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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会被在后背打上烙印,作为奴隶的证明。”提起这个并不轻松的话题,程徽的神情也有些沉重,“而在每年部落南下,靠近边境的时候,也会有奴隶们试图逃往北周,然而能够逃脱铁勒人的追捕,成功抵达我方军镇的,也只是少数中的少数。”“那么这些人……”“老实说,不可尽信。”程徽摇头,“虽说烙印不会作伪,但我们也担不起误信jian细的风险。这些逃回来的人,虽然会被我们接纳进入大周,但却不得在边镇或是其母亲的故土落户,只能强制住进乌垒城中。除此之外,他们的路引也是特殊的,出入城中都受着十分严格苛刻的限制。”漠北军的顾虑,楚清音自然明白。虽说这些混血都是被当做奴隶对待,心中大抵是恨着铁勒的,但是也难保一百个人中便出了一个被洗脑的斯德哥尔摩症患者,混入北周境内,伺机里应外合。若是大军听信了错误的情报,贸然突进,损失将不可估量。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暂时也没弄出什么章程。眼见着时候不早了,身体虚弱的长史已经面露倦色,楚清音便也住了话头,与程徽告别后离开,回到自己的主院。一进屋,便看到秦景阳倚在床头坐着,手中摆弄着前些时日终于完工的荷包,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见她回来了,襄王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语气淡淡地道:“回来了?在净室给你备了水,去洗洗吧。”竟是连程徽与她谈了什么都没有询问。居然这么快就平静下来了?不愧是襄王,心理素质果然过硬。楚清音在心中点了个赞,应了一声便向后堂去了。侧耳听着净室的房门“吱呀”一声关了,秦景阳这才看向外间,微微提高了声音唤道:“银杏?”银杏很快出现在门口:“王妃有何吩咐?”“去告诉程长史。”秦景阳露出了微笑,“明日上午,王爷先不去军营了。”等楚清音洗了澡再回到屋内,秦景阳已经将灯熄了。就连她掀开被子,后者也没有任何反应。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楚清音也没有多想,上了床躺在襄王身边,又有样学样地将对方搂进怀里,拍了拍后背道:“睡吧!”我简直太有范了,一整个霸道王爷。沉浸在这样的满足中,楚清音慢慢进入了梦乡。次日清晨。半梦半醒之间,楚清音突然觉得有人在揉自己胸前的两团rou,一边揉还不够,又低下头来,吮吻自己的锁骨与脖子。你当是和面团,啃鸭脖呢?还没睡足的襄王妃没有睁开眼,只是皱起了眉头,抬手试图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刚推了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双|腿被朝着两边一分,随即某个粗|长的东西就连声招呼也不打地顶了进来。这下可是彻底没法睡了,楚清音睁开眼,朝着秦景阳怒目而视:“大早上的发什么情!”“我只是想到了一种可能,试验一下。”晨光熹微中,男人的双眼如墨玉般粲然,性感的要命,也可恨的要命,“娘子配合配合。”睡觉睡到半路让别人给睡了,你还让我配合?楚清音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口痛斥秦景阳的无耻行径,冷不防后者突然动了动|腰。语言、逻辑与思维在一瞬间被击成了碎片,只剩下了软绵绵如撒娇一般的哼唧。这声音仿佛鼓励了襄王,男人更加卖力地动作起来,楚清音顿时溃不成军。等两人大战三百回合结束之后,已是日上三竿。“我诅咒你精|尽|人|亡!”死鱼一般趴在床上,楚清音偏过脸来,恶狠狠地看着秦景阳,咬牙切齿地说。解决了晨间生理需求的襄王殿下已是一扫昨晚的抑郁,笑容可掬地回嘴:“鱼|水|之|欢乃是夫妻间一等一的乐事,这种话你可不要乱说。”“你说要测试测试,到底要测试什么?”楚清音问。“等晚上便知道了。”秦景阳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为夫侍候娘子洗漱穿衣。已经错过了早饭的时候,今日的午膳便提前些吧。想吃什么?”“我要黄米凉糕。”“好。”“还有蜜汁山药。”“好。”“羊杂汤。”“好。”“多放辣子。”“……赵嬷嬷说不宜多吃辣。”“哼!”起身后两人说了会话。聊起昨晚与程徽说起的事情,秦景阳不置可否,只是说会与沐铁衣和程徽进一步商量,是否要征召这些从铁勒人那里逃回来的奴隶们为军队效力。又闲谈了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中午吃过饭后,襄王便离开了。身上还是腰酸腿软的,楚清音也不爱动弹,便又跑到院子中的树下睡觉。呼吸着古代毫无污染的新鲜空气,别提有多舒坦。此时天气还未完全转凉,下午时的温度正好,但映玉还是担心自家姑娘会凉着,硬是找出了一条小被盖上。楚清音拗不过,也只得由她去了。这一觉睡得可谓香甜,直到太阳偏西时,楚清音才被银杏摇醒:“王妃,楚参军来了。”“大哥?”楚清音坐起身,看向走进来的楚澄明,“有什么事么?”“大姐的信,这是你的那一份。”楚澄明向她晃了晃手中的信封,“她已知道你改嫁给襄王的事情,并且决定立刻动身前往漠北。这封信写在两个月之前,估计等到年关时,她本人也该到了。”说着把信递过来。楚清音展开一看,不禁心头惴惴。楚汐音的字里行间都透出一股难以置信的焦急气息,看那架势恨不得肋生双翅,嗖地一下子飞到乌垒城,来向她这个不省心的meimei问个明白。“我怕是要被大姐念叨了。”楚清音讪笑道,“之前在京城,她说景阳为我与太子做媒是造孽,可如今我嫁给了这个乱点鸳鸯谱的始作俑者,她也没显得就有多高兴嘛。”说着看向楚澄明,“她可向你说会带谁来了?”“县主正是粘人的年纪,离不开母亲,怕是要一起跟来了,世子倒还未定。”楚澄明道,“至于荥阳郡王,时近年关南方边境也有诸多事务,他应是得留在宁郡的。”“那就好。”听见最后一句话,楚清音这才松了口气,至少秦玉昭不会和秦景阳见面就斗了。大过年的,若是还要看这哥俩儿互掐,那得有多败兴致。临近一更天时,秦景阳回到了襄王府。听说楚澄明来过、并且带来楚汐音将至的信息,他的第一反应同样是询问秦玉昭回不回来。得到否定的答复后,男人显得十分满意,说道:“大姐远道而来,自是要好好款待的。”款待?她不向你兴师问罪就够了。楚清音思忖着。却听男人又道:“外面风大,咱们进屋说吧。”说罢,也不等楚清音起身,便将她卷在小被里,一齐抱进了屋内。