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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一个世纪难题。而今天的特菜是菜包。这菜包可不是平常的菜包子,而是选出圆而小,巴掌大的白菜叶。以鸽子rou切碎油炸做成鸽rou松,加上芝麻火腿末蘑菇末鸡蛋末等等,拌上作料,吃时外脆内酥,白菜的清脆微甜和鸽松的香酥柔润完美结合,再一次刷新美食感受。特菜自然也是做了手脚的抽签,这回中签的是几个不怎么说话的黑衣人,面容平常而木讷,众人看似不在意,都似乎有点避着,闻近檀专门负责收集食堂信息,走了一圈便告诉文臻,这几个人,负责主峰四圣堂后山看管,后山此路不通,本也没什么可看的,所以共济盟流传的说法是,这些黑衣人肩负着监视全山上下人等行迹的任务,相当于半个密探部门。这几个人是今日方来,来的目的看样子也不是为了吃,他们似乎也知道自己被人猜疑的身份,往那颇有震慑力地一坐,众人说话声音都小了些。但文臻的美食是个正常人都难以抗拒,中签之后他们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勉为其难地捧起菜包,吃了一口之后,虽然还是那么面色木讷,但是吃饭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食堂红红火火,文臻这个大厨却不能与民同乐,菜刚刚烧好,就被俘虏给俘虏了。她被燕绥捞进了那间杂物间里,一进去,文臻就“嗐!”地一声。某些人真的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本是一间黑暗的堆杂物的小房,现在杂物都不见了,斑驳的墙变得雪白,半截墙面和地面都贴上了上好的西番长毛毯,地面是深蓝色的,越来越浅,到了墙壁上就转为淡青色,淡青色渐渐淡去,融入一片的雪白,像大海上因风,簇拥而起的浪花。当然,没忘记两边对称。黄杨木新打制的榻榻米靠着临崖的唯一的小窗,窗被开得更大了一些,原本北面窗没有阳光又湿又冷,此刻却透着半崖山色一抹远云,使景色入窗如画,窗也便成了画。榻榻米上自然配有古雅的小木几,木几之上淡青色圆腹瓷瓶自然装的是好酒。今日的菜色已经在桌上散发香气,菜包中最好最圆的几个大概刚出锅就被偷渡来这里。燕绥一胳膊拐着文臻坐在了榻上,文臻本来不想理他,打量屋子一分神,已经被安排好了。而此刻窗帘卷起,揽半窗夕照,黄昏的阳光暖而轻,为对面青黑的崖壁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垂落的水瀑激起的细微水珠因此成霰,在碧崖芳草间折射出一片七彩之色,而下午的时候山谷间可能下了短雨,此刻便有一截新虹,斜斜坠在翠峰之间。晚峰夕照。文臻还没来得及惊叹,燕绥伸手来抠她的脸,文臻一让,身体一转,顿时又见一景。翠峰之外,露一线浅蓝色的天幕,天幕尽头似乎有丝带迤逦而来,细看却是大江源头,奔腾而至,于此处平峰翠谷之间,趋而和缓,转为一泊明亮如镜的湖泊,湖泊亦如琥珀,日色下一段碧蓝如丝绦,一段闪烁粼粼斑斓,似山峰为求美,精心于眉间装饰的发带。迎风飞舞,变幻万千。平江翠谷。文臻眯眼看了一会,无意识地接过燕绥递来的酒杯,燕绥探身推开一扇窗,文臻眼前景致又一变。那一段山色铁黑,中间垂挂飞瀑如雪练,映衬得色泽硬朗鲜明。那瀑布极长,下贯长河上接青天,薄透浮云迤逦而过,便和那飞瀑连接一起,望去似云成瀑,瀑化云,一入江河阡陌,一上九霄青天。流云飞瀑。美到令人窒息。想不到这杂物房的角度,竟是这院子唯一能坐拥三处名景的地方,一扇窗纳尽五峰山色,薄酒亦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云雾也好,瀑布也好,美则美矣,水汽太大,坐在窗边不过一刻,袖口已经微湿。燕绥转头看了一眼,忽然一笑,变戏法般摸出一把小伞。真的是小,玩具伞一样,乍一拿出来的时候只是一个短棍,文臻还以为他拿出了双节棍,然后就看见燕绥慢条斯理地上下拉拉,将棍子拉长,按动了什么,啪一下,弹出伞面。伞面银灰色,似缎非缎,光泽油亮,显然防水,就是不知道防不防火。燕绥将伞架在窗口,文臻正想说这样看不见景色了,随即就发现这伞面从内看是透明的,文臻拿过伞,伞面对着自己,发现看不清伞下。这材质很妙了,很显然伞挡着自己的时候,自己能看见别人,别人看不见自己。燕绥随手递过来一把小刀,文臻会意,拔出自己匕首对伞面一割,果然毫无痕迹。伞骨下垂着金铃,文臻一摸,不是金铃,是口哨,口哨还是中空的,可以放自己的各种古怪东西。文臻又在伞柄上摸索,片刻后,从伞柄下端,抽出一支小小的青玉箫。不等燕绥示意,文臻将青玉箫凑到唇边,悄无声息地靠在窗口,对着底下一吹。一点流光飞快穿过云雾不见。隐约有点摩擦声响,又过了一会,山谷里砰地一声闷响。文臻和燕绥,眼皮都没眨一下。共济盟安排人来听壁脚是免不了的,哪怕第一天文臻就点明嘲笑过,共济盟也不得不做。但这一手放在这两人面前,还是太不够看了。燕绥道:“还有呢?”窗口上方传来细微响动,文臻一按伞柄,斜斜向着山谷上方的伞尖,忽然飞出明光一片,一声惨呼,一条青色人影从他们面前坠落。这两人依旧没有看一眼,文臻低头弹弹伞骨,也是中空的,将来想要灌液体,放虫子,放粉末,都非常方便。伞骨可折叠,伞柄也可折叠,每一段都是杀人手。这伞花样多,用途大,但是收起来的时候,竟然还可以一键折叠,文臻亲眼看见燕绥扳动伞柄上一个机括,那伞便自动一截截收了起来,最后成了一个小臂长笛子粗的短棍,十分利落地摆在文臻面前。文臻摇摇头,把伞面放出来一些,让它还是成为一把伞。这样,就是一柄更像是装饰品的闺秀缎伞,可以斜斜背在背后。文臻向来不喜欢用正式武器,她觉得背着刀剑等于告诉别人自己会武不好惹,所以她练拳头,每日不辍,齐云深给她的那种黏腻的果冻泥,她自学会自己配制后,有机会就会配一大缸,在里头练拳虽然很难受,但是就和绑着铁块练轻功一样,一旦卸下铁块,身轻如燕。文臻也是如此,在缸里打拳都流畅了,出缸自然空气里打拳,自然快上好几倍。更不要说那种果冻能够排毒,身体杂质被激发出毛孔,换得身轻体健,连皮肤状态都越来越好,所以她一直把这种古怪的练功方式,坚持了下来。这也是她天天要去小溪边洗一洗的原因,可不是要勾引谁。她的武力值随着练功和不断碎针解锁而提升,提升后的武力又慢慢能带动针化去或者碎去,在历经一年多的修习后,终于形成了一种良性的循环,虽然之前碎针导致的味觉受损没有完全恢复,但倒也没有更多的问题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