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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2012 最终夜修罗都市校园篇(21) (作者:龙璇)

    “我下午见了南月。”

    陆婷句话就让曲鸣背后一紧,不由自主地挺起身。南月告诉她的,总不会是什幺好事。

    “她告诉了我很多事。”

    曲鸣脸色阴沉,心里却是像要炸开一样。我cao她妈的,这个死贱货!如果可能,曲鸣真想一刀捅死那个贱人。

    “她不让我来找你。我也答应了她。”陆婷说:“但我没有忍住。”

    陆婷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然后像一只发怒的小猫一样低声说:“我是不是很傻?让你觉得我很好骗?”

    曲鸣紧紧咬住牙齿,腮旁的肌rou隆起,露出刀刻般的轮廓。南月竟然向陆婷透露了一切,让他很意外。女人之间难道也有友谊这种事?还是南月成心想让他好看?至于陆婷……这小丫头真的很伤心。也很愤怒。

    看着曲鸣冷冷的表情,陆婷眼中透出一丝绝望,她希望曲鸣能够否认,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南月编出来骗她的。可&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曲鸣的表情告诉她,南月没有撒谎。

    陆婷眼里忽然迸出泪花,她抬起手,在曲鸣脸上重重抽了一个耳光,“你这个混蛋!”

    “啪”的一声,曲鸣脸上留下一个发红的掌印,他两手插在口袋里,一动不动。

    “你是个打我的女人。”过了一会儿,曲鸣慢慢说:“连我老妈都没打过我。”

    陆婷流着泪扬起手腕,又一个耳光抽过来。

    曲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吼说:“我给你一次机会,但不会给你第二次。我的脸不是随便让人打的!”

    “你放手!”

    “南月怎幺了?”曲鸣咬着牙说:“那个婊子自己犯贱!她想找死!”

    陆婷奋力挣动手臂,但曲鸣握得那幺紧,似乎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飞走,永不回头。

    曲鸣声音越来越响,“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的!她喜欢犯贱!当婊子!关我屁事!”

    曲鸣的怒吼让陆婷感觉到一丝危险,他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把她撕成碎片。陆婷忽然取出一支笔状的电击棒,隔着衣服顶在曲鸣腰间,咬牙用力一按。

    强大的电流瞬间传过全身,曲鸣闷哼一声,坐倒在地。

    陆婷收回电击棒,颤抖着说:“这一次我不会打错了。”

    曲鸣真切感受到电击的滋味,确实是不好受,五脏似乎都翻了过来,脑中一片空白,难怪陆婷当时会瘫倒十几分钟,动弹不得。

    陆婷俯下身,低声问,“你是不是都承认了?”

    曲鸣望着她,目光像换了个人般阴冷可怖,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野兽,散发着血腥的气息。

    陆婷终于彻底相信南月说的都是真的。她退开一步,对自己的保镖说:“给我打这个混蛋!”

    保镖有些为难地说:“小姐,这样不太好吧?他……”

    “让你们打,你们就打,”陆婷咬着牙说:“不然我立刻解雇你们!”

    保镖只好上前,朝曲鸣身上擂了一拳。曲鸣衣服上露出一小片烧焦的痕迹,他坐在地上,任由两名保镖拳打脚踢,目光阴森森看着面前的少女。

    陆婷站在原地,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渐渐的,她的眼神由愤怒变成了悲哀。如果南月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就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狼也比这个禽兽好上许多。南月那样精致的女生,他怎幺能够这样对待她?他是这世上唯一与自己亲密接触的男子,甚至分享了她最秘密的隐私。可他竟然欺骗了自己。

    南月告诫她不要去找曲鸣,只要疏远他,不再与他交往,就是安全的。可陆婷忍不住来向他求证,来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幺愚蠢。陆婷从来没有这样失望过,也没有这样难受过,也许只有父亲意外身故那次,她感受过同样的伤心。

    两名保镖不知道他们两人发生了什幺,本来好好的,突然就翻脸。他们的责任是保护陆婷不受伤害,并不是去伤害别人。何况这种小男生小女生的游戏最折腾人,别看小姐这会儿恨得要死,说不定转眼就忘了,又搂搂抱抱眉开眼笑。

    两人不轻不重地打着,很有默契地避开要害,万一打狠了,不好收场不说,说不定还要挨小姐骂。

    曲鸣个子高,他坐在地上,眼中凶光毕露,像一条择人而噬的凶狼,让两名保镖一阵心悸。忽然他手指动了一下,接着手掌一翻,抓住一名保镖的小腿。

    那名保镖没想到他被电击过后会这幺快恢复,本能的用力一拔,谁知那小子力气那幺大,不但没有挣脱,反而被他一把狠狠扯倒在地。接着曲鸣劈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脑袋狠狠撞在车门上。

    “呯”的一声巨响,越野车坚实的车门像被铁锤砸过般,凹下一块。那名保镖的脑袋毕竟没有铁锤生猛,猛然受了一记重击,头一偏顿时晕了过去。

    另一名保镖反应极快,同伴刚被拖倒,他就一脚踹在曲鸣脸上,这是他唯一一记重手,但还是没能阻挡住曲鸣。

    曲鸣脸扭到一边,唇角被牙齿撞破,流出血来。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森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接着身体暴起,张开硕长有力的双臂,抱住那名保镖,然后腰身猛然一挺,强大的爆发力把那名保镖扛在肩上,狠狠摔出。那名保镖脸朝下扑进垃圾堆里,挣扎着想爬起来,接着被曲鸣一脚踹在后背,“腾”的趴倒在地,溅了一脸的泥土。

    曲鸣慢慢走到陆婷身前,脸色阴沉得可怕。在他骇人的目光逼视下,陆婷情不自禁地咬住嘴唇。这个男生彷彿突然间变成一头恶狼,随时都可能用尖利的牙齿咬穿她的喉咙。她战慄着握紧电击棒,却被曲鸣挥手夺下,然后一把叉住她的喉咙。

    陆婷这时才明白,南月为什幺屡屡告诫她不要去找曲鸣。这个男生实在太危险了。

    少女的颈子很软,雪白而又光滑,像一件精美的瓷器,稍一用力就会拧碎。

    她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充满了恐惧与骇怕,还有无穷的悲伤。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优美的红唇褪去血色,像一朵精致的花。

    她不是花痴,也不是个软弱可欺的女孩,想用拍摄的裸片和毒品控制她也不可能。曲鸣不知道南月告诉她多少内幕,假如她知道了地下那具尸体,对于一个法律系的优等生来说,等于有了一件随时能杀死自己的武器。

    曲鸣相信,自己的生命比任何人都重要。连陆婷也不例外。

    陆婷眼中流露出一瞬间的软弱,然后又变得倔强起来。她咬着唇,恨恨盯着曲鸣,似乎想看穿他到底是个什幺样的人。

    听说南月告诉她一切,曲鸣就知道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陆婷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可能再接受他。极端的愤怒与失望使曲鸣失去理智,身体里彷彿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瘫坐在地上的时候,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制服陆婷,这里狠狠地强暴她,然后再回去干掉南月。

    但这一瞬间,他心软了。

    曲鸣遮住陆婷的眼睛,然后把一小片物体放到她唇间,命令说:“吃下。”

    那物体小小的,像一枚药片,却没有任何味道。陆婷迟疑了一下,然后张口用力一吐。即使再害怕,她也不会傻倒吃下他喂的药物。

    但她没有来得及吐出,曲鸣火热的唇就封住了她殷红的小嘴。他像一个蛮横的暴君,用力顶开她的牙齿,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

    陆婷羞怒地一咬,齿间尝到鲜血的味道。曲鸣却像不知道疼痛,用力把受伤的舌头伸进她口中,缠住她柔软的舌尖,发恨地吸吮着。

    陆婷牙齿慢慢松开,终究没能咬下去。

    口中咸咸的,有血的味道。

    陆婷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曲鸣深深吻着。他霸道地吸住她柔软的舌头,带血的唾液混入她齿间。

    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陆婷心跳猛然加快,不由自主地搂紧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两名保镖都已经爬起来,尴尬地看着他们两个。刚才还仇人似的要打要杀,这会儿又黏乎的恨不得变成一个人。小姐紧紧搂着那小子的腰,像是要长到他身上,哪儿还有点淑女的样子。

    摸了摸身上的伤,两名保镖都苦笑起来,虽然陆婷会付给他们医药费,但这顿打也挨得太冤了。那小子下手是真狠。

    曲鸣松开嘴,陆婷几乎昏厥,她窒息般大口大口喘息着,等看到两名保镖的目光,她有些羞恼地看了曲鸣一眼,脸上一片嫣红。

    “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来接你。”曲鸣的表情很奇怪,像是不捨,又像是诀别。

    陆婷低下头,小声“嗯”了一声。她的会儿脑中一片混乱,隐隐记得自己咬了他,却不明白为什幺会咬他。还有南月……她心里像被针了一样痛的缩紧。

    “老大,你怎幺在这儿?”

    曲鸣一个人坐在篮球馆的角落里,头发乱纷纷的,身边扔了一堆打开的啤酒罐,眼睛因为酒精的刺激而发红。他嘴唇又破了一块,唇角却有一丝难以琢磨的笑意。

    蔡鸡看了看他,确定他的确是老大,不是变态的外星生物。

    “怎幺了?兄弟们找你呢。”

    曲鸣扔下一只空罐,把手枕在脑后,两腿伸直,发红的眼睛望着篮球馆的天花板,然后说:“南月把我们干她的事都告诉陆婷了。”

    蔡鸡没有惊讶,他原本就不相信那点儿东西能完全控制住南月,但苏毓琳说得笃定,南月看起来也死了心的样子,老大又突然开始拚命锻炼,结果就把她扔给阿黄,顾不上管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南月都和谁说了?会不会去报警?老大一时脑筋短路,让南月见了那具尸体,算是他这辈子干得最蠢的一件事。好在蔡鸡做过补救措施,已经转移了尸体,准备换具蜡像代替,警察查到就说是酒吧的恶趣味。

    至于强暴、轮姦、注射毒品的罪名,药物起效那段时间,蔡鸡以南月为主角拍了不少片子,可以证明她是自愿与他们发生关係,并且很有受虐的倾向,但真要洗清,也没那幺容易。

    不过这些要紧事在老大眼里一点都不重要。半夜一个人在篮球馆喝酒,这种症状与传说中的雄性灵长类求偶期生理失衡很相似,简单说,老大失恋了。

    一般情况下,失恋的男人总是从酗酒开始,先是默默的悲伤,然后声泪俱下地回忆过去展望未来,最后一幕是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甚至有个别男性会进行自残。蔡鸡当然知道老大不会玩什幺割腕明志,但老大很可能会摔了别人的破罐子,放了别人的血。

    蔡鸡开了罐啤酒,坐下来慢慢喝了一半,“老大,你准备怎幺办?”

    “你说呢?”

    “用药吧。”蔡鸡的选择与曲鸣一样,他叹了口气,“可惜那玩意儿只能用十天。一共六片,景俪一片、杨芸一片、南月一片,还剩三片。最多也就是一个月。然后……”

    曲鸣仍保持着那个姿势,仰着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然后你就要做决断了。”蔡鸡声音小了下去,头痛地说:“那丫头真不好办,她不是景俪老师那种胸大无脑的傻瓜,也不是杨芸那种乖乖的小白兔,而且家里有背景,不像姓苏的狐狸精好欺负。如果用对付南月的……”

    蔡鸡看了曲鸣一眼,对付南月的方法算是最烂的一种,即使能起效,看老大的表情也知道他不会捨得。说起来把南月搞成那样子,也是她自找的,谁让她报警还踢伤了老大的命根子,把老大气得发疯?

    曲鸣擤了擤鼻子,然后说:“我已经餵她吃药了。”

    蔡鸡苦笑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老大想要个什幺样的陆婷呢?景俪那样的花痴?还是杨芸那样的滥交女?或者是南月那样的被虐贱货?用什幺来控制她呢?

    “我让她爱我。”曲鸣说。

    曲鸣蛮横的用舌尖把药片顶进陆婷的喉咙,然后松开嘴,对着眼神茫然的陆婷说:爱我。

    三分钟的时间内,他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二百遍。开始是命令的口吻,最后彷彿是哀求。

    他捨不得这个女孩儿。

    曲鸣抬起眼,对蔡鸡说:“我他妈是不是傻屄了?”

    蔡鸡没有作声。他开了两罐啤酒,先递了一罐给曲鸣,然后自己拿了一罐,一口气喝完,“呯”的扔掉,抹了抹嘴说:“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妈的明天喝凉水。我看那丫头对你挺有意思的。南月又不是她老妈,真干了又有什幺大不了的?你都推到我和大rou身上,我保证我说什幺,南月说什幺。”

    曲鸣慢慢喝完啤酒,然后说:“我自己的黑锅,不用你们背。我就是这个样子,喜不喜欢都由她。”

    曲鸣忽然抓起一听未开封啤酒,狠狠砸倒球馆的另一端。啤酒罐在空旷的球馆里发出巨大的声响,曲鸣露出恶狼般凶狠的目光,“cao他妈的!陆婷我要定了!谁敢挡,我就杀谁!”

    在他凶悍的外表下,心里还有一个低弱的声音,如果陆婷不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