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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看她满脸通红。这么个亲法?还能怎么亲,都成了亲,睡了一张床,同床共枕不知多久了,蒙上被子谁管你们怎么亲,现在还要跑到我们这些孤家寡人面前亲?一屋子粗狂的单身大老爷们身上缭绕着深深的怨气,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却在心里纳呐喊——亲!快给老子亲!亲上去!秦尧也微微低下头,目光在楚辞嫣红的嘴唇上巡视游弋。楚辞有些不好意思,侧着脸,小小声,含糊而飞快地呢喃着:“你不是都让我叫你哥哥了吗?”当哥哥的,对着meimei有求必应,难道不是应该的吗?秦尧不仅会得寸进尺,还擅长斤斤计较,说:“那是上次,叫一声只能用一次,难道你还想用一辈子不成?”所以,楚辞迟疑地想,这是要她再叫一声哥哥?不过秦尧比她亲哥哥还大一岁,叫他哥哥也不会叫不出口,只要不像上次非要她叫小哥哥,楚辞觉得她还是可以接受的。况且一声哥哥换来一个可以救命的承诺,楚辞觉得十分值得。她软下声,柔柔甜甜地喊:“哥哥。”叫得真心诚意。一屋子魁梧大汉立刻一个哆嗦,连天灵盖都是酥的,满脸傻傻的笑,心满意足得像是地主儿子家的傻爹。连赵兆都有些把持不住,心驰神往地想,楚辞都叫他师兄了,反正都大逆不道了,不如直接让楚辞以后都叫他哥哥好了。这两个字又轻又软,含在舌尖像是飘飘荡荡的云雾,甜丝丝的,让人听得心都要化了。只秦尧一人清醒又冷酷,冷淡道:“上次不是这样叫的。”楚辞咬着唇有些不开心,觉得这人脸皮真是好厚,比她哥都大,还好意思让人叫小哥哥。况且小哥哥这个称呼……她上次不肯叫,现在也不愿喊出口。秦尧把她的不情愿都看在眼里,十分好说话地让步,“不肯?那叫一声夫君也行。”所有人都支楞起了耳朵,期待地听着。楚辞不肯叫小哥哥,对这个称呼却接受良好,从善如流地柔声叫:“夫君。”赵兆捂着心口十分心痛,感觉自家的好白菜被野猪拱了。秦尧喜欢戏弄人,不过也当真一言九鼎,他点头道:“准了,若他以后犯下滔天大错,朕也会绕他一命。”楚辞弯着眼睛,十分开心地说:“谢谢。”这两个人说了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赵兆不想再看到秦尧是这么欺负楚辞,而楚辞是如何好欺负的,只能主动问:“那到底是谁能担此大任?”楚辞看着赵兆,认真地说:“是韩穆。”赵兆愣了一下。韩穆是谁,他自然是知道的。秦尧曾经派他去查楚府过去发生的事,他顺着楚朝一路查到了韩穆。他和楚辞的哥哥是好友,是韩家嫡子深受众望,年少时声名鹊起,长大了却成了碌碌无为,多次参举不中,答卷被张贴出来,连五岁幼童都不如,已经成了京中的一个笑话,改朝换代之后更是闭门不出。这样的一个人,楚辞却认为他可堪重任?楚辞却解释道:“他少时的才华和声名都是真的,只是后来受我连累,被人打压深藏不出。初时两年,参加科举未中,不是因为他碌碌无为,而是有人故意不让他中。后来心灰意冷,不为求官只为嘲讽,答卷却被人张贴出来,传得人尽皆知。”“不过你要是认真读过他的答卷就知道,他虽然答非所问,说的却是字字珠玑。”楚辞诚恳地说:“他比这京中金玉堆砌起来的读书人不知好上多少,虽然被埋没至今,可是仍有人愿意追随他,他很合适。”他确实合适,秦尧提出的种种要求诸多条件,简直就像是以他为模板来的,简直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只是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从一块稀世珍宝磋磨成了一块蒙尘的石头,纵然内里没变,可是面对外界的态度却已天翻地覆。谁能说的动他?这破烂的山河和赶鸭子上架似的新帝,怎么才能让他交付信任?赵兆仍旧十分忧心忡忡,楚辞说了一句,他就把剩下的全部都考虑到了。只是赵兆想的周全,秦尧的重点却十分偏驳,他看着楚辞问:“韩穆和你家颇有渊源,你哥和他是至交,你们之前见过,他还给你带糖吃。”楚辞说过的话他记得清楚,记得她那时候的感动,那时候的雀跃。就连现在提起他,对那个声名狼藉的人,仍是带着推崇。楚辞有些意外于秦尧对这些的记忆,但仍很乖地点头道:“是,他和我哥是好友。因为是我连累了他,让他大好的前程覆于一旦,一直郁郁不得志,所以现在,我想要帮他一下。”然后又生怕秦尧以为她假公济私,立刻解释道:“但那是因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因为我徇私,等以后你见过他就知道了。”秦尧相信楚辞不会以权谋私,只是这个人选太过微妙,他问:“你说是自己连累了他,可又何尝不是他连累了你,还有你的哥哥。”“你哥哥出了意外,是为了逃婚,可同样也是他闹起的事为因。他是你哥哥好友,王家的姑娘王翎是你哥哥未婚妻,因他身逝至今未曾出嫁。”“王家也有如同韩穆这样的人,他们又为何不能当选。”楚辞看着他毫无避让道:“因为他们只是伤仲永,而非困境中磨难。”秦尧看了她一会,没再继续这个问题,问出了赵兆所想的问题:“那谁能说服他?”楚辞不避不让道:“我。”☆、第41章楚辞自告奋勇地要去劝说韩穆,秦尧应允了,只是让王达他们尽数陪同她前往。赵兆也被留下,他有些不放心,问秦尧:“悄悄地去不行吗,这样大张旗鼓的,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秦尧回:“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待他们看到大衍盛世,才会追悔莫及,后悔今日阿辞去请的不是他们。”只是这样一来,楚辞和韩穆更早地成了众矢之的。赵兆无奈,但也知道此事自己无法干涉,转而担心起楚辞的楚辞来,“阿辞没有出过门,脾气又软,那个韩穆愤世嫉俗那么久,想必会难以接近,不知阿辞会不会被欺负了去?”他不知道楚辞和韩穆过去的事,对楚辞揽下这个差事也有所不解,担心自己家白菜除了面前这个野猪,还有别的猪要拱,担忧道:“阿辞该不会是喜欢这个人吧?”秦尧咔嚓一声捏断了手中的笔,他张开手,细碎的木屑从他手中缓缓落下,他说:“不会。”赵兆正想问他为何这样笃定,是不是阿辞曾经和他说过,就听秦尧张狂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