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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只是干瘦身材的四爷慢慢变成精瘦,虽穿上衣服看起来不明显,但夜夜与他坦诚相见的清宁是知道内里的肌理纹路多么让人动心。只这一巴掌下去,率先红了的是她的手心。听得一声“嘶叫”,一抬头,就对上福晋控诉的目光,四爷气笑了,叫了梅香进来,帕子浸在冰水里,拧了半干后,敷在手心上。如此一来,清宁反而不自在了。“早就不红了,这不多此一举嘛。”她拍四爷身上的力气能有多大,倒是肌肤被养得越发娇嫩,容易泛红是真的。在床上的时候,四爷爱得跟什么似的,可现在嘛,哪里舍得,即便敷帕子前,那红已经消去了大半,还是亲手接了过来,想对待珍宝一样,不过几个呼吸,就又拿开帕子,生怕放久了,反而冻红了手心。苏培盛躲在门外,看得眉眼狠狠跳了一把。眼看着自家爷只顾得在福晋面前多情,真的忘记了还在书房里等的邬先生后,不得不敲了敲门口。在四爷和清宁看去的时候,赔笑:“爷,邬先生还在等着呢。”四爷楞了一下,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他轻轻地咳了一声,就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进过苏培盛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苏培盛能说什么,朝坐在软塌上偷笑的福晋行了礼,屁颠屁颠地去追已经走出去一段路的四爷。四爷到的时候,邬思道已经喝上第三盏的茶水。因着腿脚不便,他饮水向来少。只是这书房里能进出的人少,也不会有人在这里摆上果点。实在无所事事的情况下,只能饮水作乐。水喝多了自然有不便的地方,邬思道一见四爷,忙告饶:“四爷赎罪,小的有三急,不知能否……”四爷顿了顿,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苏培盛连忙推着轮椅往门口去,外头的人见了,合力把轮椅抬了出去。再回来,就见四爷面色严肃地拿着一封信。邬思道皱眉:“是江南那边的?”四爷递了过去。邬思道拿在手里,几乎是一目十行。邬思道的脸色愈发肃穆,良久后一声长叹:“太子着急了。”江南多文人,而文人世家特别注重嫡庶,太子是赫舍里皇后生的,是大清名正言顺的嫡系,又是打小封了太子。因而那边不少人是太子的拥磊。虽说太子不出皇宫,行动上有许多束缚,但只要他想,同江南那边联系起来,也是便宜的事情。不过是不像在宫外那般便利。毓庆宫的唐氏早产血崩,明面上是太子妃动了手脚,实际上是太子顺势而为,借此废了康熙安插在毓庆宫的几条眼线,只是太子把这个眼线钉死到直郡王身上。宫女投井水赴死,身上搜出直郡王府的东西,哪怕康熙明知不是,也得帮着太子从直郡王身上咬出一块肥rou。近来朝堂上,依附直郡王的几个大臣落马,而换上去的要么是太子的人,或者看不出实际背景但和太子那边也有牵扯关系的臣子。这对直郡王来说如何能忍,何况他若是什么都不做,底下的人只怕心寒,或是被压着上轿亦或是康熙再推波助澜,哪怕直郡王心知肚明,也得把矛头对向太子。首当其冲的就是十五、十六两个人即将微服过去的江南。选秀的事情,别看太子仿佛吃了个哑巴亏,仿佛被迫带了绿帽,但直接受到损失的仍旧是直郡王。他以武起家,早些年跟随索尔图也是南征北战,虽战功到底如何有待商榷,但也是实打实地在马上打出来的,因这份骁勇十分得蒙古郡王得看好。偏无论是八爷、十四,亦或是太子都去做割裂他大本营的事情。直郡王自然是要反击的,两个小的先被放一放,太子的大本营,就被针对上了。这也是康熙的意思。有时候两兄弟针锋相对未必是他们的本心,可要是什么都不做,自然会有人去推他们一把,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手,或许能掌握话语权。四爷对这点,早已心知肚明。皇阿玛擅谋,这谋不只是用在朝堂上,也用在自己的几个皇子上。可对康熙来说,他也是进退不得。若是什么都不做,哪一日两个儿子势大或是联手先让皇帝换人坐,随后再争长短,这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的。弘晖跟着十五、十六两位皇叔,先从京城坐马车到天津,登上海船,一路往江南行驶。因着有四爷的话,船只停靠的时候,五格每每会带了弘晖下去。开始的时候,五格什么都买,到了下一站,再挑一些卖出去,等到了算账的时候发现跑腿费都没有赚回来。五格愁眉苦脸,弘晖看在眼里,就不忍心了,索性帮着一起查看起来,可便是两舅甥一起也是吃亏的多,后头慢慢琢磨,等到了江南的时候,五格手里的银子已经翻了一番,就是弘晖也跟着赚了些。两个人开始是小打小闹,十五十六看热闹的时候就比较多,当然也是怕他们真把银子给赔光了,想着回头可以借一些给他们。等后头终于赚了银子后,才松了一口气,认真地开始游玩路线。十月三十那天,弘晖的信再一次寄到,一起的还有一只小匣子。清宁看完信,怔楞了好半天,才问起身边的碧嬷嬷:“今个儿是四爷的生辰?”碧嬷嬷也愣了,好半天才点了点头。别说,四爷生辰的事情,大家都给忘记了。也不对,李氏他们是记得的。要是往常,她们早就到正院,一表心意了。可现在这个情况,因着清宁怀有身孕,四爷直接下了命令,让李氏等人没有召见就不得来到正院。至于清宁……她是真的没有这个意识。一个孤儿,谁会去正经过生辰,更别说记别人的生辰日子了。这又是她犯错的地方,清宁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往后这样的事情必是不能忘记后,就开始琢磨起来。四爷的生辰别看不是大日子,但还真不能草草过去。清宁一个下午,就在折腾中度过。晚上,四爷回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摆上一桌。“吃锅子?”四爷脱了外衫,下意识皱了眉。清宁反射性地伸手护住桌上的美食,这一动作,使得身子前倾,半趴在燃烧的锅子上。四爷疾步上前,到嘴边的训斥在看到清宁可怜兮兮的模样后化为长叹:“爷没说不让你吃,是怕你上火。”“不能,这是菌菇锅。”清宁倒也想吃辣锅子,可一来调料不足,茱萸调制出来的辣味还差了点意思。二来,这具身体好像并不能很好的适应辣味。每每吃了,都有好些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