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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晚上八点,英国伦敦闹市区发生恐怖袭击。嫌疑犯在人流密集处引爆炸弹,该事件截止报道已造成15人死亡,数百人受伤。”两人不约而同扭头,电视上播放着事发当时的视频,原本路上人流熙攘,轰然一声巨响炸开,天空中惊现黑色的骷髅状烟花,尖叫乱窜的人们,抖动的画面,听到里面凄惨的哭喊,隔着屏幕都让人能够联想到现场的恐慌绝望。“……一个名叫“炼金术士”的组织公然宣称对此次事件负责,并要求英国政府立即归还苏格兰、北爱尔兰等地,否则还会发动进一步的袭击。英国政府已将其定为极端恐怖主义分裂势力……”镜头里录下了对方的样子,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走在人流中,忽然毫无顾忌地从袍袖下掏出一根有点弯曲的棍子,挥舞了下,紧接着周围爆炸响起,而他毫发无损,还仿佛看到监控一样冲着镜头冷笑,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被看到,嘴唇动了动说了什么。紧接着监控就闪成了雪花。“……英国情报机构根据唇语专家研究,确定嫌疑犯说的是‘我们回来了’。因该组织从未出现在世界十大极端主义势力名单上,极其神秘,英国政府宣布全国进入紧急戒严状态……”李郜白凝了实体正在吃瓜子,看到电视惊吓得身影都虚化了,瓜子直接从嘴巴滑进去掉到沙发上,顾不得去打扫,连忙问叶长安,“刚才那人掏出的,不会是魔法杖吧?”“我问问。”叶长安给龙霄去了电话,国际形势还是他们了解的更具体一些。在从他那得知详细情况后,叶长安对李郜白解释,“我们这边叫灵气,他们那边叫魔法,总归是殊途同源的东西。灵气复苏是全球性的,因此他们那边的术士也察觉了。”“外国术士的处境跟华夏的古修差不多,之前因为修炼艰难于是忍让着,他们自己的地盘被政府抢占了开发。现在察觉灵气复苏,自然不愿继续退让。这次造成恐袭事件的组织者,就是术士当中的激进派,主张赶走凡人,收复失地。”李郜白秒懂,华夏和国外修士原本处境是一样一样的,只是这边有叶长安,她窥探天道看到了外患,并用自身修为的恢复,告诉修士全民修真他们也可成神,来利诱之。也是由她来沟通政府和修真界双方,才镇得住场子。顿感庆幸,“师父幸好有你,不然我们这边肯定也乱套了。”叶长安托着下巴,“我看这次事件还只是个开始。凡人在修士眼里如蝼蚁,那些术士正好趁着灵气复苏的东风,卷土重来。双方必有一战。”以前凡人社会生产力低下,千年来都是一个模样,修士则是隐居在灵气充沛的深山老林,可以说和凡人互不干扰。而现在,稍有点名气的名山大川都被开发成旅游胜地,就连曾经的无人区都有人徒步旅行,搅的修士烦不胜烦。更重要的资源,比如矿石、药材,都被政府把控着,修士当然不能忍。“国外政府那边,要么承认其合法性,答应对方的条件;硬是反抗的话,结果会更凄惨。”李郜白同情,“那边的人们真是太惨了。不过政府真的没有一战之力吗,现代的武器那么先进--”叶长安拇指和食指拉开最大距离,“相差太多。金丹修为的修士可轻易毁掉一座城市,不说战斗力,就是一个筑基以上修士都会的隐匿身形的法术,潜伏进去就能干掉政府一群重要人物。群龙无首,仗还怎么打。”李郜白好奇,“师父你说那边会不会出现像你一样的大能,主张平稳过渡那种?”叶长安摸摸下巴,“基本不可能。我要是没在人间行走,那也跟古修一样,灵气复苏了谁也不会告诉,自己偷偷修炼。资源就那么多,谁乐意被人分去。”“但你还是选择了现在的方法。”叶长安意味深长看了眼他,“所以全华夏人民都得感谢你。”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李郜白一脸懵逼,绞尽脑汁思考,他到底做什么了。看叶长安要上楼,想起件事忽然叫住她,“对了,师父,关于二师兄……”叶长安手搭在扶梯上,停步回头,“君琅怎么了,”顿了顿,“你要是觉得不习惯,可以不用特意接近他。”李郜白挠挠脸,“也不是,我这段时间也忙很少回来,很少和他照面。就是有次忘记他住在那间房子里,我为了少走路穿墙而过的时候,看到他蜷缩在床上呻吟,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对这个二师兄,一方面他觉得对方真的挺中二的,放在里妥妥的反派邪修;一方面又同情他的遭遇。对方不想搭理他,他自然也不会上赶着讨没趣,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反正井水不犯河水。君琅其实不像他以为的那般伺候挑剔,他现在筑基修为无法长期辟谷,闻人泠做了饭,叫他来吃也会吃,没人做饭就叫外卖。“还有,他平时足不出户,安安静静待在他的房间里,几天都见不到人一面。简直像是不存在。是他性格就这样,还是……?”叶长安道,“其实大部分修士都这样的,独来独往,要么在洞府修行要么在外游历。他性格是更孤僻一些,也是幼时的经历造成的。”李郜白蹭过来,望了望楼上,心痒难耐,压低了声音询问,“悲惨过去?”“他小时候家里遭了饥荒,父母带着他逃难,路上没吃的,父亲先是把他母亲卖了换粮,后来饿的狠了,易子而食。”李郜白想想历史书上看到的描述,打了个寒颤,“好可怕。”想一想,顿时理解了二师兄独自欲和孤僻的性格是哪里来的。“他逃了出来,又被人贩子拐了故意折断手脚,好叫他行乞。”李郜白不由露出愤慨和怜悯交织的神情,“原来二师兄这么造孽。”叶长安看着李郜白,“我说这些也不是让你同悯他,他这个人性子傲。也不是让你委屈自己多去照顾他,性格不合不用勉强。”“以前的事我不忍再责备他,是因为他为此得到的惩罚已经够了。”叶长安顿了顿,神情流露一抹怅然,“剥离元神的苦楚会残留在魂魄中,这种痛会伴随他接下来的一生,除非在五百年内晋升为元婴,结成婴胎补足元神,否则陨落是迟早的事。”离开故土远赴大洋彼岸,无疑是对自己的流放;日日夜夜承受宛如炼狱的痛苦,而不是一死了之,是他对自己的惩罚。“早点休息”揉了揉男生蓬软的发顶,叶长安转身上楼,放轻脚步悄然进到君琅的房间。一室黑暗,只看得见床上隆起的一团身影。叶长安手一挥,施法间白光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