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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广播。肖子校担心路上堵车迟到,到的略早,机场广播响过一遍,他便听见了,第一时间与航空公司取得联系,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停机坪等待。飞机落地后他接手急救工作,在机场应急救护的协助下,及时将余校长送到医院。余之遇庆幸今天是肖子校接机,换成她的话,除了在场,做不了任何事。由于刚刚哭过,她眼睛红得像小兔子,鼻音很重地说:“去年做体检的时候,没查出他心脏不好啊。”“有些类型的心脏病在没有不适症状的时候是检查不出来的。”肖子校根据此前余校长的症状,和发病时的脉向辩证:“考虑是心脏缺血改变。”余之遇听不懂,她只关心:“严重吗,需要做手术吗?”“刚刚你没到,我作主安排了几项检查和二十四小时监护心电图,等结果出来,才有定论。如果我的辩证没错,不必手术,中药调理即可。”肖子校搂了搂她肩膀:“别担心,问题不大。”余之遇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安慰自己,揉了下眼睛,说:“都怪我,听他的让他坐火车好了。”“他六十不到,又是短途飞行,正常是不会有问题的。应该是期末工作忙,他累到了没缓过来,另外我问过了,因为要来看你,他昨晚没休息好,才促使心脏病发。”肖子校从医学的角度说:“现在我们知道了他心脏不好,及时治疗调理,避免了隐患,属不幸中的万幸。”“我早跟他说工作不要太累,他就是不听。”余之遇完全听不进去,她自顾自地说:“去年市里评优,他被评为优秀校长,当时南城这边有学校想聘他过来,我劝他答应,这样我也好照顾他,他就是不肯,说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他再不听劝,我就回去了……”肖子校体谅她的心情,mama不在了,爸爸生病,她一时承受不了是正常。肖子校拧开一瓶矿泉水喂她喝了两口,等她情绪平复了些才说:“等检查结果出来,我和他聊聊。要是他坚持留在老家,我们再考虑回去。”“我们?”余之遇怔住,抬头看他。“难不成你要自己回去,把我扔下?”肖子校贴了她额头一下,说:“异地不行。”可他哪里像她,说走便能走的。余之遇伸手抱住他腰,像是马上就要面临异地似的,已经舍不得了。肖子校摸摸她头发:“这事不难解决,无非是伯父搬来,还是我们搬过去的问题。总之,他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晚年不能让他自己。”得知余母去世,余父是一个人在家乡时,肖子校便考虑过这个问题。尽管他并没有和余之遇讨论过,在肖瑾瑜见过余之遇后,他已和父母表过态,说婚后是要和余父一起生活的。校明理和肖瑾瑜都是明理的人,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意见。当然,搬去余之遇的家乡这事本不在肖子校计划之内,但如果余校长有自己的坚持,他是不介意的,至于工作方面,肖子校有自信能够处理好,所以,他自然不会让余之遇有这方面的忧虑。余之遇有些措手不及。在她心里,余校长还是小时候能把她扛在肩头的超人爸爸,她从来没有想过,老余已经老了。她把脸埋在肖子校胸口,呜咽:“我还没有准备好,他怎么就老了。”肖子校抱她更紧,低声安慰:“别怕,交给我。”---------当天的夜班医生来看余校长,确认患者一切如常,和肖子校聊了几句后离开。喜树把晚饭送来,肖子校哄着余之遇吃了些,之后他说:“今天在飞机上给伯父做急救的人是陆沉。”当肖子校随医护人员上机接人,见到陆沉的一瞬,他的意外不比余之遇少。陆沉更没想到自己救的人是余之遇的父亲。他是学西医药的,只懂基本的急救常识,见肖子校号脉施针,立即退开,以免影响施救。随后,余父被送上了救护车,陆沉放心不下想跟,又顾及肖子校在场。迟疑间,后者抬头看过来,说:“要是不赶时间的话,一起吧。”陆沉才上了车。路上,肖子校始终关注着余校长的脉象,尽管有仪器监测着,他的三指一直没离开过老余手腕,陆沉忍不住问:“听说你还学了中医学?”肖子校心想听谁说,嘴上答:“从小和我外公学了些。”陆沉看了看闭着眼睛的余校长,问:“你和……你们要结婚了吗?”肖子校抬眸看他几秒,说:“我还没求婚。”陆沉移开了视线。他不说话,肖子校也没别的话了。到医院后,余校长做过相关检查,确定没有生命危险,陆沉悄无声息地走了。肖子校追到医院门口,对他说谢。陆沉沉默几秒,接受了,最后说:“不用告诉她。”尽管他只是出差返程恰好碰到,肖子校也不可能不对余之遇说,见余之遇听完没说话,他手在她肩膀上捏了下:“记得谢谢他。”这是允许她和陆沉联系的意思。然而,余之遇说:“你谢就代表我谢了。”------余校长在肖子校回家去给余之遇取换洗衣服时醒了。余之遇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握着余校长的手,哭的稀里哗啦。余校长半年没见女儿了,一见面却是在医院,也难免有些伤感,但为了哄女儿,他压下了眼中的酸涩之意,逗她说:“哭得这么伤心,爸爸都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余之遇哽咽着轻责:“你不要胡说。”余校长笑了,他环视了下病房:“子校呢?”先前他神志清楚,已和肖子校见过,还说过话。“他回去取洗漱用品了,一会回来。”余之遇按照肖子校的嘱咐给他喂了点水,数落道:“自己都没有一点感觉的吗?生病了也不说,想让我担心死啊?”被女儿训诫的余校长并不生气,态度很好地认错:“最近确实有点气短,我以为是累着了,没当回事,想着到了南城,你也要押着我去体检,就没提前汇报,是爸爸不对。”他轻叹了口气:“才到就给你们添麻烦了。”余之遇反驳道:“什么麻烦啊,我小时候生病,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