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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狗眼看人低的时装店,我可不敢在这买衣服。“ 说罢她一把拉起田秀雅的胳膊,“妈,我们走!” “等等,秀雅!”背后的一个激动的声音,让母女俩停住脚步。 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刚才那个贵妇模样的女人就挎着包踩着高跟鞋跑了过来,走到田秀雅面前,“秀雅?是你吧。” 田秀雅刚才一直低着头,此时看清楚贵妇的脸,半响,她突然捂着嘴,眼中溢满泪水,嘴巴大张着,字不成句,“你,你是,……姐……” 郝欢喜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位偶然闯入的女人,确实五官和田秀雅有五六分相似。 “秀雅,是我啊。”那个贵妇也一样红了眼眶,抓住了田秀雅的手。 “我终于见到你了,这么多年了,姐没想到,还能见到你……”那个女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田秀雅的模样,同样语无伦次了。 郝欢喜在旁边看着两姐妹久久站立着,都是激动无言的模样。她努力搜寻着上辈子的记忆,可脑海中关于田秀雅的出身的片段实在是少之又少。 她没出言打断两人的相认。直到那个女人感到郝欢喜迷茫的目光,才有些好奇地问:“秀雅,这是你女儿?” 田秀雅这才想起要介绍,忙解释道:“对,这是我大丫头,叫郝欢喜。” 郝欢喜对那个女人腼腆地笑了笑,顿了顿,乖巧地走到田秀雅身边站着,避开了这个贵妇模样的女人打量的目光,似乎完全没了刚才和售货员叫板的气势。 田婧婧收回视线,问:“欢喜是吧,多大了?” “虚岁十四,读初二了。”田秀雅见郝欢喜没有回答的意思,就代为答道。 “天,都十四了?”田婧婧捂了嘴,似乎吃了一惊。 田秀雅比她还小三岁,可最大的女儿已经有十四了。就是说她在十九岁时,就生下了郝欢喜? 田秀雅穿着便于行动的平底鞋,站在田婧婧面前,莫名比田婧婧矮了一大截。 她低着头,尴尬地笑了笑,“是啊,我都结婚很久了。” 突然与田婧婧重逢,田秀雅脑海里跑马灯似的,闪过了小时候父母的样貌,还有她和郝红旗经历的过去和现在的艰苦岁月,一时间有些恍惚。 第140章相形见绌 “哎呀,你瞧我,”田婧婧突然一拍脑袋,“都站在这大街上算怎么回事呢。秀雅,咱找个好地方聊聊吧。” 说罢就拉着田秀雅不由分说地往公交车牌走去,郝欢喜迟疑了一下跟在身后。 “姐,还是……算了。”田秀雅挣脱了田婧婧大力的手,很是局促的模样,“我还要赶火车呢,下,下次吧。” “哎呀,你到底怕什么啊,姐跟你说说话都不行了?“田婧婧很是责备地看了田秀雅一眼,田秀雅又不说话了。 于是就走到了等公交的地方,田秀雅一直低着头。 其实,田秀雅最近由于生意不错,气色已经好了很多,穿衣品味自然也不差,但和田婧婧一比立马相形见绌。 郝欢喜打量着田婧婧,她穿着一件米色小香风的齐膝长裙,白色镂空坎肩随意搭在外边。皮肤没有一丝皱纹,白皙水滑的。要不是那烫的微卷的头发和略显老气的玫红口红,还以为她只是个大学生。 确实,光看外表,她比田秀雅更像是meimei吧。 来到一家幽静的小茶楼,田婧婧坐了靠窗的位置,她叫了茶和糕点。 “秀雅,你还是……跟那个谁,在一起吗?”提到这个,田婧婧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田秀雅沉默了一会,才“嗯”了一声。 郝欢喜捏着可爱的糯米糕,吃的津津有味。 “他对你好吧?”田婧婧又问。 这次没再迟疑,田秀雅回答的坚定,“很好。” 谈话就此陷入了沉默。 田秀雅忽然抬起头,嘴唇嚅动了好几下,才问出口,“那个……” 她似乎觉得难以启齿,面对田婧婧的目光,她艰难地说出了那些名字:“……大哥,妈,还有……爸,他们好吧?” 田婧婧探照灯一样的厚重视线扫过她,田秀雅觉得她等了很久,才等到对面传来很小的一声叹息,“哎,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回来一次呢。” 是啊,为什么呢…… 田秀雅鼓起的所有勇气,都在这一声叹息化为灰烬。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田婧婧的目光。 郝欢喜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对立坐着的两个人,感到两人只有身体坐在这里,情绪都好像跑到了很远的地方。 许久,田婧婧才解释:“五年前,爸妈就被我接到省城了,后来大哥也在那里安家了。” 田秀雅惊讶地瞪大眼,大概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亏她上次带着大丫头来中舟买料子还做贼似的遮遮掩掩,哪能料到父母亲人早已不在中舟。她本该松一口气,可心里却感到一阵沉重的失落感。她坐在那里,垂着眸,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 田婧婧写下一个电话号码,把纸条递了过来,“这是我家里电话,拿着。” 田秀雅没有动作,也没有抬头。 田婧婧看了一眼表,说:“我要回酒店了。” “你……住在酒店吗。”田秀雅问。 “嗯,”田婧婧把那杯没动过的茶拿起来喝了一口,说,“中舟那几栋屋子,早就不能住人了,爸已经决定挂牌出售了,我这次回来,就是忙这个事的。” 这句话仿佛刺伤了田秀雅,她攥紧了手,久久没有接话。 田婧婧站了起来,迟疑地看了田秀雅一眼,“你……有机会的话,就来看看他们吧。” 高跟鞋尖锐的声音远去,田婧婧走下了楼梯,离开了。 田秀雅看着窗外,沉默地坐了很久。 茶楼的服务员好几次走到他们旁边,装作不在意地擦桌子,奇怪的目光窥探过来。 郝欢喜慢悠悠吃完桌子上的茶点,才提醒道:“妈,火车就要开了。” “……唔。”田秀雅好久才有反应,她机械地起身,看到桌面放着的那张纸条。顿了顿,还是一把抓在手里,装作不在意地收回兜里,说:“走吧。” 到了火车上,田秀雅还一直是恍惚的状态。她寡言地坐在绿皮车厢里,周围菜市场一样嘈杂的声音都进不到她的耳朵里。 出了菁南站,她才偏过头,对郝欢喜道:“今天的事,你先别跟你爸说。” 郝欢喜看了她一眼,“……好。” 郝红旗来接他们,田秀雅的笑脸又重新挂回脸上,和刚才木偶一样坐在车厢的她判若两人。回到家里,田秀雅偷偷把那张纸条的电话号码抄在自己的记账本上,和几个布行老板的电话写在一起,只在旁边做了个记号。 郝欢喜泡完脚,就跟郝欢妮一起回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