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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淡淡道:“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去做检查。”苏铭辄刚将房门拉开一条缝的时候,阮蓝的声音在他身后再次响起,这一次,苏铭辄的手臂明显抖了一下,他惊诧地回身看着阮蓝,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完满“铭辄哥,你还愿意娶我吗?”阮蓝对上苏铭辄的眼睛,认真问道。苏铭辄几步走到阮蓝面前,看着她的眸光颤抖的异常厉害。他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泪水一颗颗滴落在她散着的长发上。苏铭辄笑了,问:“你是在向我求婚吗?”阮蓝闭上眼睛,泪水沿着脸颊蜿蜒流下,她紧紧拥住苏铭辄的腰身,用曾经她拥抱李奥阳的方式。她心里说道:奥阳,别了,我们的爱已成殇,但爱我们的人没有义务为我们买单。漫漫人生路,咱们各自安好吧。对于苏铭辄的问题,阮蓝蹭在他的胸口,点了点头。“铭辄哥,要是明天检查一切都好,那我们就结婚吧。”阮蓝说。苏铭辄捧起阮蓝的脸,看着她泪湿的双眸,坚定道:“一定不会有问题,对于这点,我十分自信。还记得我们打过的赌吗?别忘了,连上天都在帮我。”阮蓝笑了。“等一下。”苏铭辄突然想到了什么,匆匆跑开了。不消得一分钟,他又折回来,郑重地单膝跪在阮蓝面前,抬起她的左手,将一枚灼灼生辉的钻戒套进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站起身来的时候,他看着阮蓝,诙谐道:“这枚戒指孤单了四年多,如今,终于跟它的主人团圆了。”朦胧泪眼中,阮蓝又想起曾经李奥阳为她套上钻戒的一幕,然而如今,已然是武陵景胜又一春,他们终究在流年的沧桑里错过了彼此。苏铭辄的唇距离阮蓝不到五公分的时候,他看到了她滑下来的泪珠儿。顿了顿,他拉开一段距离,道:“对不起,我等你准备好。”阮蓝的意识突然清醒,她看着苏铭辄明显压抑的落寞神色,双手拉住他的胳膊,随即,她缓缓闭上双眼。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时艳一家子便告辞了。苏铭辄先送他们去了机场,又陪同阮蓝去了医院。“CT扫描显示一切都很好,没有问题,回去注意不要着凉,尽量避免感冒。”医生看着观片机上阮蓝的CT照片道。“医生,没问题的是吗?肯定没有问题,对吧。”苏铭辄激动地双臂撑在医生的诊疗桌上,朝医生探过上身,问道。“当然,恢复的挺好的。”苏铭辄突然大力抓起医生的右手,激动道:“医生,谢谢您,太谢谢您了。”苏铭辄过分的激动,使得医生好一场惊讶。阮蓝只得朝医生那不可思议的目光,报以歉然一笑。走出医院,苏铭辄兴奋道:“我今天就回单位请两天假,明天我们就回山东,注册得在那边办,你肯定没带户口本吧?”“我只带着身份证。”从民政局出来,外头阳光灿烂,照得那本红色的小本子越发鲜艳。不过,所有的灿烂加起来,都敌不过苏铭辄的脸庞。他视若珍宝地将阮蓝手中的红本一并收过来,看着阮蓝说:“这得好好保存,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夫妻了。”苏铭辄认真的样子,令阮蓝忍不住笑了笑。此时,苏铭辄飞快弯下身去,在她唇边印上深深一吻。阮蓝一脸羞红地推开他,道:“真是的,这里人这样多……”“怕什么?我们可是受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那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呀。”阮蓝说着,快步走去。阮母在家将喜糖分装在一个个喜庆的包装盒里,准备给邻里送去一些。当然,也有不少知道消息后,领着孩子主动上门讨要“喜糖”的。这意喻着沾“喜庆”,吃到这样的喜糖,象征着大吉大利、喜气洋洋。邻居中有些第一次见到苏铭辄的人,不免都发出同样的感慨:“这人怎么这样面熟?”每当此时,阮母便会骄傲地补充道:“是呀,肯定是见过的。在电视上。我家姑爷可是电视台法制节目的主持人喔。”之后,便是人们唏嘘不止的钦佩和赞叹声。苏铭辄和阮蓝看看彼此,两人心领神会地来到厨房。阮蓝打下手,苏铭辄掌勺,很快,一顿南北风味兼具的晚餐便准备好了。好容易将陆陆续续来沾“喜庆”的邻居们送走,已经八点多了,阮母这才想起该去厨房做晚饭。推开厨房门,却见两个孩子早就准备好了。阮母眼中透着满足,她看着两个孩子道:“你们的爸爸终于能瞑目了。”说着,她忍不住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妈。”阮蓝上前抱住母亲。“妈,”苏铭辄走上前,郑重道,“我和阮蓝去给爸上柱香,将这个好消息报告给他。”“哎。”阮母脸上带着笑,兴奋地应承下来。也不知她如此兴奋是因为苏铭辄的一声“妈”,还是丈夫临终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吃过晚饭,阮母便忙着去铺床。“妈,您这是要干什么?”阮蓝见母亲拿出大床上用的全新的床单,被套以及枕套,不免好奇地问道。“以后呀,你们回来就住大间,我搬去你的房间,你房间里的床太小。我现在一并收拾好,待会儿你们早点去休息。”母亲的话使得阮蓝的脸忍不住通红一片,她赶紧制止道:“妈,您说什么呢,我今晚还要跟您睡的。”阮母作势瞅了女儿一眼,小声覆在女儿耳边道:“都是为人妻的人了,怎么还能跟妈一起睡。”说完,她执拗地换床去了。阮蓝无奈地拿眼去瞧苏铭辄,却见他只是一脸轻松地笑。他走向阮蓝,俯身贴在她耳边道:“妈可比你体贴多了。”阮蓝不自然地将苏铭辄推开。临睡前,阮蓝借故在母亲房间里磨蹭着不肯走,同躺在床上的母亲说这说那,但不消得片刻,母亲便催促她回房休息。“妈,我想陪您说说话。”“咱娘俩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现在不早了,快回去睡觉。”阮母见女儿没有要走的意思,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将女儿推出房门。阮蓝站在关闭的房门外甚是无奈,却总不能再开门进去。她悻悻地站了一会儿,推开大间的门。换好了睡衣的苏铭辄正倚在床头上看书,见阮蓝僵硬地杵在门口,他将书放到床头柜上,起身朝她走来。随着他的逼近,阮蓝忍不住倒退了两步,她垂着头,低声道:“对不起,铭辄哥,我,我……”苏铭辄笑着握住她的肩膀,道:“傻瓜,我说过,我会等你准备好。我先去客厅,你换睡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