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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算是说进了阮樱樱的心里,她低着头抽噎了几下,没有说话。徐氏安抚住了阮樱樱,这才哄着她回屋梳洗,笑着道:“这都是大姑娘了,都要说亲嫁人了,还哭成个小花猫似的,丢不丢人呀?”阮樱樱有些羞,雪面微红,低了头去捻自己的袖角,小声嗔道:“娘你就会拿我说笑!什么‘说亲嫁人’的!我,我才不嫁人,我就要留在家里,一辈子都留在家里,就陪着爹娘还有哥哥。”徐氏听着这话,再看阮樱樱这神色,便知道她又口是心非了——不过,她本就只是随口说上一句,借此试探阮樱樱的态度,既阮樱樱自己也有此心,她的婚事也确实是该准备起来了。徐氏心头稍宽,不免又多了几分耐心,面色稍缓,笑着哄了她几句,把人哄了出去。这日晚间,阮修竹从外头回来,徐氏不假人手,亲自上来服侍着他换下外衣,小心的将这事与他说了。只是,徐氏这话才起了个头,阮修竹便抬手做了个手势止住了她的话,道:“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了。”徐氏抬眼去看阮修竹。岁月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仍旧是面如冠玉,翩翩君子。灯光之下,他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异色,显然是胸有成竹。徐氏心知:阮修竹宫里宫外都有眼线,如今宫里出了事,他说不得早就得了消息,确实是不需要她多说。所以,徐氏顿了顿,很快便转开话题,与他说起阮樱樱来:“今儿樱樱也去了宫里,受了些惊吓,倒是与我说了许多。”“哦?”阮修竹倒是提起了些兴趣,转眸看着徐氏,语声里终于带了些关切的意味,“没事吧?”徐氏叹了口气:“我听樱樱的意思,皇后待她很是不好......一家子姐妹,闹成这样,樱樱她这心里肯定也是难受的。”想了想,她又道:“我瞧她进宫两回,两回都不安宁,也是怪可怜的。要不,过几日去慈恩寺,捐些香火,好叫佛祖保佑一二?”提起慈恩寺,少不了便要想起燕王,阮修竹眯了眯眼睛,便道:“燕王归京,吏部又要京察,朝中如今正多事,你们这几日也少出门,别去什么慈恩寺了。省得出事。”“出事?”徐氏有些不明所以,追问道,“出什么事?”此回京察,皇帝在后看着,吏部磨刀霍霍,自然是其意在他。阮修竹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看着自家党羽一个个的被拔出,就这么引颈就戮。所以,他便是没事也要安排些事情出来。只是,这都是朝中大事,阮修竹也不便与许氏这等内宅妇人多说,至于燕王与阮樱樱之事更是不好直接说。故而,阮修竹只是瞥了徐氏一眼:“不该问的就别问。”想了想,他到底不放心阮樱樱,换下外衣后便要往外去,口上道:“罢了,我先去看看樱樱。”徐氏气得咬牙,心知劝不住,只得随他一起去了,心下更堵着一口气,暗道:果然,还是要早些将阮樱樱的婚事给定下才好。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点更心,么么哒,爱你们~☆、你要吃吗因为萧景廷特意提醒了一句,阮清绮对淑妃不免就起了点疑心。第二日,贤妃与淑妃来坤元宫请安。大概是少了个德妃,殿中气氛较之往日倒是冷凝不少。贤妃将门出身,生得高挑明丽,眉宇间神采飞扬,为人却是十分谨慎。大约是因为知道了德妃被罚禁足之事,她这回见着阮清绮这个皇后便显出了几分恭谨,一言一行都十分小心。倒是淑妃,看上去还和以往一般,一身粉色长裙,小脸雪白,杏眸水亮,娇嫩鲜妍如莲瓣。她在坤元宫落座后便抬手去端茶盏,懒洋洋的喝了口热茶,一面儿品茶一面儿细声抱怨道:“亏得是在坤元宫,妾才能喝点儿好茶。只是,茶虽好茶,这泡茶的水却.......”话声未落,淑妃像是忽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伸手掩住唇,神态天真,赶忙为自己的话找补,道:“妾这几日便常吩咐宫人晨起采撷露水,用于泡茶,味儿也还算好。娘娘若是喜欢,妾回头让人给您送一瓮来?”阮清绮也正坐在上首喝茶,听着淑妃这话,热茶入口,险些没被呛死。不过,比起初穿书时的不适,如今的阮清绮已经能装出些样子来了,收敛起面上神色,看着淑妃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被人这般拒绝,淑妃仿佛也有些恼了,杏眸圆瞪,雪腮微鼓,看着气鼓鼓的,也不说话了。阮清绮看着,不由心生感慨:若淑妃这般模样真就是装出来的,单凭她这演技就可以角逐奥斯卡影后,真是欠她一座小金人。不过,无论淑妃这模样是不是装出来的,该说的话也还是要说的。阮清绮想了想,便先开口问了一句:“德妃的事,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吧?”说话间,她将手上的茶盏随手搁到了案上。玉瓷磕在木案上,发出细微的声响,贤妃与淑妃闻声抬眼,看着正端坐在上首的皇后。事实上,自三妃入宫起就没想过要安于妃位——她们入宫,自然是盼着能够取得后位的。毕竟,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阮氏白胖丑陋,无才无德,不过是仗着阮家的势方才得了后位,实是德不配位。在她们想来,后位也该有德者居之,阮皇后这后位必是坐不稳的,总有一日要把这位置让出来的。所以,她们从来都没将阮清绮这个皇后看在眼里。只是,皇后入宫以来,虽宫中没少过事,皇后却仍旧安坐后位,三妃中最有野心的德妃反倒先被禁足了。.......哪怕贤妃与淑妃再怎样的自欺欺人,此时也不得不承认:皇后确实是变了许多。她是真的瘦了,虽然脸庞依旧圆润,身形也过于丰腴,但已经隐约能够看出些美貌的影子。此时,她端坐在上首,姿态从容闲适,神情淡定,竟还真像是个皇后。一念及此,贤妃与淑妃都有些不是滋味,只是面上不显,微微垂首,低声应了一声。阮清绮没看她们,漫不经心的接着往下道:“既是知道德妃的事,你们平日里也都上些心,好生管束自己宫里的奴才。后宫之中,万不能再出个‘月心’这般的恶奴。”贤妃与淑妃皆是齐齐应是。阮清绮转目去看淑妃,姿态随意,语声倒是带了些赞扬:“说来,这事儿,贤妃也得与淑妃多学一学,这回也是多亏了淑妃——幸而永和宫的宫人路过浮碧亭,恰好救了黄姑娘,否则真要出了人命,这事还不知该如何收场呢。”哪怕是淑妃,忽然听得阮清绮提起此事,脸上神色都有些不自在,只小心应道:“娘娘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