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108节
书迷正在阅读:豪门守寡后我重生了、潮热夏雨、丝粘连连(姐弟,1v1)、【西幻】委身(NP)、金玉台(女帝 NP )、人鱼、极乐一家、内向女儿和忍辱做裸模的教师mama(女性视角)、禁忌关系之小姨姥姥、卡牌系统
他头盔上有一把断裂的灰色长缨,乱的像受伤的鸟,背后的披风也破碎的像被毁灭的城头飘扬的旗帜。一切都显得如此身经百战、疲惫破碎,他像个从中世纪战场尸体堆里复活的亡灵。 宫理笑了一下:“啊我记得你。” 之前在万云台见到过。 这次方体与公圣会在乘积合作,出席的除了原著男二的希利尔神父,就是他。 骑士却不认识她。 只沉默的收回黑齿长刀,不断朝她攻击而去! 他肩膀宽而薄,瘦细却又觉得高大,像一株营养不良的大树,武器与甲胄极其沉重,他却脚尖在地上一旋,以人类不可能的角度回身,扑击,瞬间仿佛就闪到她眼前! 宫理心头一跳。 他实力恐怕在她之上。 更何况她还拿着这么多东西。 宫理的义体性能也比她想象中还要强大,她感觉自己小腿像是吐气呼吸一般微微收缩,她朝后一跃,几乎跳至半空! 但那骑士也猛地一跃,急速逼至她身前! 宫理将手中箱子挥起,朝他狠狠砸去,骑士往后一闪,却不料一根长戟猛然穿透箱子,朝他头盔刺去。 他微微偏头躲开。 而瞬间,那长戟又消失,箱子中有蓝紫色液体混杂着血液从穿透的洞中流出,抓着箱子的手骤然松开,箱子朝地面坠去,露出宫理恶劣笑意的脸:“你是为了追我,还是要找到柯姆牧师?他说不定会摔死哦。被我捅了一刀,你不及时救他也会死哦。” 却没想到骑士根本不管那箱子,黑齿刀直朝宫理而来,宫理暗骂一句,空中拧身,跳到飞行器旁边。 骑士落地,面罩中传来某种沙哑沉闷的声音,有种奇怪的口音:“他,已经死了,对吧。我闻得到、死亡的气息。” 箱子重重摔落在地面上,柯姆牧师的尸体也掉落出来,他早已多处骨折,但……如今他腹部竟然有个巨大的裂口,像是被人用手术刀开膛破肚一般。 骑士动作一顿,声音低哑道:“……你竟然,侮辱了尸体……” 宫理的声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笑道:“听说你们公圣会最忌讳牧师修女死后身体被破坏?” 骑士猛地闪避开来,那长戟却还是刺中了头盔顶缨。 宫理看着长戟顶端的头盔,转脸看向一旁的骑士。头盔下是一头脏金色的乱发,他转过脸来。 他可能是北国血统,五官立体却也有些粗放,眉毛也是脏金色,跟希利尔神父那种纯金色的灿烂的头发比起来,他如此黯淡又充满磨损的痕迹。乱发黏在脸上,她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能在月光下看到他鼻梁正中,额头上,脸颊侧面到脖子上有好几道或深或浅的伤疤,碧绿的瞳孔死气沉沉的望着她。 他像一匹疲惫的战马,一座破碎的战神雕像,一把缠着布条的没上油的老步|枪。 骑士又转过脸去看向箱子里柯姆的尸体:“……你为什么,要剖开他。” 宫理懂了,他的口音,可能因为这不是他的母语。 宫理笑着抚摸怀中白布裹着的东西,那白色布料是她撕下来的半个衣袖,她手臂弯着,像抱着个襁褓,只是那襁褓之上扎满了手术刀。 “那是因为我在帮咱们的柯姆牧师接生了一个孩子。”她笑着伸手将布料往下扯几分,露出襁褓的顶端,一条蓝灰色的半透明rou芽胚胎,被她捧在臂弯中,顶端类似于盲鳗的口器中有数根细软的触须。 这襁褓中的怪物恐惧着,颤抖着,被手术刀刺穿的地方涌出黏液。 骑士拧起眉毛。 其实,从宫理第一次触碰牧师的颈侧时,就感觉到尸体之内似乎有种力量认得她、恐惧她。 宫理那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了。 离开核心研究室03之后,她立刻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将那柯姆牧师的身体从箱子中拖出来,拿起了临走时揣上的一把手术刀,对着尸体温柔笑道:“没想到吧,你以为你能逃,却偏偏遇上我。” 柯姆牧师的尸体痉挛起来,腹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宫理的手放在他腹部,笑道:“别着急,我这就放你出来——” 她剖开了柯姆牧师腹部,流淌出来的有些是血液,有些则是黯淡的蓝紫色液体,她看到半透明的如同史莱姆般的rou芽胚胎,两端长有一些触须,在牧师的腹腔中绝望的搁浅一样挣扎着。 宫理伸手将它捧起来:“这算是你原生力量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吧。真是让我心生怜爱呢,如此孱弱,如此苟且偷生……是吧,外神[星茧]……” 如果说这位外神稀薄rou|体中仅存的记忆里,如烙印般恐惧着的,就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怪物! 一个不为它所诱惑,耍骗玩弄它,甚至将它寄宿春城灵脉近一年才养育的茧直接切割收容走的怪物! 外神知道自己此刻的脆弱,记忆深处的恐惧,野兽本能般的臣服让它在被宫理捧起来时,只能瑟缩的蠕动着。 宫理大概懂了。 外神先寄生在没死的污秽者中,被方体发现。方体虽然能扫描普通人体内是否有外神的气息,但污秽者本来就是外神气息大坩埚了,外神藏进去等于毛豆掉在豌豆里,没被发现就送进了研究室。 它应该是可以通过肌肤接触转移到其他宿主身上,当然也可以寄生原重煜,但它没有。 宫理猜测:恐怕是一旦寄生,rou|体会立刻死亡!原重煜一死,方体就会发现蹊跷,到时候研究解剖一下尸体,必然就会发现外神的存在。 所以它选择了柯姆牧师。 是公圣会本身就跟外神毁掉春城这件事有关?还是说柯姆牧师只是公圣会内信奉外神的那一小撮人之一?抑或是说见到外神之后才受其蛊惑? 但都不重要,柯姆牧师很着急的想用自己的尸体把外神带走,但原重煜又一直住在核心研究室,他就想到了一个在宫理看来有点蠢的办法。 就是造成一场闹剧,看起来是方体和公圣会打起来,把柯姆牧师打死了,但其实是柯姆牧师趁机让外神寄宿了自己。 只要有人冲进去目睹柯姆牧师的死,那就肯定能把他尸体带走,还能顺便泼方体一身腥,闹成什么护士长杀人、方体谋害公圣会之类的舆论。 矛盾冲突起来,方体别想碰到柯姆牧师的尸体,而且公圣会神职人员是禁止死后被解剖的。 但可惜就可惜,遇上了宫理。 宫理对柯姆牧师和外神着实有点怜悯了…… 柯姆牧师都有了牺牲生命也要把外神带走的觉悟。 如果不遇上她,真可能糊弄过去。 从此原重煜要背上杀了公圣会学者的骂名,外神被带走后说不定还会被再次利用,而方体的名声要再蒙上一层阴影。 既然公圣会要恶心方体,那宫理也来恶心恶心公圣会好了,柯姆的尸体被剖开的视频照片她拍了一大堆,再加上怀里的外神胚芽,足够编出公圣会害死春城千万民众的故事了。 宫理觉得就自己想出来见一下小炮|友,都能干这么多事,属实模范员工了。 不过她没想到会遇上追击而来的骑士。 但骑士沉默的皱着眉头。 宫理往后退上飞行器,却看着骑士并未来追击他,而是朝摔碎的箱子的柯姆牧师的尸体缓缓走去。 宫理看着远处似乎有许多修士与干员的身影往这里而来,再缠斗下去她也跑不脱了,尸体就换给他们吧。宫理快速跳上飞行器,离开了这里。 …… 乘积内部,飞行器平台。 冈岘永远不会揉着眼睛或显出疲惫的样子,但也有点表情不善的站在平台上,看着飞行器侧门打开,宫理快步从里头走出。 冈岘:“……你凌晨不到五点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最好有个理由。” 宫理左顾右盼:“我不是让你再带个黑色方块的那个玩意儿吗?” 冈岘咬牙扶了扶眼镜:“……那是方体最高级别的收容设施,您以为我能调用吗?” 宫理扁了一下嘴:“那我怀里这个小东西怎么办?” 冈岘看着她怀里的东西,那蓝紫色的液体,那股气息,他倒退半步,震惊道:“宫理!你到底带来了什么!” 宫理:“呃,想跑没跑掉的外神胚胎?” 第102章 宫理:“呃, 想跑没跑掉的外神胚胎?” 冈岘咽了口口水,他想开口,声音却像是被吸走, 神智都有些模糊,他灵魂感觉到极度的危险,精神却忍不住朝外神靠拢。 宫理立刻将插在外神身上的手术刀拧了半圈,他一阵剧烈的头痛, 意识也清醒过来:“我的天, 宫理你真的是!这很危险!——我这就联系收容部!” 他一边疾退一边点击光脑, 突然乘积停机坪的灯光闪耀成红色, 各处电子屏和全息显示, 全部且为应急模式界面,冰冷的电子音骤然响起:“所有干员停止原地手头工作, 离开所有的通路并远离, 进入各自的工位或封闭空间!所有干员!让出乘积内通路。收容处准备,出动s级收容准备预案!” 宫理:“我没问题的, 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啊——喂!冈岘你别走啊!” 片刻后,乘积深处的某s级研究区, 数位研究人员不允许出现在收容场所, 所有人必须去往混凝土与锡的夹层墙后进行避让。 离收容设备一墙之隔的研究员们, 透过通话的喇叭, 听到了脚步声传来。 研究人员面面相觑,低声道:“真的只有一个人送外神过来了……是那位吗?” 是他们久闻大名的解决春城天灾的那位吗? 有几位外神项目组的研究员恨不得抓头发:“为什么不允许我们见见她!她肯定有能力控制住外神的啊!听说她之前出现在线上会客厅的时候, 有几位部长见过, 但她似乎有很特殊的权限, 他们看不清她身影,只听她说话了。” “而且我听说, 连联络器的失败跟方言有关,都是她说的。” “也难免,之前收容部和行动部最受欺负的时候,不就有让行动部s级干员执行公关任务,结果把人给坑死的事吗?还有玻璃缸当年被挟持到战场——现在越是宝贝,甘灯大人越不愿意让外人得知了。” 那头脚步声停下,传来有些沙哑的似乎被加密的女声:“我就扔进去就行?你们这么高等级的收容设备竟然是个……滚筒洗衣机?” 研究室内话筒打开,一瞬间屋里所有的研究员都异口同声的开口想跟她说话: “是的——” “您真的抱着外神的一部分?” “哦我天!是真的是真的!真的是个女性!” 宫理那边听到无数声音挤过来,音响都差点爆音:“喂……能不能只有一个人开麦啊。” 研究员们大眼瞪小眼,终于选了个老研究员去开口,他整了整领带坐在麦克风旁边,按着按钮清清嗓子郑重道:“是的,这座外形似洗衣机的收容设备,是17年前在莫城首次被发现的特殊物品,不但能收容,更能在短时间使收容物失能化。请您放入后锁门并选择脱水模式。” 那头,研究室房间内的监控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能避免干员在视觉上受到外神影响。 看着滚筒洗衣机内的外神,他们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道:“……还真的是,是星茧的unus胚芽形态,证明它的一小部分妄图重新发育,但这种状态下一般也很隐蔽,她是怎么找出来的?” “接触unus胚芽形态对她来说就没有一点影响吗?我好像从收容监控看到,它身上怎么插了七八把手术刀?靠!到底能不能让我们研究她一下啊!就哪怕给一个小时让我们做个检查加访谈也好!” 宫理的声音再次从录音机传来:“我关好门了,就这样行了吧,能洗个手嘛?它好黏好臭好恶心啊。” 一群研究员彼此看着对方,总想说点什么,只好怂恿刚刚讲话的那位老研究员说点什么,他按着按钮,道:“ag收容部兼西研究中心感谢您的付出,呃没有您的力挽狂澜就没有春城天灾如此快速地解决,我们感动、呃……感激!这个这个您吃苦耐劳、敢打硬仗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这位干员,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来我们研究中心跟我们进行一个简短的交流活动——呃,您好,还在吗?” 然而那头脚步声已经跑走了,只传来一句:“呕呕呕,我的手真的好臭——” …… 在几公里外的治疗研究所,方体干员与公圣会牧师们乱斗交手的消息已然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