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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勉突然没了动作,埋首在她肩上。呼吸逐渐平稳。苏络挑唇轻笑,手环过他的腰:“这么累啊。”————腿伤恢复以后,苏络去工作的地点报道。她虽然不能重返赛场,但是当教练还是绰绰有余的。负责人把她领过去,那群小萝卜头排排站在那里,看着苏络的眼神带着惊奇。他们都认识苏络,知道她是一个滑花滑很厉害的大jiejie。之前那个教练走的时候告诉过他们,以后会有一个很厉害的jiejie来教他们滑花滑。他们普遍年龄都不大,不知道教练口中的很厉害到底有多厉害,不过现在看来,真的很厉害。而且这个jiejie长的还很好看,一看就很好说话。至少比之前那个教练脾气要好。不会动不动就发脾气。苏络看着他们,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学花滑的时候,大概比他们还要小一点。怕生人,不敢说话,总是没法融入其他人,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在角落滑。她挑唇做着自我介绍:“我叫苏络,你们以后可以叫我苏教练,希望以后能相处愉快。”有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子滑过来,停在她面前,她的手在口袋里掏了很久,可能是卡住了,脸色涨的通红。好不容易将手从口袋抽出来,她将手伸到她面前,掌心向上,张开。五颜六色的糖果静静的躺在上面。苏络低身,微微屈膝:“你怎么知道教练喜欢吃糖啊,真是太谢谢你了。”她脸更红了,把糖果给她以后就滑走了。第一天上班,氛围很好。饭点的时候陆勉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一起晚饭。苏络抬手看时间:“好啊。”两人约好地点。苏络过去时,陆勉已经点好东西了。她拉出椅子坐下:“路上有点堵车。”陆勉给她倒了一杯水,眉头微蹙:“怎么跑这么急。”苏络担心陆勉等太久,吃不到一半又被医院call回去,下车以后一路跑过来的。气还没喘顺。“佳佳她好点了吗?”陆勉低头替她把牛排切成一块一块的:“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还得观察一段时间。”他把盘子推在苏络面前,“这几天可能陪不了你了。”苏络:“你注意点身体啊,别累坏了。”陆勉扬眉,笑容有点儿痞:“心疼了啊?”……苏络没理他,低头安静的吃着饭。末了,陆勉抬眸看她:“我记得你上次说要找房子的,找到了吗?”苏络喝了口水:“还没有,都离工作的地方太远了,不方便。”“你工作的地方在哪?”“景安路。”“那真巧,我家也在景安路。”陆勉唇角带笑,凑近苏络,“你这个meimei故意找了个离我家这么近的工作,该不会别有用心吧。”苏络瞪他,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幼稚的不行。他捏了捏她的脸:“好了,不逗你了。”末了,他又抬头,:“对了,李丞求婚成功的事你知道吗?”苏络一惊:“成功了?”不是说那天陆勉没在,留着以后再说吗。陆勉嗤了一声:“那个孙子嫌我们碍事,自己偷偷把事给办了。”他话音刚落,手机响了几声。看了一眼,眉头轻拧。“医院在call,我先回去了,你慢点吃,别着急,小心噎着,多吃点青菜啊。”苏络叹气,怎么越来越啰嗦了。“知道了。”————苏络起身准备离开,包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摸出来,解锁点开。是陆勉给她发的信息。陆勉:明天晚上,八点,河滩边,有话要对你说。☆、51再过不久就是春节了,A城又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场雪。河滩这会人还不多,只有跨年前后才多。苏络畏寒,把自己裹的跟个粽子一样。她的手一年四季都泛着凉,不像陆勉,火一样灼热。读书那会,他总喜欢抱着她,十指紧扣,掌心抵掌心。她双手合拢放在嘴边哈了口气。河滩对面CBD的光映照过来,苏络紧了紧外套。冷风吹的急,身旁有几个小孩在玩闹,她往一旁挪,脚底打滑,险些摔倒。堪堪站直了身子,身旁突然传来惊呼声。“哇,好帅。”“是来求婚的吗?”今天夜晚河滩的人不多,只有几对情侣,苏络闻声抬头。背光而站的陆勉身影有些模糊,他徐步朝她走来,手中那捧玫瑰娇艳欲滴。苏络眼前西装革履的陆勉似乎和她记忆中那个穿着黑红球衣的少年重合在了一起。那个时候她高一,对感情懵懂之时。午后黄昏,他单手扣着篮球,背光走向她。少年的眉眼还是桀骜的,却又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娇羞。他站在她面前,强装着镇定。“苏络,当我男朋友吧。”……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涨的更红。“我是说……当我的女朋友。”夕阳下,少女的脸同样红如樱桃,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陆勉低着头,苏络抬着头。天地间安静的不行。陆勉只听见苏络有些软糯的声音,从他的左耳进到右耳,又从右耳进到左耳。“好啊。”视线突然变的模糊,眼里好像带着雾气。苏络又想起了那年冬天,也是极冷极冷的天气,他倚在树下点烟,然后对她说,苏络,复合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命运悄悄栓在了一起,苏络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一个这么大胆的人。至少早恋这种事她从来都不敢想。可喜欢这种东西,是没有预兆的,来之前风平浪静,不起一丝波澜。来时排山倒海,挡也挡不住。陆勉走到她面前,停下。那张脸终于清晰,不再有少年的桀骜和青涩,却仍旧是她记忆中的陆勉。没什么耐心,脾气不太好,总是笨拙的想对她好,说话不正经。“咱们都这么大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了,要不凑合一起过完下辈子吧。”他挑唇,笑容吊儿郎当,脸上带着痞气。苏络鼻尖一热,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人真的很奇怪,年轻的时候总想长大,等到真正长大了,却又总是回忆年幼的自己。陆勉伸手替她拭掉泪水:“哭什么。”苏络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