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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冬雪化了,春天来到,街头巷尾三国百姓都在议论着虞国太平公主贵重的聘礼,听说,那抬聘礼的队伍,从永安街的街头排到了街尾,都没有排完。光是送聘,就送了三日。大家开始纷纷转而赞叹杨家公子的好福气,各国适龄的男子都暗地里偷偷的艳羡。聘礼多少倒不重要,主要是这个面子。自古以来,贵族送聘,这个太平公主这次可是真算得上第一人了。奕园里的奴才下人也不意外,都在树前屋后,小声的八卦。林南南从门口走到湖厅心,光是各种议论就听了三拨,看来,无论在那个世界,八卦都是人民群众的第四天性啊,古代人民又无聊,这样的事,真能够他们议论半年了。叹了口气,林南南不禁抚额,这个管家,这一次,还真是领会了她的意思!我说让搬空,您还真搬空啊!太平的婚事定在了年前,玫果的婚事定在了年后,自己过几天恐怕就要启程了。此次一去,不知还会不会回来,毕竟,这次回去,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封印恶魔,唤醒玫果,到时候,年后的与奕风的大婚,也就不是自己了。今年年过的完,天气变暖,都快立春了,林南南裹了裹斗篷,看着湖面的冰已微微融化,已有闲着的小厮凿冰开始钓鱼了。今日也没有什么事情,想着前几日佩芩的话,不如,就去瑾睿处看看雅儿罢了。瑾睿还是正在捡药,见她进来,略略吃了一惊,把抖药的簸箕放在了一边,站起身。“你…来了。”瑾睿看起来,好像有些…局促?林南南被她摔过两次琴,实在有心里阴影,此时也有些紧张:“呃,对啊对啊,我来看看雅儿。”瑾睿拍了拍衣摆,邀她进屋,一边道:“雅儿随父母在后院玩耍呢,你,要看他们吗?我去叫她。”“不必了,不必了,让他们玩吧。”林南南赶忙制止住:“好就好,没有什么特别的。”瑾睿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拿起凳子又放下,又提起了茶壶:“你…要喝茶吗?还是,还是吃点水果?”这个样子的瑾睿,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原来他真的是在紧张——不过却很可爱,是和父母在一起后,更有人气了吗?林南南夺过茶壶,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到:“我什么都不喝,也不吃。濮阳君他们在这里住的还好吗?有什么不便一定要告诉我。”“不,他们很好,就是住在这里,打扰郡主了。”现在寒宫雪在四处追杀他们,天下之大,也只有这玫果府上可以令他们容身,林南南摆摆手,笑道:“怎么会打扰,本就是一家人,瑾睿你客气了。”算起来,濮阳也算是玫果的公公婆婆,这样,实在也算不打扰。瑾睿的局促好像终于消减了几分,嘴角上扬,也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微微一笑,犹如雪莲绽放,冰山晶莹璀璨,林南南心里一抖,暗暗赞叹:都说美人一笑值千金,这么一看,真是果然如此。见北北盯着自己不放,瑾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耳朵带了些烫,微微偏过了头去。见他如此,南南回过神来,也不好意思起来,捋了捋耳后的头发。不知为什么,屋里流露出一股奇怪的氛围,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终于,瑾睿站起身,打破了安静:“你…喜欢听琴?”“不不,我不爱,不过是你弹的太好了罢了。”林南南腾的站起身。不对,林南南心里再次哀嚎,这句话怎么看起来这么暧昧:这话的意思是,只喜欢听你弹的琴?到了这时,瑾睿倒是安静了下来,没了刚才的尴尬,清浅一笑,坐到了琴旁。双手抚过琴弦,清亮的琴声滑过,略略调了调音,瑾睿抬起头,看着南南轻声道:“这是你上次救出那秉琴,我…已经把它修好了。”“修好了就好,修好了就好。”今日时辰不宜,林南南只剩傻笑。琴声响起,一曲开始。美人如画,琴声如酒,林南南听的如痴如醉温柔药香,竟渐渐有了睡意。最后一曲,是兰花草。林南南醒来竟发现,自己是窝在了瑾睿的膝上睡去,身上也披了一层青色的外衣。怀抱温暖,林南南有些恍惚。上方传来含了笑意的声音:“我弹的就这么催眠?”林南南模糊的起了身,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是我...。”瑾睿并不在意的样子,起身行至案边给她倒了杯茶水:“早点回来。”声音很轻,林南南以为自己听错:“什么?”暖暖茶水碰在手里,瑾睿却没有再答。坐至傍晚,林南南起身离去离去。身后竹园在身后渐渐消失——我是会回来,可是回来的时候,却未必是我了.....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部分,休书出现在这里好像引起了大家的歧义☆、出发屋里没有掌灯,推开门,窗前竟坐了一人,林南南吓了一跳。“谁?!”末凡转过身来。竟然是末凡,林南南抚了抚胸口:“怎么不点灯,你要吓死我啊!”末凡走至她身边给她抚背,笑:“我哪里舍得。在这里等着你,就忘了。”招了招手,丫环鱼贯而入点了灯。末凡牵着她到榻上坐了:“下午去哪里了?”林南南斜靠在他身上,摆弄他袖口的刺绣:“去瑾睿处玩了。”“雅儿可还好?”“没有见到。”“哦?”末凡给她解头上的饰物,这些东西是合规矩必须带的,但有时候却太沉了些。“雅儿出去玩乐。我在那里听了会琴,结果睡着了,就回来了。”末凡忍不住笑:“天下也就只有你能听他弹琴会睡着了。”南南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跟着他也笑了两声,不知为什么,只要遇到末凡,自己总是有些不敢反驳的惧意,这要是冥红,自己岂不是分分钟种就要驳回来的。心里是这么想,身子却老实的趴在末凡臂间,没有说话。烛光摇曳,末凡用手指理着她的头发,听他好似轻声叹了口气,道:“首城的婚礼一定很是热闹。”婚礼?是说她的吗?林南南正要翻身抬头,却被一个手掌摁在了他的胸前。头顶传来男子温和却带了坚定似的嗓音:“不过,我们的婚礼……一定会更热闹。”我们的婚礼?末凡,你到底要做什么?林南南挣扎的要抬头,他却已经起了身。好似刚才奇怪的话都并非这个人所说。末凡给她拢了发,收拾了便衣,对着傻乎乎的姑娘笑:“好了,我们该去吃饭了。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