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茬。可若现在就通过外力中止妊娠,必然会被他的大伯发现,到时候父母知道事小,被他姥爷知道了可就糟糕了。严言不希望他是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的。“你们已经开始排练了吗?角色已经确定了?”虞文洛又问。严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其实还没定。只是我想要尝试争取这个角色罢了。”“诶?”虞文洛眼神突然一亮,“那你为什么不试着争取一下阿瑾?”他说的,是的主角,夏仲瑾。那是在严言的认知里早就已经被打上应天扬名字的角色。严言若要争取,其实也有先天优势。毕竟大家早就默认了他是应天扬的B角,稳定替补。虞文洛对这些自然一无所知:“比起冯小染,阿瑾更适合你吧?而且他应该不需要做太激烈的动作。”夏仲瑾性格相对内敛稳重,在设定中擅长术法,不怎么需要动拳脚。严言叹了口气:“你经常来看我们剧团演出,那肯定认识应天扬吧?”虞文洛点了点头:“怎么,他内定啦?”“不出意外应该是他担任主演吧。”“不是吧,又是他,”虞文洛皱起眉头,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我都看烦了。”“你不喜欢他呀?”严言问。“从观众角度来说,不太喜欢,”虞文洛说,“是我欣赏不了的类型。”“为什么,”严言好奇了起来,“他挺厉害的吧?”能稳坐主演的位置,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在加入剧团成为正式成员前,严言对应天扬还颇有几分仰慕之意,觉得他在舞台上表现力十足,很能带动观众情绪,是个极具个人魅力的演员。“乍一看是厉害,但你不觉得他不管演什么角色都是一个模式么?”虞文洛说。“……会吗?”“应该这么说,”虞文洛好像是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开始侃侃而谈,“他饰演一个忧郁的人和饰演一个快乐的人,肯定看起来很不一样。但两个身世性格完全不同的人都要表现同样情绪的时候,根本看不出差别。你看他表演看久了就会觉得,他演来演去都在演他自己。尤其是你们剧团一直都是他但当主演,看多了越看越腻。”严言微微歪了下头,没吭声。这段时间以来,他也隐隐有这种感觉。个人风格过于强烈,就容易千人一面。粗看觉得他任何角色演绎起来都信手拈来,实则复制黏贴老一套。表达形式已经有了框架,无法精确区分人物特点。“以前还好些,现在这种倾向越来越明显了,”虞文洛叹了口气,“而且你们剧团到底怎么想的呀,主角居然不安排B角。有些时候明显他根本不在状态,在台下看着巨难受。”“呃……”严言尴尬极了,“其实……”虞文洛看着他:“什么?”“有B角,”严言硬憋出了一个笑容,“……就是我。”“……哈?”虞文洛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般而言都是我担任他的B角。”严言说。“不是吧,我运气那么差吗!”虞文洛捶胸顿足,“怎么每次我去都是他,我还以为他没有B角呢。”“他比较……认真,特别勤奋,”严言解释道,“所以大多数场次能上都是自己上的。”虞文洛听完,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什么啊,这不是戏霸吗?”“……也不好这么说吧,”严言有点为难,“他应该是责任心比较重的那种人。”“可是,状态不好的时候还强行上台,对观众很不负责任啊,”虞文洛说,“我们买了票来看演出,当然希望一切都是最完美的。”“也有不少人买了票就是来看他的,”严言说,“毕竟他是我们的台柱子嘛。到时候发现不是他,肯定很失望吧。”“反正我不是,”虞文洛小声嘀咕,“我想看你。”“……”“我觉得你比起冯小染更适合阿瑾,”虞文洛继续说道,“你试试嘛。”“要是试了,我就得继续当他的B角,”严言说,“你不管买哪天的票都没法在台上看到我。”虞文洛闻言,突然眯起了眼睛,然后向严言的方向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贼兮兮地说道:“他是不是故意想打压你啊?”“你想多了吧,”严言哭笑不得,“我一个籍籍无名的后辈,值得他花那么多细思吗?”“也许就是因为他花了那么多心思,你才只能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后辈。”虞文洛说。他的表情相当认真。严言看着他的眼睛,有错觉在里面捕捉到了一丝熟悉又罕见的智慧光芒。“你太优秀了,他怕你。”虞文洛说。严言还是做不到自我感觉如此良好:“你都没看过我表演,哪儿来的信心。”“我看过呀!”“那根本不算,”严言摆手,“我那时候演的也不好。”“算的,为什么不算,”虞文洛说,“你站在台上的时候,整个人特别不一样。”“这话我听过了,”严言苦笑,“和我那些同学比我当然要好一点点。”“不是和他们比,和台下的你比较,也不一样,”虞文洛说,“你走到台上,灯光一亮起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从台下看过去,眼睛完全挪不开。”作者有话说:说应天扬演戏那段,大家可以参考张铁林。演谁都是皇阿玛。(请不要代入颜值应天扬还是帅的。)第23章严言那时候饰演角色没有名字,只用职业作为代称,叫“律师”。那是一个以法庭为背景的情景短剧。严肃中又带着几分风趣的律师先生是整个故事中台词最多的人。那时的严言在努力背诵长达数页的台本时还曾在心中腹诽,觉得要精准表达“严肃”和“风趣”这两个看似有点矛盾的属性未免太为难他这个赶鸭子上架的外行人了。但事实上,他表现得比他预料中要更优秀得多。彩排时,老师就一直夸他,说相当吸引眼球,非常出众。等到了正式演出结束,老师在看见他时话语却要简洁了许多。他只顾着拍手,然后反复对严言说:“太精彩了。”等严言脸都红了,老师才又调侃道:“你现在的样子和刚才看起来真是判若两人。”.“明明在台上那么帅,可沿着台阶往下,走到我面前的时候突然又变得很可爱了。”虞文洛说。“……什么鬼。”严言扭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当初走下台时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又做出了什么样的表情,严言自然早就回忆不起了。大概是沉浸在舞台的余韵中,一时放空了吧。那和可爱自然是扯不上关系的。严言不知道虞文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