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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的那些经历与过往,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便是真说出了口也不会有人能够理解,只会觉得荒唐——哪怕闻一知十、敏锐通达如萧景廷也不例外;......阮清绮心里千头万绪,面上神色却并未大变,只抿了抿唇,将那些话都给咽了回去。她并未去看萧景廷,也没有没有开口回答对方的问题,就只仰头看着夜空,望着天上的明月,仿佛只要这样仰着头,眼里的酸涩便能掩饰过去。萧景廷久久不曾等到回应,倒也并不生气,只侧过头,看着身侧的人。坤元宫中灯火正明,犹如白日。可他们两人已是出了殿门,此时正立在玉阶之上,提灯跟随的宫人皆是有意落后几步,正恭谨的伫立在后方。正因如此,两人此时正背对着那明明灯火,正对着前方的空旷庭院与如水月光。萧景廷侧头看过去时,恰好可以看见阮清绮的侧脸。她正仰着头,默然仰望着天上明月,像是看得极认真,浓长乌黑的眼睫也跟着扬起,一根一根,仿佛都能数的清楚。明亮的灯光与银白的月光交织着,如轻羽般的落在她的脸上,照得肌肤透白,有如上上等的玉瓷,白且易碎。从萧景廷的角度看去,她那犹有婴儿肥的侧脸线条竟也有了几分的秀致。不知怎的,萧景廷忽的便觉得心下一软,没再追究下去,只是又捏了捏阮清绮的手,道:“可别站着了,还是一边走,一边看吧?”阮清绮回过神来,这才压下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绪,跟着点了点头。她想,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可以追忆可以怀念,但终究还是回不去的;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把握当下才是。只是,她的“当下”又是什么呢?是和阮樱樱走剧情,扭转原主在里的悲惨结局?又或者......阮清绮低了头,看了眼萧景廷与自己交握着的手掌,然后又回握住对方的手,一齐抬步下了玉阶。帝后二人难得的沉默了下来,皆是在想自己的心思。这般走了几步,萧景廷步子微顿,正欲开口与阮清绮说上几句。只是,他步子一顿,阮清绮便走在了前面,萧景廷眼角余光无意的一瞥,竟是瞧见了她衣裙处的那一点红。萧景廷虽不曾临幸后宫后妃,但也不是不知人事的——事实上,帝后大婚之前,陆太后便已遣人给他送了教他知人事的宫女、画册还有各样工具来.....虽然萧景廷对陆太后给送的东西一向都是敬谢不敏,也并不曾碰过那些宫女,但也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的。所以,当他看见阮清绮裙上那点新染的红色,难得的怔了怔,很快便反应过来,颊边竟是也隐隐有些发烫。他来不及说些什么便已本能的握住阮清绮的手,顺势拉了拉,止住了她往前的步子。阮清绮不得不止步,回头看他,多少有些莫名,嘴上问了一句:“陛下可有什么事?”萧景廷薄唇微抿,竟是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一会儿才整理好情绪,转口道:“算了,先不逛了。我们回殿里再说吧......”阮清绮好容易才收拾好自己满腔的怅然若失,这会儿正想走一走缓一缓神,哪里肯就这么转身回去。故而,她当即便委婉劝道:“陛下若是有事,便先回殿里歇一会儿吧。妾正想独自走一回儿。”萧景廷:“......”饶是萧景廷这般能言善辩的,此时对着阮清绮竟也是觉出了哑口无言的感觉。好在,他素有决断,便是此时也仅仅只是迟疑了一瞬,很快便抿紧了薄唇,索性也不开口解释,伸手将面前的人拦腰抱起,简明扼要的道:“回殿再说。”阮清绮:“!”☆、恼羞交加萧景廷虽然脾气古怪,但也颇有人君之风,素来都是动口不动手的。他这一动作,实是出人意料,跟在后头的宫人內侍们看见了也都是瞠目结舌,忙都低了头去,屏息敛声不敢多话。而阮清绮更是吃了一惊,她简直是吓到了,懵得都要忘了反应,好一会儿才下意识的挣扎起来,想要从萧景廷的怀里挣开。萧景廷近来膳食虽是规律了些,到底用得少,人还是竹竿般的高瘦。他的手臂虽修长却仍旧带着骨感,平日里瞧着也实在不是能抱得起人的。然而,这一次,众目睽睽之下,他抱着阮清绮时,姿态仍旧是从容不迫,臂上的肌rou虽是细薄却也暗含力道,竟然真把怀里的阮清绮抱得稳稳的。眼见着阮清绮还欲挣扎,萧景廷初时还有些顾忌,他是知道阮清绮身上来了事的,就怕怀里人挣扎之间,自己手上不小心又碰着了不该碰的地方。好在,他这样的人便是迟疑也不过是片刻而已,很快便有了决断,抬手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冷冷道:“别乱动。”阮清绮天生反骨,自不会就这么听他的。萧景廷这般说,她反倒还要挣扎得更厉害,简直是不怕死的典型人物。不过,萧景廷既有了决断,当然也不会这样纵着她。他微微沉了脸,漂亮的眉目间凝着冷肃颜色。他甚至都没看阮清绮一眼,只用冷定平直的语气说着话:“你再乱动,朕抱不稳,摔下去的可是你自己。”这话,听入耳中却仿佛是在威胁一般。阮清绮:“......”直到此刻,阮清绮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是了,萧景廷可是个厌食症患者,浑身上下也没几两rou,他现下能够这么抱着自己真的是超常发挥了。而以她的体重,这挣扎来挣扎去的,要是萧景廷“抱不稳”,真就把她给摔下去......这要是屁股着地,那肯定得疼个好几天,要是头朝地......难不成要摔出个脑瘫来?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阮清绮还是很识时务的。所以,萧景廷话一出口,她立时就不挣扎了,想了想,最后还还很有危机感的伸手去抱他的肩颈,生怕萧景廷走到一半没了力气,一时不支就真把她给摔了。萧景廷见她终于安份了,心下隐隐松了口气,面上倒是神色如旧,一言不发,就这样一面抱着人,一面往回。只是,想着阮清绮那染了颜色的裙衫,萧景廷抱着人的手终究还是有些僵硬,无意间垂下眼,恰可看见阮清绮鸦黑的鬓发。她乌黑的发髻上斜插了一支金镶珠石点翠簪,簪头乃是珠玉点缀的梅花模样,只见那细珠攒出的花蕊正轻轻晃动着,一晃便是一抹细碎的珠光,浮动流转,盈盈落在乌发上。她这会儿也是有些恼羞的,那张雪团团般的小脸微微涨红,好似雪里落了红梅一般,尤见颜色。然而,她线条优美的红唇还是抿着的,抿得紧紧的,就像她整个人一般,紧绷着却又隐隐透出些鲜活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