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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阮瞳的方向,偏冷的瞳眸漆黑深邃。“沈郁你过来。”翁导朝沈郁招手。翁导误以为阮瞳害怕得罪前辈,特意把沈郁叫到两人旁边。“来,你来跟阮瞳说说,这吻戏是不是我逼你加的。人家小姑娘以为我硬给你们改剧本加了这条吻戏,怕得罪你,都不敢拍了。”沈郁墨眉微蹙,没想到翁导叫自己过来是为了澄清这件事。他目光扫过阮瞳,声音淡淡的:“跟翁导无关,是我加的。”阮瞳哽了一下,着实没想到居然是沈郁自己让加这段吻戏。“这……也太为难沈老师了吧。”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阮瞳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连眼底都染了一层光。是谁特意修改了签约合同,抵死都不让拍吻戏的。“沈老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明明合同都写了不拍吻戏,您这样为艺术献身,牺牲太大了。”老阴阳家阴阳怪气起来,就没别人什么事了。沈郁眉锋轻挑了一下,“还好,为了最后呈现的效果更好,这点牺牲不算什么。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我也可以让步。”行吧。沈郁一口一个‘牺牲’、‘让步’,好像让他跟她拍个吻戏是天大的委屈。阮瞳磨了磨牙齿,表面笑得娇娇软软,心里已经把沈郁埋汰了遍。昨晚他回吻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委屈的。翁导见两人‘相谈甚欢’,便去做拍摄准备。待翁导一走,阮瞳立刻收起娇软的笑容。“沈先生这是怎么了,昨晚没吻尽兴,今天就食髓知味还想再来一次?”“……”沈郁脸色沉了一下,他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而且下意识里,不喜欢听到阮瞳说这样的话。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总是喜欢说这种露骨的话,显得经验丰富。“不要多想。”他声音很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只是为了电影效果。”“哦——”阮瞳把这个字尾音拖得很长,朝他无辜的眨了眨眼。像小扇子一样的睫羽,微微颤动,好像搔在他心上。会信他才有鬼。本来因为沈郁一大早的冷淡,有点意兴阑珊的阮瞳忽然来了兴致。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一切从昨晚那个吻开始就变得不一样了。原本应该保持距离,就像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的他们,忽然地拐了方向,逐渐纠缠。就算是自己自作多情的错觉她也不管,反正阮瞳现在觉得,沈郁好像并不像他说的那样要跟她保持距离。“好呀,一切为了电影效果。沈老师,我要去准备下一场跟顾老师的拍摄了,待会儿见。”阮瞳跟沈郁道别,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走向了刚刚出现在片场的顾染。只留给沈郁一个轻盈的背影。……阮瞳、顾染,最后一场重头戏开拍。彼时的靖王已被新帝褫夺了王侯封号,因为多次不顾身份冲撞淑妃,即便是新帝幼弟也被贬为庶民。对于帝王疯狂偏执的举动,整个朝堂都充斥着不满非议。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兄弟阋墙,更何况,还是一个前朝公主。从前跟随新帝和靖王打天下的老臣们心有不平,但碍于新帝威严,只敢私下感慨两句。那些对新帝的不满,都化为了对前朝宝珠公主,如今的淑妃娘娘秦昭的非议。新臣和旧臣,前朝和后宫,矛盾渐深。就在这时,在朝夕相处之下,已经对秦昭动情的帝王,得到喜讯。淑妃有孕。初为人父的喜悦,对宝珠的感情,以及想要给自己跟宝珠的孩子一个世间最尊贵的身份,促使新帝决定将宝珠扶上后位。自新帝登基后,悬而不决许久的后位,终于要迎来它新的主人——淑妃不日便要被册封为后,并在不久的将来便要诞下新帝的第一个子嗣。让一个前朝公主封后并诞下子嗣,朝堂震动。就在这时,趁着新帝巡视军营,淑妃以呆在宫内烦闷为由,特意央求帝王让自己至大相国寺为腹中胎儿祈福。帝王怜爱公主,遂应下,并配以亲卫护送。然而,新帝战玄不知道的是,被他褫夺身份的亲弟战怀瑾早已得到消息,等在大相国寺的禅房后,只为见心上人一面。“瑾郎……”娇滴滴公主见到玉树临风的贵公子,便扑进他怀里。她伸出双臂,紧紧环住心上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新帝最宠爱的淑妃娘娘,此刻却紧紧地抱着另一个男人。矜贵风流的贵公子此刻环住前朝公主不盈一握的纤腰,即便已被诊出有孕在身,秦昭的腰肢也依旧匀称纤细。战怀瑾:“昭昭,你消瘦了。”公主垂眸掩面,泪珠安静滚落。“昭昭日夜思念王爷,茶不思饭不想。王爷……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带昭昭离开。”“我……”封号被夺,即便是骄傲如战怀瑾也露出几分犹豫。他向来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才智多谋甚至比兄长更适合坐下皇位掌管天下。可他从未真正生出谋朝篡位的念头。“王爷,你可知……昭昭这里,已经怀了王爷与昭昭的骨rou。”公主拉着男人的手,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抬起一双垂泪美目,绝美的容颜让人心尖震荡。战怀瑾:“……”“这、这真是你我的骨rou……”“王爷说的什么话,是与不是王爷只要算算时日便知。战玄一介武夫,粗暴成性,既不懂诗词歌赋,也不知琴棋书画,岂可像王爷这般与我交心。我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每时每刻都是煎熬。王爷有所不知,前朝宫中有一特制迷香,只要点燃焚香便能致人产生幻觉。我便是以那迷香保住清白之身,王爷莫非忘了……那夜我与王爷,还是处子之身。”公主趴服在男人怀中,温柔如水的声音婉婉道来。她低垂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