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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罪】(1)

    【告罪】(1)2020年2月22日九月初的夜晚谈不上凉快,我骑着沉重的二手自行车满头大汗的从学校蹬回家。

    二十年前建成的小区自然是没有物业的。

    小区里的路灯都坏好几年了,我只能掏出陪伴我三年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避开路上的污水和垃圾。

    这破小区三天两头丢东西,为了防止爱车被不挑食的贼人偷走,我只能每天将这十几斤重的破玩意扛到三楼楼道里锁好。

    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硬是给这破旧楼道增添三分恐怖片色彩。

    哪怕我已经无数次穿过这熟悉的走廊,仍免不了一阵毛骨悚然。

    我哆嗦着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家门钥匙一把捅开,老旧的防盗门响起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人刚进门,迎面扑来一阵带着烟酒臭味的恶风。

    门口鞋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女鞋,我费劲的从最下面扒拉出人字拖,给自己换上。

    连忙跑到客厅。

    泛黄的布艺沙发上散落着一身女士西装,离着三米远都能闻见衣服上那属于烟酒的臭味。

    吃饭的小茶几上,还扔着一团刚换下来,夹杂着香水皮革脚汗等味道的原味rou色丝袜。

    我屏住呼吸,捻起那对臭袜子走到卫生间,洗手池下的面盆里泡着好几双长的短的黑的白的rou色的灰色的丝袜。

    这是那个女人一周攒下来的袜子。

    cao!说了多少次,内衣内裤和袜子不能扔一起!怎么还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我从脏水盆子里捡出条巴掌大的黑色镂空丁字裤,甩手丢进了厕纸篓里。

    弄完好好用香皂洗了两遍手。

    那衣裤也没法洗,我直接给她挂在阳台晾衣绳上,打开窗户吹吹风,明天起来应该味儿应该也不大了吧。

    走到主卧门口,里面隐约传来细细的鼾声。

    看着情况,估计又喝多了吧。

    我没了顾忌,把校服外套和裤子脱在沙发上,穿着白背心大裤衩进了卫生间,终于能好好洗个澡放松放松了。

    我站在淋浴头下,拧开开关。

    下一秒噼头盖脸的凉水就把我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cao,傻逼吧你!”

    不出意外又是我那坑儿的妈顺手给关了热水器。

    我湿漉漉哆嗦着跑到厨房重新打开开关,又一熘小跑的钻进卫生间。

    果然,这次的水温恢复了正常。

    说起我妈,那是满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倾诉,也不知道上辈子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能摊上个这样的妈。

    我妈叫陆雅娣,今年三十二岁。

    出身于教师家庭,她父母都是中学老师。

    听说小时候她还还挺老实,家里基因也好,人长的清纯可爱,瞎眼可见的美人坯子。

    到她念初三那年,可能是升学压力大,再加上对老师父母的逆反心理,不可思议的迷上了不学无术的混混学生。

    在她十四岁生日那天竟然在公共厕所主动把自己的处女身交给了学校的“扛把子。”

    从哪以后,混混学生调教清纯校花的香艳故事便在校园里广为传播。

    传着传着,这故事就传到姥爷耳朵里。

    起初姥爷还不信,直到有天他亲眼看见自个听话乖巧清纯可爱的“好”

    女儿跪在一个染着黄毛的不良少年胯下,如痴如醉的舔着jiba。

    呃,然后我妈被姥爷打断了退,那个校园一霸也被开除学籍。

    在姥爷姥姥的严密监控下mama同那混混断了联系,不过学习成绩却一落千丈。

    连个普通高中也没考上。

    只能进了个中专混日子。

    中专可以视为技校,那技校又经常被人称为妓校。

    未成年的小姑娘那有什么主见,身边是啥样的人,就跟着学啥样。

    再加上跟那小混混在一起大半年,被调教的也有点食髓知味,我妈就再也维持不住原来的人设,一路崩了下去。

    整天跟一群社会姐到处疯玩,直到十五岁生日那天她跟着两个社会闲散人员在学校广播室开着喇叭玩3P。

    忍无可忍的校方终于做出了开除学籍的通知。

    姥姥姥爷才知道女儿已经变得如此疯狂。

    姥爷激动之下脑溢血发作,抢救无效死亡。

    姥姥也精神崩溃要带着我妈一起跳楼。

    学上不下去,名声也臭了。

    我妈终于知道害怕了。

    她独自一人跑到隔壁市进了工厂当女工。

    上了半年班,便发现自己竟然怀了电工邹师傅的孩子。

    俩人就这样稀里煳涂的奉子成婚。

    我出生那天,我妈才十七岁。

    电工邹师傅就是我亲爹。

    我爹长相五官普通,不帅也不丑。

    就是看起来特别老实。

    为啥我妈就看上其貌不扬的电工老邹了呢?这人肯定有什么特长。

    拿着肥皂搓搓下体,虽然老子才十五,但胯下那根棍子却是面目狰狞,能吓哭小姑娘。

    这点随我爸。

    老邹也没啥本事,就jiba特长。

    结了婚后,我妈好吃懒做虚荣刻薄的本性就暴露了。

    她在家一不会做饭,二不会做家务。

    下了班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去KTV唱歌,去酒吧喝酒。

    我爸起初还能忍,毕竟媳妇漂亮,年龄也小。

    虽然当妈了但心智还不成熟。

    本质上还是个未成年人,兴许过两年长大了就懂事了。

    然而让个爱玩的女人摇身一变变成贤妻良母这事听着就比较魔幻,我特么都会打酱油了,我妈还和当初一样。

    每个月挣多少花多少,从来没给我和我爹买过一件衣服,十指不沾阳春水,活的那叫一个自在。

    再漂亮的女人cao了这么多年也cao腻了。

    我爸再也不把她当女神看待,便起了份离婚协议。

    留给她一个八十来平的二居室。

    本来我是要跟我爹走的,然而我妈为了每个月讹他六百块钱的抚养费,硬是把抚养权攥进了自己手中。

    那会儿我正上初中,这倒霉事一下把我干懵了。

    人生也变得悲惨起来。

    平时我住校,每周就周六晚上让回家一趟,一到家我就成了我妈的苦力,给她洗衣服,打扫卫生。

    作为回报,她从我爸每个月六百块钱的抚养费里拿出张毛爷爷作为对我的奖励。

    至于剩下的钱,那自然和我没有关系。

    我擦干身子,把背心和裤衩搓了搓搭在阳台晾衣绳上,甩着鸟赤条条的回到卧室。

    眼看距离十二点还有段时间,我也不慌着睡觉,掏出手机打开微信。

    有两条未读消息,都是我同桌赵婕发的,第一条问我到家了没。

    那会我正在阳台挂衣服也没来得及回,那姑娘隔了半个小时给我用语音发了句晚安。

    估计已经睡着了。

    我打开她朋友圈,第一张就是我趴在桌子上,嘴巴微张睡的正香。

    评论区她自己点了个赞,还说:“上课睡觉就是比较香。”

    我手指连点敲出三个问号:“那上课玩手机就比睡觉高尚了呗。”

    赵婕跟我做了一年半同桌,我们的革命友谊非常深厚。

    她人长的瘦瘦高高白白净净,不过长的比同龄人成熟点。

    可能是艺术生比我们这种普通高中生要社会一点吧。

    这丫头家里比较有钱,整天买杂志和零食,吃的玩的没少跟我分享。

    算是我最好的朋友。

    班级里跟我熟的朋友曾开玩笑说你们不会在一起了吧。

    我心中暗爽但从没当真。

    我吧,是什么挫鸟样,穷还没有颜。

    赵婕就不一样了,人长的漂亮,性格开朗。

    会画画会跳舞,那是白天鹅一样的存在。

    听说她有个社会人男朋友,但我没见过,问她她也不说。

    呃,做朋友也挺好,小饼干炒酸奶它不香吗?看了几张赵婕过度美颜的自拍,我退了出来点开另一个人得朋友圈。

    这人朋友圈空空如也,背景墙上烫着金色大波浪,画着裸妆的轻熟女伸出两根做着星月美甲的纤长手指比出胜利手势,笑容明媚。

    这就是我妈陆雅娣的朋友圈,她可是个爱记录爱炫耀的女人,朋友圈之所以没有东西那是因为这货有意屏蔽了我。

    我切换个微信号,这是用我饭费里省出来的钱买的手机号注册的。

    这个号是我专门加老妈用的,头像就是一只象拔蚌,风sao无匹。

    点开备注为sao货的朋友圈,乌烟瘴气的小视频顿时刷了屏。

    最新找回最近一个是今天晚上发的,点开一看,嘈杂的音乐声,男女的叫喊声震的我耳膜生疼。

    视频黑色打底,乱七八糟的冷色灯光在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面孔上一扫而过。

    视频很短只有十几秒,配着文字是:“狂欢!表情:礼炮礼炮。”

    看这样子又是跑到酒吧浪去了。

    再往前翻,要么就是骂傻逼业主的吐槽,要么就是形形色色的自拍。

    还有各种嘈杂的KTV,酒吧小视频。

    有一说一,我妈在一家民营物业公司上班,一个月实发到手也就3000块钱左右,加上我爸给的扶养金,那也没多少。

    她天天出去浪,衣服换的也勤快,也不知道钱哪来的。

    追了追更新的,我把手机扔到床头充上电,熄了灯。

    平凡的一天就让他过去吧。

    一觉睡到六点半,我爬出被窝钻进厨房坐壶水。

    然后到厕所里洗脸刷牙。

    早餐就吃泡面加咸菜,我觉得我一米七的身高被糟糕的伙食严重拖累,如果我像正常家庭的孩子一样rou蛋奶齐全,长到一米八不成问题,可惜吃不得。

    至于那个女人,她从不在家吃饭。

    公司早上有粥和菜,值得一提的是,资本家都给员工配一枚鸡蛋。

    而我这个亲儿子,却连这种待遇都享受不到,烦躁。

    我一边吸熘着泡面,一边给赵婕发过去条微信:“昨天带的红富士还挺好吃,今天也给整一个呗!”

    过了会赵婕发来一张图片,是一只暗红色的蛇果。

    我心领神会,立马发出个ok表情。

    如果没有赵婕这个小富婆,那我的人生可真是一片灰暗。

    吃完饭我收拾好垃圾,扔在门口鞋架边。

    这是那个懒女人唯一能办成的事儿了。

    “起床了懒猪,上班迟到了!”

    我咚咚咚的狠劲拍了拍卧室门,拔腿就跑。

    我妈九点才上班,这会还不到七点。

    卧室里传来女人尖利的喊叫:“小王八蛋,我草泥马!”

    “嘿,傻逼,自己cao自己去吧。”

    每天早上逗这个女人基本成了我和她沟通的唯一方式。

    扛起自行车我哼哧哼哧下了三楼。

    九月初的清晨还是那么明亮,蔚蓝的天空飘浮着几朵棉花云,车轮转动带起阵阵清爽凉风拂过渗出小颗汗珠的鬓角。

    我蹬着车穿梭在种着高大法国梧桐树的河提小道里,斑驳破碎的树影带着碎落的阳光流转在这边静谧祥和的小路上。

    骑着骑着,我路过小区门口,门口早餐车边一个穿着校服的可爱姑娘正趴在电动车车把上玩手机。

    “嘿,走了!”

    我停在她身边,伸手搭住她的肩膀。

    “早上又吃泡面了?味儿可真大!”

    赵婕从车筐里拿出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一盒特仑苏,一个煮鸡蛋,还有一只蛇果。

    “诺,给你放车筐里了哈。”

    我狗腿的给赵婕捏捏肩膀:“女菩萨,小的给您捏捏肩。”

    “死样。”

    赵婕冲我甩个白眼,拧着车把把我带了出去。

    我一手扶着车把,一边搭着赵婕肩膀:“唉,一会儿到了学校可记得让我抄抄作业啊。”

    赵婕扭过来头:“我昨天自己写的呀,正确率可不敢保证。”

    “看路!说话就说话,扭头干嘛啊。”

    “喔……”

    我们都是文科生,相对来讲我成绩稍微好点。

    不过英语和数学比较拉胯。

    基本没及格过。

    赵婕成绩不如我,不过数学和英语能考个一百分出头。

    我平时回家也不背书包,反正也没人说我。

    早上趁班主任还没到,就抄抄赵婕作业。

    “放心吧我又不傻,一会儿选择题我故意选几个不一样的。”

    到了停车场我和赵婕把车放好,一人拎一袋早餐前后走向教室。

    赵婕个头不低,她骨架比较大,脚下穿的耐克运动鞋也比我的帆布鞋要厚,所以她隐约还比我高个一两公分。

    妈的,明明都是170,为什么女的就显高,男的看着却那么搓呢?烦躁。

    走到教室刚七点出头,赵婕从她白色布书包里掏出两张卷子递到我手上,便开始剥早上带来的鸡蛋。

    我抓起卷子奋笔直书,先抄英语,英语好抄。

    选择填空用不了几分钟就搞定。

    数学卷子抄完选择题和填空题,后面的计算题我找了两道抄了抄就算大功告成。

    像我这种水平,卷子写不完才正常,要真抄完了,那不是把老师当傻子嘛。

    我把卷子塞进桌兜里,桌面上的特仑苏吸管也插好了,鸡蛋壳也剥干净了。

    我冲赵婕笑了笑,端起来特仑苏勐吸一口。

    “唉!赵婕你奶真甜。”

    赵婕小手攀上我腰间软rou拧了两圈:“瞎说什么呢,吃东西还堵不住你嘴。”

    “唉唉唉,疼!”

    我怪叫着拍开她的手。

    “知道疼就好,快吃吧,一会儿老班来了就不好了。”

    赵婕啃着苹果看着书,她虽然是个艺术生,但文化课也没落下。

    她的愿望可是考上鲁迅美院。

    吃饱喝足我打个饱嗝。

    班主任梁芳也踩着点从教室前门走上讲台。

    “今天梁老师打扮的好漂亮哇。”

    我的眼神顺着桌椅间的缝隙聚焦到了梁芳老师身上。

    她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身材娇小。

    穿着高跟鞋也就一米六。

    模样倒算不上多漂亮,只是眉清目秀,五官端正。

    平时带个方框金丝眼镜,看着有点知识分子的韵味。

    今天她穿着宝蓝色无袖连衣裙,纤细的小腿套着超薄肤色丝袜踩着白色系带高跟凉鞋。

    这副打扮在相对保守的教师行业的确比较亮眼。

    但在我看来,穿丝袜的女人就是sao货欠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寂寞的女人穿丝袜嘛。

    梁老师是参加工作刚三年的青年教师,头一次当班主任带的就是我们班。

    梁老师人挺好,性子软。

    跟高中生们没有什么代沟,同学们追的明星她也追,同学们玩的游戏她也玩。

    亲和力过剩的负面影响就是威望不足。

    不太能压住调皮的学生。

    我们盐城三中算不上什么好学校,这里主要培养二本三本和艺术生。

    一门心思搞学习的,都在重点班。

    普通班虽然也有一些一心向学的乖孩子,但更多的是不怎么上进的混子。

    所以班风学风也就有些惨不忍睹。

    梁老师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同学们,同学们。咱们学校不是组织了个班级拔河比赛吗?现在时间定下来了,就在下午大课间。一个班级出十二个人,文科班和文科班比,理科班和理科班比。”

    她话音刚落,我们就炸开了锅。

    “不行啊老师,我们班男生最少,其他班都能凑够十二个,我们才九个。”

    的确,文科班就是阴盛阳衰,而我们班在整个年级里阴最盛,阳最衰。

    梁芳拍手喊了好几声才压住乱糟糟的场面:“没事,虽然我们班男生少,但巾帼不让须眉,女生们也是可以拼一拼的。因为我们班特殊情况,老师可以作为第十三人参加比赛!”

    就梁老师那小胳膊小腿,还是算了吧。

    像这种竞技运动,我们班可经常垫底。

    梁老师说完便让大家继续自习,拔河比赛可比看书有意思多了。

    班级里掀起一阵热烈的讨论。

    “赵婕,你要不要参加。”

    赵婕像看傻子一样,她伸手指了指班级里面几个魁梧雄壮的女的:“有她们在,哪轮得到我呀。”

    我可疑的眼神像光一样在赵婕身上扫来扫去,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你贼兮兮的看什么呢。”

    “没事,没事。”

    我收回目光,赵婕这丫头学舞蹈的,她的腿很有劲,腰部力量也很强。

    有次开玩笑开急眼了,曾经一脚踹的我半天爬不起来,是个狼人。

    她要去拔河,肯定比那虚胖的女同学强。

    上午前两节都是梁芳老师的语文课,她的教学水平停留在照本宣科这一阶段。

    就连知好色而慕少艾的男同学都做不到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就更别提其他女生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会,又去贴吧灌灌水。

    两节课就这样飞快的走到尾声。

    最新找回课间cao梁芳带着选拔出来的同学出去排了下队形。

    因为我个子最矮,所以排到了第一位。

    不过我前面还有人,那就是梁芳老师。

    叮嘱赵婕让她帮我望望风,我就趴在了桌子上进入了梦乡。

    数学课英语课听又听不懂,就不浪费时间了。

    拔河比赛的场地在国旗台前,这里是个大广场,能容得下整个文科班在这里比赛。

    我所在的班级是四班,我们的对手是兄弟班三班。

    他们班有几个经常打篮球的精壮小伙,我们班则是一群网瘾少年。

    怎么看我们这边都是来送菜的。

    一大群身着校服的小女生簇拥在两支拔河队周围,我站在梁芳老师背后,与人人的距离很近,我的手抵在老师的手后。

    阵阵栀子花香从梁芳老师柔顺的长发钻进我的鼻窍。

    “四班加油!四班加油!”

    我扭头看见赵婕双手在嘴边搭了个喇叭,嘴里分明喊的是“邹诚加油!”

    怎么说我也是天天扛着自行车上下楼的勐男,怎么能输给对面这群家伙呢!

    体育老师充当裁判,他先是同梁芳老师笑了笑,便将手里的红旗悬在绳子用颜色标记的中点上。

    “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我握紧长绳脚蹬地砖,整个人向后倾斜。

    红色的中线先是朝我们这里移了半寸。

    可能是刚开始对面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拔河可不是一锤定音的运动,对面男生低吼着将绳子逐渐夺了过去。

    周围围观的三班女生立刻惊呼了起来,她们呐喊助威的声浪从四面八方传来,让我竟有种四面楚歌的惶恐。

    “加油哇!”

    梁芳老师拼尽全力的向后发力,过度用力让她清脆的嗓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专注的她,压根没发现自己已经撞到了我怀里,而她空荡荡的裙底,在悬在离我大腿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那条线仍在一去不复返得滑向失败的深渊,可以看出两边人都已是强弩之末。

    我双腿发虚,青筋暴露的手也开始颤抖,不行,我得伸伸腿。

    然而我腿刚抬起来没多高,刘感觉膝盖撞在了个柔软温暖的地方。

    “嗯……”

    梁芳老师突然闷哼了一声,我连忙低头向她看去,下一秒我的下巴就磕在了梁老师的头顶。

    “嘶。”

    我和梁老师突然断电,手中的绳子带的我们俩人向前扑倒。

    我下意识的伸手环住梁芳老师,就被好几个人压倒在地。

    “赢了赢了!”

    三班的女生冲上来围住他们班的男生欢呼,我们班的女生也一拥而上,连忙将倒在地上的人拉起来。

    天旋地转的我才缓过来神,手里捏着的柔软让我下意识捏了捏。

    梁芳嘤咛一声,她捂着自己穿着运动鞋的脚踝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我才发现,我这会压在梁芳老师身上,一只手捏着她胸口的软rou。

    另一种手则勒住她的小腹。

    这是什么东西,一直蹭着我的小弟弟?再往下看去,梁芳老师的宝蓝色连衣裙被我大腿顶到腰间,她包裹着连臀丝袜的小屁股正痛苦的靠在我逐渐复苏的roubang上乱扭。

    “邹诚,梁老师,你们没事吧。”

    赵婕和几个女同学围到我们身边,我火热的棒子又戳了几下梁老师的纯棉内裤,不着痕迹的收回腿将她抱了起来。

    “我好像扭到脚了。”

    梁老师看起来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她坐在国旗台上有些痛苦的捂着自己脚跺。

    体育老师走过来对我们说:“这是怎么回事。受伤了?”

    赵婕一把拽住我的手:“老师你看他胳膊!”

    我这才注意到手臂上火辣辣得痛感,刚才抱住梁老师,她没磕着碰着,我的胳膊却破了层皮,粘着灰尘的伤口渗出透明的液体。

    “我没事,梁老师可能扭着脚了。”

    “梁老师你扭着了?”

    体育老师蹲到梁芳身边,看了看:“脚踝有点肿,正好,你,还有梁老师去器材室,抽屉里有红花油和碘酒,你们赶紧去擦擦。”

    赵婕从老师手里接过钥匙,我蹲在梁老师面前:“梁老师,我背您去吧。”

    赵婕却心疼的拉起来我:“你就不疼吗?这时候了还充英雄。”

    说罢她蹲了下来,梁老师没多想就让她背了起来。

    也是,女的和女的毕竟比女的和男的方便点。

    我跟着赵婕背后,她被着梁芳老师,下意识的分开了老师的腿。

    宝蓝色的裙子勾勒出梁老师臀部轮廓,哪里是山丘,哪里是沟壑。

    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看着梁老师的背影,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那素色的棉内裤和覆盖在小屁股上的连臀袜。

    “你们先歇会儿,我去找找药水。”

    赵婕将梁芳老师放在椅子上,跑到抽屉前翻腾起来。

    器材室就一张椅子,我坐在海绵垫上,伸手摸向了梁老师的运动鞋:“老师,先把这只鞋脱了吧。”

    没等梁芳回话,我就捉住她小腿伸手将鞋子拽了下来。

    一只害羞的rou丝小脚就出现在了我的手中。

    “邹诚,你别……”

    我一把握住梁芳老师有些湿热的足尖,她害羞的将脚趾在我掌心蜷缩起来。

    “脚……脏……别摸……”

    我听了故意把脸凑的更近,一阵微弱的女人体香和汗味混杂在一起涌入我的脑海里。

    “老师,是扭到这里了吗?我给你揉揉。”

    我背过身去,将梁芳老师的小脚丫放在我的大腿根上,粗长的roubang隔着校服裤子,安静的躺在她光滑的脚底。

    我敢肯定,梁芳老师感受到了脚下那根炙热roubang传来的惊人热量。

    她小腿僵硬的夹在我胳肢窝里,一动也不敢动。

    “唉!等会儿,你干嘛呢?”

    赵婕这丫头嚷嚷着跑了回来,她将手里的药水和棉签放在桌子上。

    一把拉住我的手。

    “扭伤不能揉,越揉越肿。有没有点常识?”

    我的roubang离开了梁老师的小脚,她明显松了口气。

    赵婕将我挤开,冲我指了指桌上的碘酒。

    “赶紧出去洗干净你的伤口,回来我给你涂药水。”

    “没事,不忙,你先帮咱梁老师涂涂。”

    梁芳脸红的不敢看我。

    赵婕叉着腰站了起来:“你傻呀,哪有隔着袜子涂药水的?我要帮老师脱了袜子,你赶紧出去。清洗完了在门口等着,一会儿我给你开门。”

    说着她就推着我赶出门外。

    我头也不回,一熘小跑跑到篮球场上得露天洗手池那。

    清冽的自来水冲刷掉伤口上的灰尘,细碎的,针刺的痛感在我胳膊上蔓延开来。

    cao,真她妈疼。

    刚才真是鬼迷心窍,小头控制大头了。

    我盘算着,这种皮外伤,至少三五天不能沾水。

    出汗也会针扎般的疼。

    真是要命。

    一边想着今晚咋回去,我走到了器材室门口。

    门已经打开,赵婕站在梁老师身边有说有笑。

    我看见梁老师光着小腿,没穿鞋子,白嫩可爱的脚丫耷拉在半空肿。

    涂着黄色药水的脚跺明显肿了两圈,看起来倒像只小猪蹄。

    她手里拿着刚脱掉的丝袜,眼见我进来了梁老师赶忙对赵婕说:“赶紧给邹诚涂涂碘酒,别感染了。”

    赵婕拽着我的胳膊,跟我并肩坐在海绵垫上。

    “嘶……”

    我倒吸口冷气,碘酒刺激着伤口带来一阵阵刺痛。

    “疼吗?没事,忍忍就过去了了。”

    赵婕手上的动作却是更温柔了,她仔仔细细反复给我刷了三遍才罢休。

    我看着自己变成紫色的胳膊,咧开嘴笑了。

    “傻样。”

    赵婕冲我翻了个白眼,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收拾好东西,将梁老师背了起来,又把钥匙递给我:“锁门啊,你去把钥匙还给体育老师。”

    我苦着脸:“我可是伤员啊,忍心这么折腾我?”

    “不就是破了层皮吗,还大男人呢。”

    赵婕鄙视的目光让我有些挂不住,梁老师还在你背上伸头看着呢!等我回到教室,赵婕已经背好了书包,她挥挥手里得纸条:“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满头雾水:“不是,什么情况便。”

    “梁芳老师给她老公打了个电话,一会儿人老公来接她下班。顺便给你开了个假条,剩下两节课和晚自习就不用上了。”

    我一听立马从桌兜里摸出车钥匙和家门钥匙:“还有这好事,那你背着书包干嘛哇。”

    赵婕生气的指着我:“你!你气死我了,我当然是送你回家啊。”

    “那我车呢?”

    “放学校啊。”

    “不是,那我明天怎么来呢?”

    “我接你啊!”

    我彻底说不出话了:“那,咱就走呗?”

    赵婕哼的一声。

    甩着马尾辫就从我面前趾高气昂的走了过去。

    我连忙跟上她的脚步。

    坐在电动车后座,我伸出双手双手环住赵婕的腰,她的腰很有韧性,肌rou也很结实,摸起来同梁芳老师的小腰完全不同。

    “等等,这不是回我家的路啊。”

    “知道,你都这样了还准备回家啃方便面啊。”

    我闻言是喜笑颜开:“呦,听您这意思是要带小的吃大餐啊。”

    “什么大餐,就肯德基,爱吃不吃。”

    “肯德基?我喜欢!冲呀,驾!”

    “手别乱摸啊喂!”

    天色还早,我就跟赵婕一起逛了会万达,吃完饭又去看了场电影。

    全程白嫖,感观极佳。

    就这几个小时花出去先五百块。

    我不吃不喝,那也得攒一个半月才行。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捏?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树影上,暖黄色得路灯在古旧的街道上照出个大大的光圈。

    赵婕骑着电动车,她同我挥了挥手:“明天早点起床便,我六点四十来接你。”

    我掏出手机对她讲到:“路上注意安全,有事电话联系。”

    “嗯嗯嗯!”

    赵婕连连点头,她骑出去没多远,又停下来喊到:“对了,晚上回去记得再那碘酒擦擦,千万别沾水呀。”

    “知道了,快点回去吧。”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我脸上还挂着傻乎乎得笑容久久不能消逝。

    她对我真好,比亲妈还要好。

    虽然身上带着伤,但我却比以往得任何一天都要开心快乐。

    有个人关心,在乎自己。

    那真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了。

    我摸着黑爬上一层又一层楼梯,今天玩得手里都没电了。

    今天回去之后同赵婕聊会儿天就早点休息吧。

    刚走到三楼楼梯口,我就看见忽明忽暗的应急灯下有一团黑影在东。

    妈的,什么东西啊这是?我垫着脚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发现原来是一男一女。

    那女人烫着金发大波浪,穿着黑色一字连衣裙。

    她醉醺醺的靠在男人怀里,嘴巴里还嘟囔着什么东西。

    那个男人伸手探进女人的裙底,不知道再做什么,另一只手则攀在女人怀里,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走上前去咳嗽一声,那男人连忙将手从我妈身上抽出来。

    这男人留着个毛寸头,看起来年龄也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

    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我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这,干什么呢?”

    这人愣了一下:“没,没事。我姐喝多了送她回家。”

    我笑了,从兜里掏出钥匙,当着他面打开门,然后一把扶住我妈的身体:“谢谢你送她回来啊,这就不耽误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人看我把mama扶进屋,快要关上门的时候突然卡住门探头问道:“唉,兄弟你和她是……”

    我邪魅一笑:“你说呢?”

    这货像个丧气的公鸡一样,落荒而逃。

    我妈真不轻,比梁芳老师明显重两个重量级。

    她有一米六七左右,体重在一百一到一百二之间。

    喝醉的人特别难伺候,给她扶进卧室,我也出了点汗。

    她躺在床上,两腿耷拉在床沿,一字裙的肩带都掉到了肘子下面,半只贴着镂空乳贴的奶子露在衣服外面。

    不出意外,这就是被刚才那小子搓出来的。

    我把这醉的跟死猪一样的臭女人翻了个个,拉开她一字裙背后的拉链,从下往上把裙子给脱掉扔在床头柜上。

    她那条玫瑰色系绳丁字裤被拨到了一边,两片yinchun中间张着一指宽的洞洞。

    黑森林上沾满晨露。

    幸好我今天提前回来了,否则这女人就不是被人揉揉奶子挖挖屄这么简单了。

    给我妈脱了高跟鞋,拿太空被将她卷成个毛毛虫。

    虽然这个满头大波浪的金毛轻熟女睡得鼾声大起,毫不设防。

    但她毕竟是我亲妈。

    伦理道德是个沉重的东西,哪怕她sao她浪,那也不能是我越过禁忌红线的理由。

    回到屋里,我发现自己已经撑起个小帐篷。

    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想看赵婕的脸。

    于是我打开微信同她发起视频聊天。

    几秒她接了视频,毛巾包着的脑门上粘着几缕湿漉漉的头发。

    她穿着粉色睡衣,精致的锁骨在衣领下若隐若现。

    “呃……刚洗完澡啊。”

    憋老半天,我吐出句干巴巴毫无营养的话。

    赵婕冲我翻了个白眼:“呦,看来今天不仅胳膊摔伤了,脑子也收到了冲击。”

    我嘿嘿笑着:“没事,就是突然想跟你视频,话说你洗完澡怎么比白天还好看。”

    “真想知道?”

    赵婕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嗯………因为……………我开了美颜摄像头啊傻瓜。”

    我恍然大悟,赵婕坐在梳妆台前撕开个面膜拍在自己脸上。

    这美颜功能还挺强大,灰不啦几的海藻泥面膜也变得很黑珍珠一样光滑。

    “还有事吗?没事就早点休息吧。”

    我正要说晚安,就听见赵婕问道:“对了,蛇果好吃吗?明天再给你带一个?”

    其实蛇果太面了,口感比香脆可口的红富士差的远了。

    但我沉默了一会儿,张嘴说的却是:“只要是你带的,都挺好吃。”

    赵婕做出个赶苍蝇的动作:“去去去,马屁精。不聊了啊,我要准备休息了。”

    关掉微信,我洗了洗手脚,因为特殊原因,这段就不洗澡了。

    躺在被窝里,我很快进入香甜的梦乡,光怪陆离的梦境里,出现了梁芳老师纤细得丝袜脚,出现了满头金毛的大波浪。

    但是出现最多的,还是赵婕那青春洋溢,明媚如春的如花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