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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性为了救一个妇人跟歹徒拼命了。 郝欢喜最了解郝红旗的,就后退了两步,还把郝红旗拉出来让到最中间的位置,“爸,别人觉得你好说话,你就跟他们好好说话,否则别人还以为你不擅长说话呢。” 她话中有话地说完,就被田秀雅掐了一下胳膊,“瞎说什么呢,让你爸说,他有主意的。” 第74章给我滚! 郝红旗其实心中早就下决心这次绝不会心软,但说实话一开始李桂花低声下气地给他道歉,加上大哥语气那么诚恳,他内心有那么两秒的确动摇了。毕竟郝志华是他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两家住的这么近,总不能一辈子因为这事闹的像仇人似的。如果减少点赔偿,能让双方都满意的话,他是愿意这么做的。 只是一提到赔款,李桂花就翻了脸,郝志华脸色也不那么好看了,特别是李桂花的回答像话吗? 明明那七百块都是他顶着巨大压力,说服妻女才争取到的宽容处理了,但明显嫂子每个标点符号都在说他郝红旗得理不饶人似的,这幅无耻的嘴脸还真是让他难以忍受。 “大哥,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如果没有嫂子那一闹的话,咱那杨梅别说能卖个一千,也至少有八百的。而我给牛塘几个孩子垫付的医药费,单子都还还留着,一共两百多块,这加起来就有一千块了。我就是看在咱亲兄弟的份上,说了个合理的赔偿,你们若真有难处,可以慢慢还……” 他这么一说,郝欢喜就急了,慢慢还个鬼啊,要是真让李桂花这么干,她拖到天荒地老进棺材都不会还清这七百块的啊爸你可要三思而后言啊。 但郝欢喜急,还有人比她更急的,郝志华眉头早就紧皱起来,不爽地打断郝红旗的话,说道:“红旗!我把你当亲弟弟看才好好和你商量的,你要是这么说,可就真伤了大哥的心了。这多年来我什么不都紧着你让着你,有好吃的也没饿着你的,娘我也一直服侍着,没让你费什么神的,对你还不好吗,你非得,非得这么不近人情的,非要闹成这个样的吗?” 田秀雅不乐意大哥又拿出这些根本无中生有的亲情蛊惑丈夫,她知道郝红旗因为养父母去得早,极度渴望家庭温暖,说到这些就会坚持不住原先的立场。 她就道:“大哥,你说的哪里话,咱一码归一码的。再说孝顺娘的事,红旗从来没半点怠慢,倒是嫂子前段时间还窥觑娘的孝顺钱的。” “你说什么?田秀雅你嘴巴放干净点的,我每天好rou好菜筷子都送到老太太手里伺候她,你竟说我盯着娘的钱啦?你这张烂嘴活腻歪了,这样污蔑我?”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李桂花突然就冲过去抓住田秀雅头发。 郝红旗郝欢喜忙去挡,郝志华郝玉蓉也立马涌过来去拉人。 李桂花飞快地揪下来田秀雅一把头发,吓傻了的郝欢妮“啊”地尖叫一声,郝欢杰在旁边怔愣一下,过去就扑到李桂花身上,张嘴就要咬她的胳膊。 郝志华按住郝欢杰。李桂花还要去挠田秀雅的脸,一旁呆若木鸡的郝红旗站在混乱的一群人中间,看到妻子发间鲜红的血迹,突然怒火中烧,猛地一抬脚—— “爸——!”郝欢喜大喊了一声,制止了郝红旗,同时拉了一把田秀雅把她挡在身后。 这时郝志华终于把疯狗一样的李桂花拉开。 双方都脸红脖子粗,大喘气地怒视着。 郝红旗眼睛充血,瞪着李桂花,骂道:“李桂花,没诚心道歉,就别登我家的门!给我滚!” 这是他能表达的最气愤的话语了,看到妻子头皮被揪了一把头发,他是真的血一下子冲到大脑,差点就一脚就踢过去了,幸好郝欢喜喊了他一声拦住了他。此时他脸色铁青,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狠狠压抑着内心的冲动。 李桂花其实也有点被郝红旗此时的样子吓到,但一看到指缝间露出的几根乌黑发丝,她就像一只斗胜的公鸡,故意刺激人一样说道:“不登门就不登门,以为我是愿意来这的吗!我还告诉你,无论七百还是七十,你们别想从我手里拿到一分一厘。看你能把我怎么着了!” 郝欢杰抓起院子里晾晒着的一双解放鞋就狠狠地砸了过去,李桂花偏头躲过,还笑了一下,郝志华狠狠拽着她拉出院子。 “妈,你没事吧?”把田秀雅扶到凳子上,才发现那一块头皮都秃了,甚至有些微的血水渗出来,别说几个孩子了,就是郝红旗看着就头皮发麻。他赶紧去箱子里翻出一瓶红花油出来,郝欢喜委屈地怒道:“还擦什么红花油啊,肯定痛死了,拿冷毛巾敷敷!”说着她又对郝欢杰说:“你去叫毛医生,把情况说的严重点,快去!” 田秀雅痛的嘴唇都要出血了,痛的呻吟着,趴在桌子上五官都疼的扭曲了,看的郝欢喜郝欢妮直掉眼泪。 毛医生匆匆赶来,听说了情况,直叹气,真难为这纤细柔弱的女人长期在李桂花那只母老虎的压迫下讨生活了。 “我给她上了一点药,暂时没什么大碍,等结痂了没有疤了用点生姜水擦擦,头发很快会长出来的。” “谢谢叔叔,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郝欢喜目送毛医生出了院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可怕的酝酿着风暴的冷静神态。 她攥紧了拳头,面色深沉地在走廊上站了一会,转身进门时已换了一张温柔如常的脸庞。 屋里meimei和弟弟都围在田秀雅身旁,郝红旗闷闷地沉默地揪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毛巾。 “太可恶了!姐你就不该拦着,让爸狠狠踹她一脚!”郝欢妮咬着唇,内心只有憋屈和不满。 “就是,我恨不得咬她一口rou。气死我了。”郝欢杰伸出拳头,在半空挥了一拳。 “行了,都出去,让你妈休息,嚷嚷什么!”郝红旗终于发话,他心情很糟糕,却无处发泄。 感受到父亲压抑的情绪,郝欢妮郝欢杰知趣地走开了,郝欢喜端起那盆水,把毛巾晾到外边的竹竿上,回来时见父亲还一言不发地坐在那,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提议道:“爸,你去找村长吧,让他们出面协调。不管怎样,你不能让步。” 郝红旗愣住,他忘了还有这种方法,这年代村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多,也不是所有事都去劳烦村里处理的,但他家杨梅被打了农药弄的人尽皆知,可算得上大事了,是该让公家出面来评评理。 “有个镇得住场面的人在,李桂花不敢那么撒泼。”郝欢喜说,“还有,爸你千万不能冲动,你懂我的意思吗?” 要是今儿郝红旗真的动手,那本来他们占理的事,或许就成了不占理了。再说李桂花那长舌妇的嘴,最擅长无中生有煽风点火的,若郝红旗真打了她,她还不一哭二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