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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的忐忑不安,到后来的欣喜若狂,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情绪可以有如此大的起伏。亲曲望南完全是冲动,他被羞的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下意识的就亲了上去。俩人唇齿相依的时候他恨不得把曲望南揉进怀里,下次..咚...咚有人敲了敲他房间的窗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猛地坐起来,皱起眉。“是我...”窗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高长凌知道那是谁,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开窗。窗户一打开没见到人,高长凌已经自己听错了,因为太过想念所以才会听到曲望南的声音,但是下一秒,他又听到了笑声。低头一看,曲望南坐在窗脚下,抬着头朝他笑,然后伸出了手,“给你!”他伸手接过来盒子,一打开,是个白玉发簪,玉簪的一头,轮廓是条鱼。“送你的,喜欢吗?”曲望南这才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双手放到了窗边,歪着头笑看高长凌。高长凌一时间产生一种错觉,自己仿佛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曲望南就是那声名在外的浪荡子。如今这浪荡子在追求姑娘,于是翻墙,敲响了姑娘的窗户。他把盒子给合上,然后向前走了一步,“你跟谁学的这一套?”“话本里都这么写的啊?这叫定情信物!”曲望南笑的更得意,“我们现在这样就叫私定终身。”高长凌失笑,这丫头,不知道从哪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活学活用了。“那话本里有没有说,这都是男子对女子做的。”高长凌也歪着头,和曲望南四目相对。“那又如何?”曲望南耸了耸肩,“我喜欢宠着你啊!”“那我也宠宠你,快进来!”虽说天气已经暖和的多,但是这半夜,湿气还是重了些。“不进去啦,我就是给你送这个,送完就回去啦!”曲望南其实就是想见见高长凌,明早高长凌也会去校场,但是她等不及了,就想现在见,那滋味百爪挠心,如今见到了,她也就舒坦了。“这么急?”高长凌有些诧异,“那我送你回去!”“不用啦,你送我,我在送你,我们要互相送一个晚上了!”她又不是什么柔弱的姑娘。“走啦!”她挥了挥手准备转身离开,高长凌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可是如果我不送你,我会一直担心你到家没有,一直辗转反侧说不着。”高长凌学着曲望南撒娇,也嘟了嘟嘴,“你也让我宠宠你嘛!”曲望南看着高长凌,又红了脸,然后点了点头。高长凌穿好了衣服,还给曲望南带了件披风,俩人翻了窗,翻了墙,走在了去魏国公府的路上。曲望南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比如叶楚河要去南境啦,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去的。再比如自己今天去郊外看了花田,高长凌听的津津有味。“这时候,你该牵我的手了!”曲望南上一句还在说晚上吃了什么,下一句突然就冒出了句这个。“啊?”高长凌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话本里这个时候,你就该牵我的手了!”曲望南用眼睛瞟了瞟高长凌,抿了抿嘴,然后默默的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高长凌眨了眨眼睛。曲望南等不及了,一把拉过高长凌的手,十指相扣,然后故作镇定的继续往前走。高长凌笑着摇了摇头,他好像真的成了被追求的姑娘,是不是因为话本看的少了,在曲望南面前自己才这么木讷?该让清酒找点大热话本,让他学习学习了。到了魏国公府,曲望南还是翻了墙,然后趴在墙头跟高长凌挥手道别。而裴皇后知道高长凌的想法从不改变,也不再强求他娶布依公主,于是她跟皇帝说了这事,俩人合计,那就让高长奇娶了公主。他们先委婉的跟俩人透露这个消息,但没想到,公主不乐意,高长奇也不乐意。布依摆明了就想嫁给高长凌,高长奇也不想娶一个心有他人的女子,事情就这么僵住了。这布依虽是质子,但到底是古丹的公主,古丹虽不如大晋,但也不容小觑,他们到底不能强迫布依。高长奇皇帝都是不怎么担心,他是大晋的皇子,就是再不愿,只要国家有这个需要,他就得娶,所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布依回心转意。若是实在不行,皇帝心下也有个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让高长凌娶了布依。虽然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能成事,但若是布依公主执意要嫁,那后续俩人之间有了什么问题,也是公主自己的过错,怪不到他大晋头上。这事高长凌并不知情,他现在每天白天和曲望南一起在校场,晚上回来就恶补话本,看的是啧啧称奇,话本里真是什么人,什么事都有。比如这个,某某公子的夫人和妾室相好,俩个女子竟然私定了终身,最后毒死了那个花心的公子,俩人带着孩子过上了大富大贵的生活。还有这个,某某夫人深爱自己花心的丈夫,整日为了丈夫不归家而以泪洗面,直到有一天,丈夫外出再也没有归来,夫人苦苦寻找,却依旧无果,街坊四邻都说,那花心的男人定是带着别的女子跑了,久而久之夫人便很少出门了。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夫人难以忍受丈夫的寻花问柳,在一个晚上,割了丈夫的舌头,打断了丈夫的腿,把丈夫永远的拴在了自己身边。高长凌看完打了个寒颤,这写的可真好。但是这一堆话本他都看完了,怎么一本甜蜜蜜的都没有?他把清酒给叫了过来,温婉询问。“我是先告诉王爷,要是不忠就会是这个下场!”清酒歪着头面无表情,“王爷都看完了?那我待会儿让下人再给王爷送点,那些就是王爷要的甜蜜蜜了。”清酒说完假笑了一下就走了,留下高长凌一个人在那里一脸崩溃。他们的日子是过的开心,但是瑞王府就是另外一份景象。高长淅从宴会回来的那日起,就性情大变,长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非公事绝不出门。就连怜契个高念歌都不去看了。怜契来了几次,都碰了钉子。她站在高长淅书房的门口,看着福春慢慢的关上的门,无意识的向前走了两步,喜鹊轻轻的拉住了她。“主子,我们回去吧,我听说王爷这小半个月都这样,府里他谁都不见的,他不是针对主子,您别难过。”喜鹊说的也是实话。“哟,怎么?又碰了一鼻子灰啊?”何冉冉从远处走了过来,走到了怜契面前,还微微摸了摸头发。怜契看了她一眼,不想搭理她,转身就走。“你真的不在乎?不是吧,明明心里在意的要死,何苦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