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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唇筠走向的是谁,那魔主今日明明针对的是他,却为何偏偏事到临头出现了那个女修,还连累叶幽遭了祸,也还好这颗灵珠足以压制他二人身上的魔气,不然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我昨日身染魔气,确实是饮过那女修送来的水,但你又为何要用杀阵,你怀疑的另有其人?”叶知秋道。 容羽叹了口气,召出灵剑,带他离开是非之地,云海之上,方才面上多了些冷厉之色,说道:“我怀疑过谁,三年前就坦言相告了,他与你相熟,对你了如指掌,但凡是你涉及到的魔物之事,他桩桩件件都有参与,是你看不穿,还是有心不看穿?” “我了解的他,或许和你想象中不太一样,况且逍遥门之事,他当时远在沧澜道宗。”叶知秋背对着容羽,并没有看见对方此刻是怎样的不悦神色。 “那符纸鹤呢?”容羽握住叶知秋的左手,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冷声道,“不毁坏,不丢弃,我会替你好好保存。” “你这样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叶知秋眼见那枚戒指被他拿走,竟是不费吹灰之力,这好歹也是自己的师尊所赐,就算不服从主人意志,也不该是自己师尊以外的人可以随意使用的,难道法宝认主还能这么不讲规矩吗? 容羽的话语不带温毫个人感情,接着说道:“杀阵不会伤害你,但足以让那个号称不许伤害你的人显形出手,而这纸鹤看来并不具备探听消息的作用,充其量也就是个定位之物罢了……” “别说了。”叶知秋少有的在言及正事的时候打断了对方。 “若不是掌门有心包庇……”容羽此话方一出口,就被叶知秋再次打断道:“我让你别说了,别人怀疑我,你心怀坦荡,定要给别人看到证据,你现在质疑我的朋友,连证据都不需要,却还执意让我相信吗?” “若你今日没有握住他的手,证据不是早就在你眼前了,”容羽足下一踏,凝光剑瞬息扩展至三倍有余,他一手握紧叶知秋的手臂,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目光严厉,“你不要我因私情出手救你,那你又为何借我之手对他出手相助?” “我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叶知秋眼睛蓦然蒙上了一层痛色。 容羽与他御剑踏上飞舟甲板,从叶知秋的纳戒中取出缩小如掌心大小的丹炉、装着灵石的储物袋还有一个叶知秋平时整理常用灵植的玉盒,冷冷地将三件东西交给了叶知秋,说道:“身为云中峰长老亲传,你可以用的你方式感激那个你了解的人。” “我看见的是相信我,为我驱除魔种,救我重伤落水的叶幽,”叶知秋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去看早已与他擦肩而过的容羽,他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将容羽与一个形象模糊的人物联系在了一起,那种感觉让他疑惑,也让他莫名有些悲伤,就像深藏在他心里的那个人本就是不存在的,而此刻他正在面对的才是真正的容羽,“我只是不了解现在看见的你。”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若是已然太上忘情,如何能感受到这样的忧怖。 回到了沧澜道宗,两人是一路无言,何为自欺欺人,大概就是叶知秋这样情愿布下结界闭门炼丹,也不想知道容羽会不会尝试来瞧一瞧他,所谓彻底隔绝,就是连声音也不愿意听见,只要他不听,对方就没有机会对他说出什么重话。 就在飞舟下降的一瞬间,他几乎是立刻抢先御剑离开,就连头都没有回过一次,一回到云中峰自己的住处,就开始用灵火炼丹,想他叶知秋两世为人,只以为灵火珍贵在稀有,今日方知,能够放任自己闭门不出,不必去故作潇洒,端着长辈姿态与人挤在一处用地火才是正经。 他心不静,在回来的路上炼制的皆不满意,既是救命之恩,必得是还以最上乘的丹药才是,这样或许才能算是两清,才能遂了某人的心愿,想到那个人,叶知秋控制的灵火又失了准头,只更为气恼地重新分类炼化。 这样的反复浪费好在过了两日就结束了,非是他不再心有牵绊,只是人一旦真的疲劳到了一定程度,这手脚俱是如木偶一般按照最熟悉的方式动作,那些杂念反而没有那么多的容身之所了。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强打着精神,来到极少踏足的凌云峰之时,天已至黄昏,几声乌啼令他本就微蹙的眉目更加蹙紧了些,他虽喜欢剑术,曾也在年少轻狂的岁月渴慕成为一名一剑动天下的剑修,但凌云峰的环境还真不多让他舒坦。 即使是与其他主峰同在一个大阵护佑下,可凌云峰作为剑修主峰,山体自有一股剑气环绕,特别是在这样夕阳西下的时分,那隐隐的灵剑嗡鸣之声格外明显,不过这也就是他这个云中峰来的外人有此观感,毕竟叶幽每每听到他这样的形容都是哂笑说他们丹修太过娇气,哪里就有什么怪声了,就是令叶知秋颇为不适应的剑意煞气都是不存在的。 大体也就是日夜生活在这种环境几年,是个人都习惯了罢。 他径自来到叶幽的住处,一路也没见着什么人,正欲敲门,却是叶幽主动前来开了门,那一脸的苍白,蜜无血色,让叶知秋看见心中蓦然一惊,也无需人家多言,就搀扶着送回了榻上躺好。 他将亲自炼制的几瓶丹药从衣襟里取出,仔仔细细地将内服外用的差别说了个清楚,可抬眸之时,却是瞧见了叶幽一双憔悴的眼眸缓缓布满了血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