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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区,顾佩玉下车帮忙拎东西,环顾四周道:“这儿的环境不错,你一个人住?”傅岳池关好车道:“刚买没多久,是个面积不大的公寓,不过够住了,这儿离市中心远,房价不高,说不定过几年还会升值,本来是打算和……不过这样挺好。”顾佩玉点了点头,继而道:“只是好奇地问一下,你不要生气,你毕业也没多少年,怎麽负担得起一套公寓?”傅岳池淡笑道:“我母亲曾经留给我一块价值三十万的翡翠玉,算是家传宝贝,那时候我和秦宇的日子过得艰难,还窝在一个只有四十平的单间,我想工作上我帮不了他什麽忙,就让他过得稍微舒服点吧,所以我卖了那块玉买下这个房子,当时还差点,按揭後今年春天刚供完。”顾佩玉有些动容,看着傅岳池的侧脸眼神温柔,默默地跟着她上楼。在门口换了鞋,傅岳池先去客房看了看傅梓深,他还在画画。顾佩玉看到傅梓深时微微一愣:“你不是一个人住?”“这是我弟弟傅梓深。”傅岳池道,“今年十七岁,我们共同拥有一个父亲。”顾佩玉了然地点了点头,上前向他伸出手:“你好。”傅梓深垂着头不理人,脸偏向傅岳池的方向,看上去不是很高兴,事实上,当他意识到家里多了一个人的时候,就表现出强烈的排外气息和不满情绪。顾佩玉伸出的手不尴不尬地停在半空,见他不理,不由看向傅岳池,傅岳池不好意思地对他笑道:“我弟弟从小就有自闭症,对陌生人比较抵触。”顾佩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收回手随意地看了看,当看到桌上散落的画纸时猛然一怔,激动地拿过来翻阅,半晌朝傅梓深道:“这些都是你画的?”“怎麽了?”傅岳池诧异他的失态。“天才啊,我多少年没看到能将色彩运用到如此极致的画家了……”顾佩玉不觉多看了他几眼,“我以为秦宇就是我最大的骄傲了,没想到人外有人,我竟还能再见到如此天赋的人。”“老师您的意思是阿深很有天分?”傅岳池疑惑地问道。顾佩玉点头:“他是个好苗子,不过少了点雕琢,有些地方需要学习,你看这里,下笔的方法不对,还有这里……”傅岳池打断他:“老师,我不大懂绘画,他画的那些我也看不懂,我以为他只是随意涂鸦。”“不不……”顾佩玉拿起桌上的画一一翻阅道,“他在表达内心的想法和情绪,有愤怒,有快乐,有恐惧,也有情欲。”“情欲……”傅岳池像是听到什麽可笑的事,“他懂什麽是情欲?”“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有本能。”顾佩玉解释道,“他除却没有和人交际的能力外,什麽都不缺,荷尔蒙增长的速度是你不能想象的,我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换了好几次女朋友了,相信我,他有喜欢的人就会有冲动,他的表达方式就是画出来。”傅岳池嗫喏半晌:“这些都是从画里看出来的?”“没有一定的鉴赏水平,读不出这麽多。”顾佩玉有些得意地说道,“有没有想过让你弟弟学得专业点?”“什麽意思?”顾佩玉诚恳道:“我很久没收徒弟了,事实上,现在真正热爱艺术、投身艺术的人越来越少了,即便是秦宇,也是希望名声大噪的,我一直想要有个对纯粹对待艺术的弟子,你弟弟还小,又有天赋,一定能在这个领域做出成就的。”傅岳池迟疑:“他不善交际,也不说话,会不会有问题?”顾佩玉摇头道:“交流的方式很多,不一定需要开口说话,你把他关在家里不出去反而无益,不如让他放手去做喜欢的,说不定可以治治他的自闭。对了,他过去学过美术吗?”傅岳池想了想道:“我不清楚,一直是他mama照顾他,不过他从小就喜欢手工的东西,特殊学校教学又和一般学校不一样,注重培养他们的动手能力,雕刻就是那时候学的,不过绘画应该没学过,可能就是比较喜欢,他mama就买了好多工具让他自己折腾。”顾佩玉听後道:“他的色彩感觉十分敏锐,天赋也很高,我相信如果认真学,一定会有所成,你也希望他能有所建树吧?”傅岳池有些心动了,确实,老让傅梓深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把精力用在学习上不失为打发时间的好办法,不过学校愿意收他吗?傅岳池提出了疑问。顾佩玉解释道:“学校不大可能收,我只能单独指导他,但绝对不会藏私,我有信心,他会成为艺术届的新星。”傅岳池听了很高兴,激动道:“那样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麽报答您!”顾佩玉笑着道:“说什麽报答,我也有私心,他成功了,我也跟着沾光。既然说定了,我们就把学习时间定在周末吧,你休息我放假,正好都有时间。”傅岳池道:“这怎麽好意思,您岂不是连假期都没有了?”顾佩玉摇头道:“平时上课也不辛苦,我现在处在半退休状态,课不重,学生也少,时间一抓一大把,闲着也是用来泡女生,不如辅导你弟弟来得充实。”傅岳池听了笑道:“您的生活可真多姿多彩!对了,学费怎麽计的?”顾佩玉不高兴了:“说什麽学费?我还能收你的钱?”“那怎麽行?”傅岳池急了,“不能让您白教他。”“我教他不是为了钱,这个你应当明白。”顾佩玉道,“你再提我就不高兴了。”傅岳池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周末的时候您到我这里来,别的我不会,做菜还是有一手的,您要是不嫌弃,周末两天的夥食就在我这里对付吧?”顾佩玉从善如流地应下了。傅梓深听他们俩聊得欢快,脸色很差,甚至到後来忍受不了似的不声不响地站起来冲出了卧室。傅岳池追上去,他往客厅里的沙发上一坐,满脸委屈地看着她。自从这个男人来了之後,她眼里只有他,傅梓深觉得自己备受关怀的地位被侵犯了。顾佩玉跟着从卧室里出来,并不在意傅梓深的敌意,对傅岳池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周六上午九点过来行吗?”傅岳池连忙上前道:“可以,您先别急,我送您下楼。”“不用了。”顾佩玉拒绝得并不坚持。傅岳池已经套上外套了,对赌气坐在沙发上的傅梓深道:“我下去一会儿,马上上来,乖乖待在家里啊。”说完便拿过钥匙将顾佩玉领出了门。行至楼下,顾佩玉转身对她道:“行了,就到这里吧,今天能遇到你真的很高兴,不过我更高兴的是你终於单身了。”傅岳池一愣,只听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