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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什么主意?年年纠结,试探问道:“聂小乙,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他低头看她,凤眸带笑,神情感慨:“原来你也知道别人对你好啊。”说得好像她不知好歹一样。年年不高兴了:“我才不稀罕呢。”赌气要走,一时忘了自己的手还被他抓着,被反作用力一拽,她身形不稳,一下子跌入了他怀中,下巴磕在他坚硬的胸口。他身上还带着水汽,熟悉的草木清香之气淡了许多,似乎更好闻了。强健身躯的热量毫无遮挡,源源不断向她传来,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畔回响。湿漉漉的犊鼻裤贴上她寝衣的下摆,她“呀”了声,空着的一手慌忙去推:“别把我的寝衣弄潮了。”他呼吸骤紧,一手箍上她柔软的腰肢,声音喑哑:“年年。”年年已经呆住了,如被烫到,忙不迭地收手。黑暗中她慌忙一推,似乎推错了地方?他也太容易冲动了吧!只是碰了碰……一片乌云飘过,遮挡了月光,四周一片黑暗,只能听到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年年一动都不敢动,轻声叫道:“聂小乙。”他“嗯”了声。年年道:“我要回房了,放开我。”他没有放,低头,灼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声如呢喃:“年年允了我动手动脚可好?”第32章第32章乌云移开,月色流淌,将两人相拥的身形拉出一道长长的影。电光火石间,年年忽然悟了:她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了,这个家伙就是馋她身子。年年表示深深的鄙视:说好的清心寡欲,克己自律的男主呢?她还以为他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一样呢,原来也没什么区别。不对,还是有点区别的,男主馋的好歹是她这个大美人,算他眼睛没瞎。知道问题在哪儿就好办了。她骄矜地扬起下巴,一口拒绝:“不好!”他并不意外,眸色幽深,声音喑哑:“年年是不是忘了,我们说好的……”年年截断他的话头:“不能动手动脚,就动口是不是?”她初雪般莹白的脸儿染上绯色,红得宛若朝霞,眼波横流,睨了他一眼道,“那你就试试看呗。”那一眼,百媚横生,聂轻寒心头大跳:“年年。”正要伸手抱起她。年年止住他:“等等,不能动手动脚。”他动作顿住:“这么严格?”“就是这么严格。”年年哼道,“你要不愿意我就回去睡了。”那趾高气昂的娇娇模样着实可爱,他还心下轻叹,让步道:“好,我不抱你。”年年道:“我还是不放心,万一你中途反悔,违背承诺怎么办?”聂轻寒纵容地看着她:“你说怎么办?”年年道:“你把手绑起来。”聂轻寒:“……”她杏眼灼灼,背着手俏生生地问:“你绑不绑?”月光下,美得不可思议。他丢盔弃甲:“你高兴就好。”年年满意了,在车上翻了翻,翻出了根铜钱粗的麻绳,对聂轻寒道:“把手背在后面。”聂轻寒依言,感觉到她在他背后窸窸窣窣地动,麻绳一圈圈绕上手腕,收紧,仿佛一颗心也被无形的丝线密密缠绕、收紧。半晌,她含笑的声音响起:“好了。”总算好了。聂轻寒舒了一口气,想回头,却发现手挪动不了了,竟是被年年牢牢绑到了车辕上。年年笑着跑进了屋,站在窗口对他笑得张扬:“大色狼,有本事你就追过来动口啊。”看他还敢不敢整天想着变着法儿欺负她。他又用力挣了挣,也不知她用的什么手法,他的手腕被牢牢束缚住,挣不脱,也解不开。这小没良心的,居然趁机摆了他一道。就这么不想他碰她?目光从她须臾不离身的药囊掠过,他心头一刺,神色不知不觉冷下:“年年,放了我。”年年才不怕他的冷脸,冲他扮了个鬼脸,充满信任地道:“聂小乙,你那么能干,一定有办法自己挣脱的。”聂轻寒:“……”年年心情大好,也不管他,开开心心地自去睡了。一梦香甜。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忽然觉得有人在推她,低低的呼声响起:“年年,醒醒。”她隐约辨认出是聂轻寒的声音,却似乎比平时冷了几分。困倦之中,她无心分辨,翻了个身,将被子蒙住头,不满地嘟囔道:“别吵我。”片刻后,她忽然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拉下被子,勉强睁开眼来。屋中黑乎乎的一片,一个人影立在她床头。她揉着胀痛的眉心,只觉脑袋混混沌沌的,疑惑道:“你怎么解绑的?”黑灯瞎火地摸过来,也不知道点个灯。聂轻寒没有答她,将一套衣服丢给她:“穿上。”她拒绝,一动不动:“我还要睡。”他抿了抿唇,直接动手将她抱在怀中,亲自服侍她穿衣。年年睡得浑身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也不挣扎,倚在他怀中迷迷糊糊地斥道:“坏蛋,半夜三更,扰人清梦,给我打出去。”可惜那声音软软的,困意未消,哪有什么威力?倒像是撒娇。聂轻寒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头咱俩再算账。”离开这里?年年一脸问号,半夜三更的,这是闹哪样?外面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轻而杂乱,不知有多少人。然后,她闻到了硫磺的味道。她努力抵挡住睡意,用顽强残存的几分清明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他们应该是触发了男主经历的某个惊险剧情。可惜这段剧情由于原文中她没参与,她压根儿就没看。他们是遇到了火烧,围攻,还是别的?反正不管是哪种,男主最后都会有惊无险,因祸得福。年年很快想通,放下心来,喃喃答了一句:“嗯,你安排就好。”不再抵抗周公的召唤。聂轻寒好不容易摸黑帮她穿好衣服,再一看,怀中佳人杏眼轻阖,朱唇含笑,已经再次沉沉入睡。真是心大。她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为之前她绑他的事找她算账?他一时生起啼笑皆非之感,心中自被她哄了被绑后生起的寒冰却融化了几分:莫非,是他误解了她,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恶作剧,所以才会毫不担心?他目光复杂地看了睡得香甜的她一眼,转向屋外,闪过冷光。屋外人影幢幢,俱是黑色劲装,眼含精光,走路几无声息,分明是昨夜跟在那辆马车后的那群护卫。柴火被轻手轻脚地搬来,堆在小屋四周,有人动作熟练地浇热油,撒上硫磺。真是狠啊。他将年年背在身后,这才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