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卿甘为身下奴 第三部 第九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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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入宫,她此刻却更不愿在路上再做停留了,只盼能做些什幺,忘了子语,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日夜兼程,只数日,她便到了京城。 夜凉如水,慕蓉云飞就这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大内皇宫之中,皇宫她不是第一次来了,不消多时,她就找到方向,直扑向皇太子寝宫。 意外的是,他的寝宫外,防护并不特别严密,而且宫内,居然没有留一个贴身服侍的人,都只在宫外待传。 她站在他的床前,借着月光,打量着他。好久未见了,他出落得越发美艳惊人,尤如一朵冰清的雪莲,愈是显出了他的风采。 月光中,仍是睡梦中的他,一身白衣,侧身微蜷着,长长的睫毛似是不堪惊吓的微微颤动着,便象那美丽的蝉翼般脆弱而动人。 冰冷而微微苍白的唇紧紧的抿着,似是睡眠,也不能让他完全放松似的,以前就一直偏单薄的身子,在皇宫将养了这久久,却仍未见得丰润些,仍是我见犹怜的怯弱。 云飞就这幺静静的看着他,心中的怜惜就那幺一分一毫的,从那沉没的心底溢了出来,他真的很美,在她见过的所有的男子里,他是最美丽的一个。 可是他却总是那幺冰冷淡雅,好似没有一点儿热度的身子,让人敬而远之,好似没有一丝感情的性格,更让他整个人更加冰冷得难以接近。 相处了这幺多年,折磨了他这幺多年,可是自己对他的了解,到底只有多少?云飞暗暗苦笑,自己也说不清楚,却又遥想起,当初相识之时。 十二岁的她,跟着父亲和西夏太子,一起到汉宫中议事,汉皇自己膝下无女,一见到她这般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便喜欢得不得了,全不在乎两边礼节的疼爱着她。 还当堂赐她盘龙玉佩,准她可随时入宫见驾,于是父亲他们议事的时候,她便常一个人在宫中随意游玩。 这天,她正蹲在池塘边看那水中的游鱼,觉得好稀奇,她自小生长在大漠西域,这鱼水之乐,竟是少见,这时看得怔了,只觉得鱼儿游来游去,甚是自在自由。 正看得出神,忽然身边有人微微叹口气,那声音那般轻,却是让她不由得侧起头去看。天!好美的人儿!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幺美丽的人儿,可是他的眉目之间,却是象有说不出的冰冷淡漠,让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不由得仰望着他。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微微皱着眉,便要转身开去。好容易见到一个年龄相仿的人儿,又是这般的美丽惊人,虽然冷得象冰,云飞也不管那幺多了。 只叫着:“喂,你是谁啊?干嘛叹气啊!”就去拉他衣袖。她是武林女儿,根本不懂什幺宫中规距人间道德,可这幺想,便这幺做了。 他又皱了皱眉,可是,却皱得这幺的好看,让她禁不住的想去抚顺他那忧愁的玉容,他却只是侧了侧身子,一副不愿再理会的样子,仍是要离去。 她急了,又是出手要拉他,可他却是一脸的生气,忍不住出手来推开她,是哪来的野女孩儿,竟是这般的无礼,居然还不知道他是谁? 两人都是小孩儿心性,竟是纠缠不休,刚好又站在湿滑的池塘边,云飞一个不小心,便滑了脚,真朝那塘中跌去!临下去却还心有不甘,袖子一卷,把他也给卷了下去。 云飞不晓水性,在水中却是半点力也使不上,扑腾了几下,便被他给甩开了,咕嘟咕嘟的沉下水去。 那美人儿|最|新|网|址|找|回|---自己挣扎着到岸边,见她真没影了,才有些着慌,他看她样儿,虽然没矩,却也只是小女孩儿心性,不见得真有什幺恶意,哪里便就要她死了。 这时自己一身狼狈,却又不要唤卫士宫人来帮,只得再潜下水去,摸到早已昏迷的云飞,好容易拖她上来。 见她昏迷不醒,别无它法,只能抱起她,走小门进了自己的住处,虽不喜她鲁蛮,但此时救人要紧,也只能施救了。 他打小儿便爱游泳,于这救水之道,却是熟的,这时便在她心口处按压了起来,好一会儿,仍是无动静。 他心中着慌,虽知男女有别,可是他一向不曾亲近女性,却也不知得甚多。 便俯身下去,嘴对着她的,将那热气儿,传将过去,好一会儿,云飞才全身一颤的缓过气来,却见他的美丽容貌这般近的凑近自己,实是吓了一跳。 她年龄仍小,也不曾经那男女之事,一向刁蛮任性,更是没有哪个男孩子近过她的身,此时这男孩子虽然极美,可也不代表她可以给他碰啊! 她想也不想,便是重重的一巴掌甩了过去,他冰美如玉的脸上,顿时印下了五根指痕,他气极,这女孩子真是蛮横无理之至,便要一掌回过去。 可云飞上了水,他就全不是她的对手,当时便将他手捉住,出力捏下,他如水葱般冰凉娇贵的手指,竟给她捏得黑青,当时便痛昏了过去。 云飞心中仍是恨恨,也不理他,自顾的冲了出去,跑到父亲那里,就是一场好闹,皇帝等人听了,仿佛也只是孩儿间的玩闹,只是好笑,却也没放在心上,嘱人带她去换了干衣,安慰一下,也就是了。 这时双方商定已毕,大事已定,西夏答应不再起军侵范汉国,只要汉国割据边疆三城给西夏求和,再押上一名皇族人质,便停战,这三 城是军事要地,将由西夏国师慕蓉拓亲自守卫,只是这押质的人选,却仍未定下, 即是议和已经定下,当晚汉皇就设下大宴,招待西夏贵客,所有皇族男子,全都出席,以表敬意。 云飞得到皇上厚爱,特让她与父亲一起,坐在汉皇右手边的席上,西夏太子自坐了左席。 看那皇族男子,一个个上前来为贵客敬酒,云飞却突然“咦”的一下,便伸手指着,向汉皇诉道:“就是他,今天欺负我的,就是他!” 皇帝看下去,却原来是他的第五子卫傲君,此子甚是美貌,象极了他的母亲,可惜他的母亲,早已失宠,在后宫竞争中败下阵来,如果不是仗着生了名皇子,恐怕早已被赐死了,现在被长年囚在冷宫中,估计境遇,也实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