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库 - 言情小说 - 盛宠小医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的护卫。这其中的原因,成了江湖上的一大谜团,至今无人知道。

苏默今日来见的,便是七皇子刘允。七皇子同寺中的云洛大师交好,这在凌云寺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少爷的伤可好了?”来凌云寺同刘允汇合之前,苏默便听底下的人说七皇子被蛇咬伤了。他心中担心,便轻声问了一句,两道冰冷的目光里隐着一抹深沉的关心。

能从苏默口中听到关切之话,数遍整个南陵,也只有七皇子一人。

“碰上个好心人,已然无碍了。”刘允抬起手臂仔细端详着,眼前浮现起前天救他的少女,不由得的扬了扬嘴角淡淡一笑。

他同苏默一早约定好,七月初一在凌云寺的后山相见。但那天等来等去,并不见苏默的踪影。

而苏默一向是守信之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失约,除非出了什么事情。

这般一想,他不免担心起来,立时便往山下赶去。

谁料,走至半道上,一条青蛇倏地从草丛之中跃出,径直冲他的手咬去。他一吃痛,下意识的去把腰间的剑。

可终究是慢了一步。待剑出窍,那蛇已然消失在枯草之中。

感觉到毒性在体内缓慢的散开,他急忙屏息盘腿坐下,用云洛大师传授的方法,暂时克制住毒性。

只勉强支撑一会,他便知情况不容乐观。若不寻了其他的方法,恐怕情况难料。

他回忆起往事,面上的神情由柔和渐渐变得冷寂起来,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体会过被人帮助的滋味儿了。

他虽贵为皇子,但七岁那年,就搬离了皇宫。在所有人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喜欢下棋,谈诗歌、饮茶的公子哥儿,以后也会成为一个清风朗月的王爷。可没有人知道,他深藏在骨髓里的野心。

那年,他尚不过七岁,亲眼看见母后被赐毒酒后痛苦扭曲的身体。小小的他,哭着喊着,拼了命的想冲上前去,最后一次握住母妃的手。

可拉他的那些太监,用的力气太大,大到他挣不脱。大到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做着被人捆缚的噩梦。

他那时方才看透帝王家的无情,他心里藏着恨,面上却平静如水。

他母妃的入殡仪式才一过,还没等宣统帝开口将他过继到某个妃嫔的膝下时,他就主动提出要搬离皇宫。

宫里但凡有子嗣的妃嫔,闻说消息的时候,无不额手称庆。少一个皇位的竞争者,自己的儿子坐上君主之位的机会,就多上一分。

于是,枕边风一阵阵呼呼的吹过去,他的父皇再也抵挡不住,勉强应了下来。

是以,他小小年纪就有了自己的府邸。但他内敛,沉静、慎重,将锋芒完全藏起来,在一众皇子中格外不起眼。甚至于,文武百官上书请求宣统帝立太子的时候,备选名单里也没有他的名字。

“回来的路上,遇上些麻烦耽搁了几日。”苏默清越的声音,重新回荡在耳畔,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点点头,抬眸问了一句:“江陵那边,有什么发现?”

“有些眉目。”苏默神情严肃,眉头却渐渐的皱起来:“不过那些人隐藏得极深,恐怕还要花费些时日。”

他的声线混在清凉的薄雾之中,愈发显得冰凉冷漠。

“我早有预料。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兜那么大一个圈子。”刘允的嘴角一扬,眉眼间带着一抹笑:“倒是有趣了。”

山间的风从崖底,不断的吹起来。将那句轻描淡写的话,轻轻吹散开。

两人正自交谈间,忽闻背后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回眸一看,有个穿灰袍的小僧人正穿过草丛向他们走过来。

见到刘允,那小僧双手合十,轻轻躬了躬身子,道:“住持请公子殿内叙话。”

第三十一章噩梦

从凌云寺回来,才短短两日,降雨的消息就在莫府里传开了。上至各房的主子,下至烧火做饭的粗使丫鬟,都在兴冲冲的议论。

据说,是一位得道仙人透露出来的,只怕是真的。

据说,朝廷里的大官们也在议论这事,而且还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

据说,皇上初七当日要在紫微宫前设祭坛,迎接雨呢。

消息传进莫白薇耳中时,她半是欣喜,半是惊奇,倒不知云落大师用了什么法子。才短短两天,就闹得人尽皆知,而且还上达了天听。

她盘算着,心里却始终不安,便派出门打听京里的动静。毕竟,按照前世的模样,初三这一日,紫袍道士就要入京。

她从清早等到傍晚,问了几次,只说,除了街上人议论降雨之事,旁的便没有了。而且,祈雨的皇榜,也被揭了去。似乎京中的官员们乃至宣统帝,都开始相信降雨之事的真实性。从一开始的企盼,变为了现在的等待。

而莫白薇也在悄然等着,越靠近初七那一日,她越忐忑不安。

李郎中也瞧出她的心不在焉,问她是因了什么,她只摇摇头,借口说是最近看话本子看的了。而则忧心忡忡,十分担心她是得了相思之症。

初三、初四、初五、初六。

时间在不断的前行,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京城上方的空气,也渐渐变的热烈而焦灼。

莫府里,表面上虽然还平静,私底下却暗流涌动。

初六当天晚上,京城所有巷子里灯火通明。各家各户都围坐在桌上的烛火之前,等待着初七的到来。那架势比得上年节了。

莫白薇更是紧张,咬着唇角,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屋里的几个小丫头正在说笑,眉梢上挂着许久不见的兴奋。

一想到那紫袍道士没有再出现,她惊喜的同时,又不免带些不安。惊喜的是,前世的轨迹或许从此可以改变,南陵朝会千秋百代,莫府也可能永远的欣欣向荣。而不安,来自她心里的不确定,越临近,心中的底气,越是不足。

毕竟,短短一个多月之内,已有太多的东西,出现偏差。

而气候之事,一向捉摸不定。万一受影响,没能如约而至,该如何是好。这般一想,便自己有些莽撞了。

这一晚,她躺在,翻来覆去,夜不能寐。守床的是芭蕉,听见她夜里醒来许多次,以为是病着了,便点了灯去摸她的额头。感觉到温度并无异常,才松了口气,又帮她将被角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