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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蔷薇夫人。”一片漆黑的羽毛从信中飘落,在午夜冰凉的空气中,安静落地。……唐叶发现自己的眼睛能看得见了。就在独自泡澡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头饰找不到了,正打算叫撒大爷帮忙,朦朦胧胧的白雾里,眼里好像多了一道影子,很淡。又消失了。她揉揉眼,发现不是错觉。这道影子就是镜子,她竟然能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恢复了!视觉恢复了!狂喜涌上心头,但她没有把黑绸取下来,而是装模作样戴在眼睛上,心中存了一番捉弄的心思。唐叶故意伸出一只手摸来摸去,一步步走到门口,还没敲门。浴室的门已经悄无声息打开了,阿撒兹勒忽然出现在面前。她吓了一大跳,但马上镇定下来,继续装瞎,“你在哪?”“这里。”他轻快地伸出一只手,将刚洗完澡热喷喷的某人抱在怀里,运回房间。“先睡吧,唐。我就在隔壁。”“好。”唐叶迅速躺下,小心翼翼扒开黑绸,露出一条细微的缝。阿撒兹勒关了灯。房间漆黑一片。然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阿撒兹勒的确打开了门,的确走了出去,并轻手轻脚把门关好。她也的确听到了他走远的脚步声。没过一小会,一道扭曲的黑影突兀出现在房间内。阿撒兹勒又悄无声息穿透墙壁回来了,就这样悬浮在半空中,轻手轻脚坐到离床不远的沙发上,安静看着本应该乖乖睡觉的自己。……所以说,之前那些晚安告别都是骗人的嘛?卧槽卧槽卧槽欺负盲人!她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就聚焦在她为了假装已经睡着而故意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这眼神过于炽热,让她有些不安。阿撒兹勒忽然站了起来,她心跳一滞,看着他缓缓飘近,忽然附身,唇就悬停在她的胳膊之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忽然把目光转向她的脑袋。唐叶赶紧闭上眼。视线持续了好一会,他再次紧紧盯着这只胳膊,夜晚的空气很凉。唐叶假装睡着了翻身,嘴里说出一句梦呓,把胳膊赶紧收回毛毯下来,背后浸出一层冷汗。他高大的影子就落在她的身上。更惊悚的一幕发生了。一只手忽然按住了她的腿。唐叶虎躯一震,考虑要不要假装惊醒踹开他。腿上一凉,一股力量忽然压制住了四肢,她动弹不了,意识反而越来越模糊。如果现在她睡着了,恐怕根本就醒不过来。唐叶看见自己的小腿被抱进了他的怀中,轻微的疼痛感传来,但这股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阿撒兹勒收回了黑雾。她看见自己的小腿被拉了深深一条血口子,深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阿撒兹勒就这么低着头,一口口舔着。她感觉不到疼痛,应该是他用了麻痹的术法。心中犹如霹雳闪过。明明睡前还说要相信他依赖他……巨大的恐惧蔓延上了心头。“胖了。”舔着舔着,忽然,一道轻轻的呢喃声响起。阿撒兹勒似乎还没意识到唐叶是醒着的,放下腿,又换起另一条腿,埋头安静继续舔舐了起来。卧槽卧槽竟然说她胖!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伙竟然在吃她的血舔她啊!她的内心忽然升起一个细思恐极的念头。是不是过去的几个月里,在她盲眼的时候,阿撒兹勒每个晚上都会这样出现?而靠自身强大的修复能力,这点伤口,不需要一个晚上就能自动修复。怪不得她总是很虚弱,总是需要被抱着,总是感到浑身无力。她浑身都是紧绷的状态,通过皮肤的触感,她能准确感知到对方锋锐的牙齿和布满倒刺的舌头。他轻轻咬着她的腿腹,牙齿来回厮磨,但就是没咬下去。这绝对绝对不是正常的表现。等舔够了小腿,唐叶整个身子都麻了,手心全是冷汗。她心里祈祷这家伙赶紧走,大半夜搞什么鬼。但阿撒兹勒似乎并没有满足,忽然掀开毛毯,把她从脖子到脚尖全部都嗅了一遍,终于出舒服的喟叹。第36章乌鸦的盛宴【四】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和震惊蔓延上了心头。阿撒兹勒终于彻底消失在了房间里。唐叶睁开眼,汗水涔涔。她小心翼翼来到窗台前,拉开窗户,冰冷的风吹了进来,整颗心也仿佛在风中空落地飘荡着,心口传来钝痛感。黑夜压来,过去的阴影也压来。果然呵,人类和恶魔是无法共处的嘛?小腿传来轻微的酸麻感,提不起半点力气。唐叶望着窗外沉甸甸的夜色,一双碧蓝的眸子,渐渐漆黑一片。……狩猎雪狼的猎人队伍在黎明之际到达了刺鸟酒馆,灿烂的阳光犹如破碎了一地的金币,正等待人捡。队长蓝盾希望这一次的猎物能卖个好价钱,他出高兴的呼叫,身后的弓箭手和野蛮族壮士立刻跟着兴奋的喊了起来。“歌颂野林女神阿瑞斯塔娜!”“阿瑞斯塔娜女神万岁!”八十五只完整的雪狼皮,已经是不错的成绩!对于佣兵和猎人们来说,英雄酒馆无疑是交易的最佳场所。刺鸟酒馆在帝城颇有名望,从清晨到深夜,这里的客人络绎不绝。刺鸟酒馆的门口摆放着两只被涂成血红色的石像鬼雕塑,翅膀并拢在身后,脖子上戴着已经枯萎了的花环。推开酒馆的门,偌大却拥挤的空间里熙熙攘攘,墙壁上装饰的各色魔兽头颅硕大而令人惊奇。但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吧台后方耸立着的巨大的刺鸟白骨架。尽管是骨头,刺鸟的长喙却如厉剑,散着无形的威压,仿佛能随时啄走你的心脏。真不容易,蓝盾心想,当初猎杀这只巨型刺鸟的人真不愧是个勇士。这里,交易每分每秒都在上演。不同的木桌上,素不相识的人,称兄道弟的人,或许只是隔壁桌的人,只要你有兴趣,能付出报酬,都能找到最佳的交易方式。或是谋杀抢劫,或是打猎远行,或是远征他方,或是搜去情报,或是资源交换,或是奴隶贩运……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交易,没有你做不出的交易。门铃再次响动,这一次,进来的不是猎人和兵团,而是一个个子矮小的家伙,身穿深红色的斗篷,动作轻盈却虚弱。显然,大多数人对这个新来的家伙并没有上心,酒杯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她驻足观察了一会,似乎终于下了某种巨大的决心,朝吧台走去,低声对老板说,“驿站的服务是在这里吗?”擦着闪亮银酒杯的手一顿,蓄了满脸橘色胡须的老板不着痕迹点了点头,一边吆喝着来客,一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