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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出去叫了欢欢乐乐进来,合力把狗男人抬到床上,并扒了他的外衣。欢欢看了一眼叶泠泠,没忍住问道:“娘娘这是把皇上打晕了吗?” “我怎么会做这么大不敬的事情。”叶泠泠一脸严肃,“刚才进来一个刺客,打晕皇上之后又走了。” “……好的。” 欢欢和乐乐接受了这个她三秒钟编出来的借口,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叶泠泠嫌弃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狗男人,转身去旁边的软榻上凑合了一晚上。 “爱妃,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早上醒来,狗男人第一时间向叶泠泠发出了质问。叶泠泠从袖口拿出手帕,非常努力地挤了两滴眼泪:“回皇上的话,昨晚嫔妾侍寝之后,皇上不知怎么的,竟对嫔妾大发雷霆,勒令嫔妾去一旁的软榻上睡。嫔妾怕皇上气坏了身子,大半夜的,便只好照办。” 她演绎委屈的模样栩栩如生入木三分,狗男人一脸诧异,随即换上了自责心疼的表情:“朕竟没有什么记忆了,委屈爱妃了。” 叶泠泠擦擦不存在的眼泪,说道:“嫔妾不委屈,皇上开心就好。时辰也不早了,皇上还是快些去上朝吧。” “也罢,朕晚上再来看你。” 等狗男人离开,她立刻叫来啾啾,让她去太医院请孙太医过来。啾啾惊讶地问:“娘娘身子不舒服吗?” “确实是不太舒服。”叶泠泠说,“在软榻上睡了一晚上,妈的,腰好酸。” (二) 孙太医带着药箱匆匆赶到的时候,叶泠泠正坐在桌前吃早饭。自从她和陆知渊确定关系之后,良好的食欲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再加上最近天气转凉,苦夏结束了,于是她愈发胃口大开。 她专门忐忑不安地问过陆知渊,如果自己又吃到胖起来怎么办。结果陆知渊很严肃地跟她说:“胖点也没关系,秋冬太瘦的话容易生病。”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陆知渊看着她满脸挣扎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最怕看到你生病,不管是从前听说你落水,还是你为了织婉的事情故意把自己弄病——” “我不希望你这样。泠泠,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叶泠泠被他认真的语气搞得脸红心跳,她这么不要脸的人都愣了好久,然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陆哥哥我是为了救婉婉,你怎么能有了女朋友忘了meimei?” “她……算了,也罢。” 陆知渊叹了口气,还是没把“她其实靠自己就能解决那件事”这句话说出口。若是让叶泠泠知道自己殚精竭虑进行的计划实际上只是陆织婉的放水,一定是件很伤自尊的事情。 叶泠泠还是有点不满:“你觉得婉婉的生命安全还不值得我牺牲一时的健康吗?”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希望你平安。”陆知渊凝视着她的眼睛。 叶泠泠被这个眼神打败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从来都是如此。她明明是个爱说sao话到永远都正经不起来的人,在陆知渊温柔眼神的攻势下,却连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来,就像个高中时代第一次早恋的少女。 ……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叶泠泠晕晕乎乎地想着,被动地接受了陆知渊的告别吻。虽然仅仅只是亲在额头,但已经足够她心里荡漾两个小时了。 等她从旖旎的记忆里回过神,面前的一碗粥已经被喝了个干净。而啾啾正走进门来,对她说:“娘娘,孙太医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吧。” 叶泠泠说着,吩咐乐乐把桌上的碗碟收下去。孙太医挎着药箱走进来,摸了摸胡子,问道:“微臣听闻静妃娘娘病了,是哪里不舒服?” 叶泠泠说:“心里不舒服。” 孙太医:“……怎么说?” 她忧愁地叹了口气,示意孙太医坐:“孙太医,你也知道,本宫一向喜静,不喜欢那种纷争四起的生活。可皇上却执意要宠幸本宫,昨晚已是来过一趟了,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今晚还打算来。此等厚爱,本宫着实承受不住啊!” 若这话不是从叶泠泠口中说出来的,听起来就相当像是炫耀。好在孙太医对叶泠泠的本性了解得很清楚,于是径直问道:“那娘娘的意思是?” “有没有那种病——就是得了之后就可以长期不用侍寝,但是同时又不影响日常生活的?” 叶泠泠直白地问。 孙太医拈着胡子思索了片刻,抬起头来:“还真有。” (三) 静妃娘娘去年冰宴落水后,体内就留下了严重的病根。寒气入体,若是她侍寝的话,寒气转移,也会伤害皇上的龙体。 由孙太医做出的诊断飞快地传遍了宫里的每个角落。在淑嫔幸灾乐祸的嘲讽下,狗男人绝了翻叶泠泠牌子的念头,还让刘公公来传话,嘱咐叶泠泠好好保重身体。 叶泠泠泪水涟涟满脸哀怨地赏了刘公公两片金叶子,等他走后转脸就关了娴语宫的大门,吩咐瑟瑟把之前做的樱桃梅子酒拿出来冰镇喝。 瑟瑟犹犹豫豫地说:“娘娘,天气已是转凉了,喝这么凉的东西怕是对身体不好……” “哎哟没事啦,宫里那个是我和孙太医商量好的谣传,你还当真了呀。”叶泠泠拍拍她的肩膀,又催了一遍,“快去吧,我就喝一杯,没事的。” 瑟瑟一脸无奈地转身去了,叶泠泠转过身,下一秒,一道熟悉的清冽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就算是谣传,你也确实要少喝点冷的。” 叶泠泠一脸惊喜:“陆哥哥!!” “嗯,是我。”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就来了?”叶泠泠看了看外面,“也不找人通传一下。” “找人通传的话,我还能来吗?”陆知渊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有熟悉的温热落在她发顶。叶泠泠听见他说,“我偷偷过来的,可没有别人发现。” “我也不想你总是急匆匆地赶去织婉那里见我啊。” 叶泠泠脸红了一阵,随即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一副头发乱糟糟、衣裙颜色都不搭配的样子出现在陆知渊面前,有多么的不好看,不过对方显然没有意识到。陆知渊的目光扫过她完全素颜的脸,说了句:“今天也很可爱。” 叶泠泠抓紧了他的袖子,抬起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他。没多时,门外传来了瑟瑟的声音,仍旧带着迟疑的担心:“娘娘,您还是少喝些冰的吧——呃?!” 瑟瑟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场景,随即立刻明白了欢欢从前对她说过的那些明示和暗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慌慌张张地把装着樱桃梅子酒的杯子放在离门口最近的桌子上,然后转头带上了门。 叶泠泠吃了一惊,随即恢复了冷静。陆知渊拉着她走过去,端起那杯酒看了看,然后仰头灌下去大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