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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光斜斜镀上他线条精致的下颌,因为皮肤太白,远远望去弧光冷辉,让人想起冬夜坠在薄云边缘的月。他同样玉白晶莹的手指,似乎在无意识地掐着空气,轻轻一弹,又一弹。四面的草忽然开始疯长,片刻间蹿起数尺长,一群人跪在草丛里,一个个头上绿油油。这下所有人都和德安知府一样,把脑袋埋在了泥巴里,撅成一排的屁股,日光下似一排颜色各异的拴马桩。一应侍从们都不动声色向后挪了挪,以免等会被谁的血溅脏了靴。令人头皮发麻浑身如弓弦一般绷紧的死一般的寂静中。忽然却有踏踏的步声由远及近,瞬间打破了此刻杀气隐隐的力场。侍从们惊讶地瞪着眼睛,看见一个跑得披头散发的男人,抱着一个什么东西,飞快地跑了过来。------题外话------十九号我要到杭州参加活动,作为一个勤奋的作者,本月我推掉了三个活动;作为一个勤奋的作者,我写作生涯里第一次出门打算带电脑。快为我的敬业勤奋感动一分钟。今天依然是小甜甜作妖的一天。我们的小甜甜。虽然不务正业,不干人事,不说人话,但不得不说,是个牛逼的yin。对吧。这章里呢,有些伏笔,可能会看得有些懵逼,不过以后总会交代的,那都不重要,俺们现在只要专心舔颜就够了。第十一章真香侍从们惊讶地瞪着眼睛,看见一个跑得披头散发的男人,抱着一个什么东西,飞快地跑了过来。那玩意……是锅?众人看见今日休沐的王县丞竟然跑了过来,一时又感激又惊诧,感激他这时候出现也算暂时转移了瘟神的注意力,惊诧他为何如此作死,生路不要偏寻死门?王县丞却没发现此刻诡异的气氛,为了保证锅热食物风味不失,他将锅连盖抱在怀里一路快跑,又要小心汤汁不要洒了,此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众人怔怔看着,直到他快跑到燕绥面前,侍从才反应过来,急忙去拦,当先一人喝道:“不明之物不可奉至殿下身前!”劈手便打掉了锅盖。盖子一开,一股香气蹿起,鲜而微辣,激得人浑身一颤。侍从们又是一怔,当先一人怒喝道:“什么腌臜东西,赶紧滚下去……”原本已经背过身去的燕绥忽然道:“拿来。”侍从们手一松,王县丞已经蹬蹬蹬过去,半跪着将锅子往头顶一送,“殿下,请尝此乡野之味!”燕绥转身一瞟,难得地怔了怔。其余人也看见那锅里的东西,顿时觉得后背出了一身汗。这都啥东西啊!形状不规则的馍馍也罢了,怎么还有把杂鱼小虾小蟹一起炖的?鱼什么品种都有,黑的白的红的青的,长不过筷子,短的只有手指长,虾子也是胖瘦不一,还有几个圆圆的孩子掌心般大的蟹……这、这是给猫吃的吧?这卖相别说和宫里那些美不胜收的摆盘比了,普通人家烧个鱼切个rou还讲究整齐方正呢。不过这香味……倒是挺蹿的……众人忍不住翕动鼻子。燕绥瞧着锅里,对于他这样不对称不能活的人来讲,这一锅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太可怕了,唯一可取的也就是锅边贴的饼子倒是两两相对,大小如一,但这也不能让他放弃原则去吃这么可怕的东西,哪怕确实有点香……嗯……不错。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燕绥手上只剩半个的饼子……金黄脆翘的薄底在齿尖碎裂的声音清脆,厚实的那一面吸饱了汤汁则是另一种醇厚绵长的鲜美,刚出水的河鲜,哪怕一条手指长小鱼,也能绽放出属于天时和甜水的肥美,这许多种滋味不同的出水鲜荟萃一锅,提炼出的便是令人神魂俱醉的佳味。一个饼子不见了,这个饼子对称的饼子也不见了,香气于唇齿间迤逦因而越发撩人,四面有些sao动。侍从们想哭——他们多久没看见殿下这样完整地吃完一样东西了啊!感觉好像天都亮了一些似呢!王县丞手举酸了,心却雀跃得想要飞。燕绥自己倒没觉得什么,他还处在嫌弃的情绪中——这都什么厨艺啊,鱼不能整齐排列吗?口味各异的鱼怎么能这样胡乱堆在一起?对得住这鱼的鲜嫩柔美汤稠汁厚吗?还有这饼子,揉面的手艺既然炉火纯青,把饼子做得筋道柔韧面香十足,为什么就不能做成浑圆或者正方?弄得他简直不知道该在哪下第一口的好……在绵绵不绝的腹诽当中。六块饼子神奇地消失了。一旁侍从捧着的白绢上,多了一堆鱼骨虾壳螃蟹盖。燕绥再次伸手的时候发现饼子没了,他的手在锅上空顿了顿,抚抚肚子,满足又不快地长叹了一声。“谁做的?”王县丞急忙道:“是民女闻……”燕绥摆了摆手,王县丞立即停住。跟了他一路的侍从悄悄瞟他——这位主子此刻心情想必比较复杂,既有对那厨子的赞赏又有恼恨,正常情况下饭烧成这难看样赐他个鹤顶红也是应该,偏偏味道好让他饱了腹,再要杀就显得有点不那么硬气,所以干脆不问了。“下回再烧成这样……”燕绥摇摇头,转身走人。侍从们赶紧端着锅跟上,心想那厨子下回还是别碰见这位主儿的好。就让他快点饿死算了。侍从走之前对跪满一地的人也随意挥了挥手。算你们命好。主子吃饱了,心情好了,终于肯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了。满地的人看着那一行人重新登船,都呼出一口长气,浑身没骨头似的瘫软下来,王县丞身子一软,整个人跪坐在地。德安知府连滚带爬地冲到王县丞身边,一把抱住他。“这菜谁烧的?快请来!重金!厚礼!八抬大轿,延为上宾!”************************闻家小院里,此刻还在热腾腾地聚餐。并不知道少掉的那一道菜,救了本县父母一条老命。大门前忽然站下了几个人,众人回头一看,顿时声音一静。刘婶一家来了。“真真!”刘婶一眼看见文臻,脸上肌rou不能自控地抖了一下,随即堆出一脸惊喜的笑,只是声音还有些颤,“你果然没事,真是太好了!”她一把拉住文臻的手,上下摸索,“真真,前儿晚上,咱们都是误会,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怕那个时辰你去找我们,给贵人知道,给你带来麻烦……来来,”她把刘尚往文臻方向推,“这里闲人多,你们两个屋里说,阿尚,还不去好好给真真赔个礼!”“哪来的聒噪的老鸦,在我这呱呱呱的扰人!”里屋的门砰一下打开撞到院墙,闻大娘cao着一把扫帚气势汹汹出来,劈头盖脸就打,“滚滚滚,别站脏了我的地儿!”“亲家,何必做这么难看,我们来看看真真,给她送些添妆,”刘婶一把架住闻大娘的扫帚,她力气大,生生把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