了个纂儿,只以一根碧玉梅花簪束起,坐在靠窗的罗汉榻上,拆开了信。信是燕蓉写的,她明儿要去西山龙泉寺祈福,住上几日,邀年年一同前去。前几日已经让棠枝来请了一趟,年年答应了下来。燕蓉细心,怕年年的丫鬟没有经验,又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将去山中需要准备的事项一一列明。年年乌溜溜的杏眼染上笑意,白生生的脸儿宛若枝头初绽的玉兰,动人之致:“师父费心了。”段琼看呆了片刻,回过神来,又妒又羡,掩饰地对她眨了眨眼道:“我大哥已经解了禁足,到时会护送王妃娘娘一起去。”年年嘟囔道:“他解了禁足,和我又有何相干?”段琼掩口笑道:“是是是,和郡主无关,我就随口一提。”年年抬眸,横了她一眼:“阿琼怎么这么高兴?”段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笑道:“我是为郡主高兴。郡主不想见我大哥吗?”年年静静地看着段琼,看到她笑容僵硬起来,才答道:“想。”这是最后一段剧情了。见完这一面,福襄的生命终结,她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她的生命值已经积攒到了九十三,只要小世界不崩溃,她的生命值不被倒扣,她再做一个任务,生命值超过一百,就能兑换回家的机会了。年年第一次觉得,回家离她如此之近。将她捧在掌心的爹爹,刀子嘴豆腐心的娘亲,疼爱她的兄长,无数次,午夜梦回才能见到的亲人,她很快便能回到他们身边。段琼柔声道:“这次去龙泉寺,郡主正好和我大哥把话都说开。”年年随意“嗯”了声,有些心不在焉:真的到了这一天,她反而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不知她离开后,聂小乙会怎么样,他会不会难过?这些日子,仇恨值纹丝不动地保持在零上,他对她,已经不恨了。以后他走在那条孤寂的通天之路上,会不会偶尔想起她?应该会的吧,可她终究只是他过往生命中的一点涟漪。以后,他还有孟葭这个红颜知己,还有许多对他一往情深的姬妾,他应该很快就能把她彻底抛开。年年心生怅然。晚上,聂轻寒到家,照例是滕远舟开门接他,挑灯引他往书房走。秋风萧瑟,光秃秃的梧桐枝在月光下摇曳着,发出轻微的咔嚓声,滕远舟的声音混在风声中,又轻又急:“清远县主又来了。”聂轻寒脚步微顿。滕远舟道:“郡主明儿要陪临川王妃去龙泉寺。您看,要不要想法子拦一拦?”聂轻寒沉默半晌。滕远舟小心翼翼地添了一句:“听说段世子会护送王妃一起去。”一片淡云飘过,遮挡住了明月,聂轻寒眼神仿佛也暗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他冷淡得几乎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让赵余跟着,好生护送。”滕远舟一愣:怎么是派赵余?赵余武艺虽高,忠厚有余,机变不足,郡主真要生了外心,赵余只怕看不住。聂轻寒看了他一眼:“胡思乱想什么,叫赵余跟着,是为了她的安全,她要做什么,由得她,不必管。”滕远舟嘟囔:“可那清远县主分明不怀好意,几次过来都为临川王世子递送消息。我怕郡主被她蛊惑……”聂轻寒打断他,声音冷淡:“她从来最有主意。一件事如果她去做了,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她想做。”滕远舟焦急:“那你就由着她?”聂轻寒闭了闭眼,低低道:“我想赌一赌。”赌她心里有他,赌她不会背叛他。滕远舟没有听清:“你说什么?”聂轻寒默然片刻,摆了摆手:“我不需你服侍了,你先去歇着吧。”他回到书房,也不用热水,直接拿凉水洗漱了,这才走向岁寒三友木雕座屏后的架子床。他愣住了。床头的喜鹊登枝铜灯亮着,灯火晕黄,映出帐中窈窕的身影。那是……他心头怦怦跳了起来,伸手慢慢揭开了帷帐。年年披一件又薄又软的雪白丝袍,抱膝坐在床头。精致的下巴枕在膝上,杏眸微阖,螓首如小鸡啄米,一点一点地向下滑去。真的是她。心头的跳动和着血脉的奔涌声,叫他耳畔轰鸣作响,他如受蛊惑,慢慢地,一点一点靠近她,将她娇柔的身子用力拥入怀中。年年惊醒,迷迷糊糊地抱怨道:“聂小乙,你怎么才回来啊?”如往常一般,又娇又横,叫他全无抵抗之力。他声音柔软:“我不知道你在等我。”年年道:“那你也要早点回来啊。哪有天天这么晚的?”他道:“是我不好。”顿了顿,问她道,“怎么忽然过来了?”年年喃喃道:“我明儿就要去龙泉寺了,要去好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