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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思奶香(4)

    (第四章·董家沟-秋H)2020年4月13日那个男人的一滴jingzi种入了白荻秋的心田,它生长、发芽、直到它变成参天大树。

    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也是农民最忙的季节。春耕时你种的一粒米,这时会变成丰硕低垂的谷穗。

    收割谷穗时需要用剪刀一穗一穗的剪下来装进布袋里,装的时候也要注意方向,因为剪下来的穗杆容易把布袋轧烂。背回来之后先铺在院子里晒一上午,下午几个人用排板架打,排板架是一根木棍上链接一个用柳条盘的长板,可以活动的。来回拍打直到谷穗分离,然后用铁耙将穗子耙走,谷粒沉自然就留在了地上。

    最后用簸箕铲起来,上下摇抖,将轻的谷粒壳和泥土抖走,只留下谷粒,这个过程繁琐需要经验,尤其是需要风。但风又不能说来就来,因此在农村有一套自己的唤风方式,那就是打口哨,打一会口哨,风就回来。有些条件好的,已经有了风扇车,只需要将谷粒用簸箕铲起来倒进风扇车上面,谷粒壳和谷粒分别进入不同的袋子,泥土则随着风力出去了。谷粒壳是非常有用的,因为它很柔软,一般用来铺在母鸡下蛋的地方。谷米一般分为小米谷和高粱谷,小米谷穗的穗叶可以做成扫炕的小笤帚,高粱谷穗的谷杆叶可以做成扫地的扫把,高粱杆除了做扫把,还可以将杆用细线穿起来,大的做成锅盖,小的做成小篦子,盛放东西。

    陕北的黄小米是出了名的,就像东北的大米,有着天然的土壤滋润,生长出最优秀的果实。刚收获的黄小米最适合熬粥,纯小米不放任何配料,先大火熬开水,放入米,再用小火熬,熬的时间一定要长,等它稠度适中后关火,这时的小米粥上,就会有一层淡黄色的米油,稍放置一小会,便会形成薄薄的一层膜,非常好吃。除了熬粥,小米还需要用磨盘再加工。磨盘分为俩种,一种叫磨盘,一种叫碾盘。黄小米多数用的是碾盘,碾成粉末用来做年糕。

    陕北有自己独特的主食,就像是关中以面为食,东北以大米为食一样,陕北的主食是洋芋,对,你没看错,陕北是以洋芋为主食的,顿顿饭都离不开洋芋。

    洋芋可以切成条切成片用来炒菜,可以切成块炖着或蒸着吃,也可以筛成片拌上面蒸洋芋擦擦,也可以磨成粉和成圆球蒸着吃。

    秋收除了收割地里的庄稼,还要摘山里熟了的瓜果。但一般都是在收割完庄稼才会摘,有时候在地里干活累了,就在自己或别人家果树林里摘几颗苹果解解渴。山里有苹果,苹果的种类又分为好几种,有小巧长不大的老果,酸酸的,有通红尾部形状像“☆”的红五星,有吃起来甜脆的红富士,有熟了变黄的黄元帅,最难吃的当属秦冠,虽然个头大,但既不脆也不甜,咬起来又干又涩。梨的种类虽多,但农村山里种的不多,一般分为水梨和苹果梨,顾名思义,水梨就是内汁多,苹果梨是形状神似苹果的梨。农村很少有人种植油桃,大多数都是毛桃,毛桃吃之前需要用米穗做的小笤帚先把毛扫一扫,才能吃。要不然桃子上的毛会让人很痒。

    对于这些水果和洋芋的存放,农村有它独特的方法,找一背阴的土墙,斜向下打口,挖三四米深人能钻进去大小的洞xue,将瓜果和洋芋储藏在里面,然后将洞口用一石板扣起来,吃的时候进去拿就可以了。当然,也有家户嫌麻烦,会在自己院子里直接向下直打约俩米深的洞xue,然后再横着打,横打的大小不限,有的挖的比较宽一些,下去拿的时候身子能转开些,这样的储藏效果比背阴地略差,因此在洞口会塞一些破棉被,再用石板盖上,这些统称为地窖。地窖是最适合藏人的地方,也是偷情的最佳地点,只要在里面不发出声响,哪怕你们一起从里面爬出来,也能找个“我给他二叔挖点洋芋”的理由做搪塞。

    一般到秋收的这个季节,是董红军抽烟最多的时候,有时候一天一盒烟都不够,到后来就是开始和村里的老头要点旱烟叶,旱烟叶在农村是有种植的,村里上了年纪的老头都喜欢抽旱烟锅,就是味道有些重,远比普通香烟劲大。董红军没有旱烟锅,就用废报纸或者儿子董冬念完书的课本,卷几根烟卷抽。在农村有这样一句谚语: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足以说明烟对农民的重要性。

    即便是忙了一整天,董红军都不会早早去睡,这个季节夜里虽然有些微凉,但还是很热的,在村头的大石板上,白天是村里妇女八卦聊天的地方,到了晚上就是爷们喝酒吹牛的地方,一个个光着膀子,划拳的,打扑克的,热闹非凡。

    过了三伏天,孩子们就很少玩水了,因为河水开始转凉了。学校也放了暑假,没了课的孩子们有更多的时间供他们玩耍了,他们有溜铁环的,铁环是用铁丝弯成闭合的“O”型,孩子们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棍子前端弯成“”型,用“”

    撑着“O”滚动,简单的是撑起来就跑,难一点的就是几个人比赛谁能通过窄桥或者围着一个人转,谁的铁环先倒地,就算谁输。没有铁环的就用废旧的轮胎滚,这时就直接用手滚着它跑,人一定要跑的快,要不然轮胎很容易从沟里滚下去。

    当然也有人从山坡上往下滑的玩法,一般选个有坡度的沟洼,俩三个人坐在布袋上,随着重力飞快下滑,越快越刺激。坡下面也是土台子,没什么危险,哪怕是吃一嘴的土,拍一拍,起来继续滑。

    这些也有玩烦的时候,像董冬和二蛋董楠在一起,最喜欢的还是用弹弓去打鸟,弹弓就用“Y”型树杈锯一个,差一点的皮筋用的是跳皮筋的那种,缺点是劲不大,好一点的皮筋输液绑手臂的黄皮筋,细的双股对折,黑皮是自行车轮胎内胎上割下来的。农村的泥土路上最多的就是小碎石头,随便捡起来就能用。但董冬的比较特殊,用的是自行车轴承上换下来的钢珠,他们没有打中过一次鸟,因为鸟太过灵活。但是打了村里不少的鸡,毕竟鸡跑的慢,有时候也会打别人家的玻璃,但这种成本是最大的,被抓住就是一顿毒打。除了弹弓,他们也会玩塑料手枪,互相“滋滋”对方。

    那会董冬最希望自己能有二蛋拿的那种塑料仿真手枪,就和电视上的一样逼真,还能射出子弹,在他们的改装下,可以用细钢珠做子弹。而没钱买手枪的孩子,就用书纸折,折三个小方块,小方块上面凸出一个方孔,然后用书纸卷一根棒,棒穿过上面俩个方块的方孔,剩下的方块插在第二个方块的下面,再用书纸左右包几层,一个驳壳枪就制造完成了。

    除了玩,孩子们也爱唱,童谣一直是乡村最欢乐的声音。董冬已经过了玩“你拍一我拍一”的年纪,他们开始有了自己的流行歌。大人们最流行的就是大花轿:最新找回4F4F4F,C〇M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歌声飘给我meimei听啊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春天里那个百花鲜我和那meimei呀把手牵……而同样的旋律,在董冬他们嘴里就唱成了:太阳出来我爬电杆爬上了电杆我扯电线一摸摸到了高压线呐把我送到了阎王殿我给阎王买包烟阎王封我做神仙我送神仙二锅头呀终于回到了人世间我嘴里边嚼的是大大泡泡糖我心里面想的是日本花姑娘……等孩子们暑假结束开始上学,秋收也快结束了。不论庄稼有多少,秋收是很集中并且很快的,它要赶在秋雨之前,秋天的雨,一下就是数天,降水量不多,但持续时间长,来不及收割的庄稼因为这一场雨,会损失很多,烂根和发霉是常有的事。

    秋收一结束,村里又开始热闹起来,电视机那个时候还没有完全普及,全村才只有一俩户有,还是十四寸的黑白电视。电视机放在靠门窗旁边的柜子上,从柜子底下到整个窑里、炕上,坐满了围看的村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人都闲下来了,一俩户的电视远远满足不了村民了,后来只能村长组织的放露天电影,帘幕一般放在唱戏用的台子上。

    每个村几乎都有自己的庙,灵不灵且不论,每年都会有庙会,请戏子来唱,庙会是农村除了赶集最热闹的时候了,董冬也喜欢庙会,倒不是他喜欢看戏,而是庙会会来很多卖好吃的和好玩的。一排排摆摊的凉面铺,人满为患。整个庙会是人挤人,有些爱热闹的,赶完那村的庙会,还有跑去其他村看庙会。

    在上山下乡时期,庙会一度被终止,村民的娱乐方式只有露天电影了,放的最多的就是“地道战”。那是190年秋天,中央正式宣布停止上山下乡运动,但对知青回城,一直没有具体的政策。有背景的知青,再前俩年就陆陆续续偷偷的回城了,像白荻秋这样没有背景,回城也是无望,只有她不甘心的一遍遍去申请。

    去年也就是1979年爆发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在一个多月就结束了,但人民不知道的是,结束的只是大规模战争,双方之间小规模战争一直未结束,这场战争一打就是十年之久。这十年随着我国军事武器的飞速发展,越南也成了我国试验新武器的最佳战场。除了实验武器,也锻炼出了不少有实战经验的军人。

    最新找回4F4F4F,C〇M那个年代的年轻人是为了国家不怕死的,有很强的献身精神。白荻秋暗恋的那个知青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早早的入了党,宣了誓。主动报名勇赴前线,那天他们看了露天电影地道战,更加坚定了他从军的决心。离别之际,知青们为他壮酒送行,直喝到半夜,众人才各自散去。白荻秋不放心,主动送他回家。

    男人长得又高又壮,这时又喝的酩酊大醉,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白荻秋的小个头根本扶不稳男人,与其说白荻秋扶着他,不如说他带着白荻秋一起晃。

    白荻秋喜欢这个男人,起初喜欢他的高大帅气,接触之后又被他才华横溢所吸引,尤其是被他今天励志从军勇赴前线的勇气所钦佩。她知道他一心备考想要考上大学,今天却要弃学从戎,这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她想起了一首诗:“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这个男人满足了她对另一半的全部幻想,她认为男人便应该有“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豪迈。

    秋雨说来就来,起初还是林星半点的滴答着,不会儿暴雨就开始瓢泼而下,俩个人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脸上的雨水胡乱的拍打,黑夜中他们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了,模模糊糊的看见左手边有一筐烂窑洞,白荻秋赶忙扶着男人躲了进去。

    淋了一场雨,男人的酒气散发了不少,人也清醒了很多。见白荻秋穿着小碎花的长裙,此时被雨水浇湿,紧贴在她的身上,凸出了她少女胸前傲挺的一对小馒头,白暂暂的脸上有层红晕,俩条麻花辫显得灵气动人,不由的感叹道:“小白,你好美啊!”

    白荻秋脸色更红了,低着头不敢看男人,声音低的像蚊子一样问男人:“真的吗?”

    男人肯定的说:“真的啊!我还能骗你啊!”

    白荻秋听到自己暗恋喜欢的人竟然夸自己漂亮,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但又想到他明天就要走了,上了战场生死难料,也许今日就是他们此生相见的最后一面了。她鼓起勇气仰起头看着男人问:“那你喜欢我吗?”

    男人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眼神坚定而痴情,不忍伤害她,含糊的应道:“嗯。”

    白荻秋扑到男人怀里,坚定的对男人说:“你放心上前线,我这辈子会一直等着你。”

    男人顺势抱住白荻秋,低下头去吻上了她,用舌尖温柔的撬开她的嘴巴,舌尖相触,白荻秋有些紧张,身体竟有些颤抖,男人的舌尖霸道而柔软,吻的白荻秋的心小鹿乱跳,当男人把手伸进去摸白荻秋的那对小馒头时,白荻秋舒服向后仰,男人赶忙一手撑住白荻秋的后背,一手撑在了白荻秋的臀部,顺势就在白荻秋屁股上揉捏了俩把。白荻秋被刺激的主动朝男人索吻,男人一个深吻,把白荻秋吻的差点喘不过去了,白荻秋感觉自己幸福要开花了。当男人的手掌滑进她的内裤时,她本能的反抗的夹了一下,但又怕男人抽走,赶忙松开。男人的手掌搓摩着她的阴毛,像钻木取火,让她体内yuhuo焚身,双腿间的私处已经是yin水泛滥,她酥软的倒在男人的怀里。男人将白荻秋拦腰抱起,走到窑洞最深处,干草堆越往里越浅,门口的干草堆完全将俩个人的身子挡住。

    男人将白荻秋放在柔软的干草堆上背靠着,从她小碎花长裙里直接脱走她的小内裤,又把她双腿撑开,她害羞的用双手遮脸不敢看男人。

    男人用手掰开白荻秋遮脸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白荻秋的眼睛,鼓励她睁开眼。随后又开始吻白荻秋的嘴唇,随着又一次的缠绵长吻,白荻秋勇敢的睁开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男人,她情不自禁的将男人的脸捧在手里。私处突然传来痛感,她咬牙不让自己喊出来,男人很温柔的保持不动,见她脸色好转,这才慢慢的动起来。

    白荻秋太爱这个男人了,她不再害羞了,双腿死死的夹住男人的后腰,胡乱的吻着男人的脸、脖子……男人很有经验,每一次的抽插,都缓慢有力,顶的白荻秋“嗷嗷”的叫着,还带着些哭腔。男人自豪的问:“小白,哥让你爽不爽。”

    白荻秋没有回答,反而不住的说:“我爱你,我好爱你啊!啊!”

    外面的雨还在下,有雨打树叶的声音,有雨打石板的声音,有雨打地面的声音,由远到近,由浅到深。窑洞里,除了男人和白荻秋的声音,还有裸体“啪啪啪”的碰撞声。

    白荻秋不知道和男人一晚上做了多少次,她一点也不知道累。做完一次躺在男人的怀里,听男人胸膛“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虽然从外面吹进来的是冷风,但和那个男人的裸体贴在一起,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她喜欢男人挠她的痒痒,喜欢男人用温热柔软的舌尖吮吸着她胸前的小馒头,更喜欢男人的手指勾起来抠她的阴户。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她恋恋不舍的和男人又做了一次,这次哪怕男人的黑rou软了下来,她都舍不得男人离开她的怀抱,直到窑洞外面稀稀疏疏的听到人声,这才不甘心的和男人穿起衣服。

    同样是分开腿干,姿势都是一样的,白荻秋却在自己的丈夫身上找不到那个男人的半点痕迹。窗外又开始下起了雨,就像那晚一样的大雨。她等丈夫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炕,也不撑伞一路淋着雨跑到那日的烂窑洞里,进了窑洞她躺在干草堆上分开双腿,将自己的手指想象成那个男人的手,抠弄起来。

    外面秋雨绵绵,正如白荻秋对那个男人的思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